到了这里,那老头停了下来,又看了一眼刘一鸣,面沉如水,沉声道:“刘大少爷,你还不认错吗?”
刘一鸣这家伙也是小杂鱼撵鸭子---命催的,丝毫没有就坡下驴的意思,局势已经这么明显了,这个草包硬是看不出来,还一拧脖子道:“我没错,我不服。”
那老头双目之中精光一闪,再不搭话,把磁铁放在鸡头后脑勺部位,缓缓向外拉动,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老头随手丢掉了黑公鸡,将手中磁铁缓缓转了过来,面向铁笼外的观众转了一圈。
这一下大家都看的清楚,磁铁上吸附了一根细细的钢针,只有两公分长,钢针上血迹斑斑,没有血迹的地方,闪着幽幽的寒光。
大家似乎都明白了点什么,一齐将目光转向刘一鸣,刘一鸣一张白脸胀的和猪肝一般,嘶声道:“这不是我做的,这不是我做的,他的公鸡我连碰都没碰过,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手脚?分明是陷害我。”
他这一喊,众人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自从斗鸡开始,大家都眼睁睁看着的,刘一鸣根本就没接触过河南老表的黑公鸡,这钢针怎么会是刘一鸣弄的呢?又一齐将目光转向了那老头子。
那老头子双目一瞪,厉声道:“刘一鸣,你还不知悔改,别人不知道,你当老头子也不知道吗?袖底飞针可是你们老刘家的看家绝学,竟然被你用在斗鸡耍诈上面,刘老二即便不死,恐怕也会被你活活气死了。”
话刚落音,萧东虎一把抓住刘一鸣的右手,向上一举,随手将刘一鸣的袖口向下一捋,手腕内侧露出一圈银晃晃的东西来,咋看之下像是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萧东虎手一伸,就把那东西从刘一鸣的手腕上取了下来,随手丢给那老头子,说道:“司马大爷,你比对一下,看看那根钢针和刘家的袖底飞针是不是一样的,咱们虽然要公正公平,可也不能冤枉了咱们自己人。”
我顿时一愣,这还要比对吗?一比对不是更加铁板钉钉了吗?萧东虎这是要搞哪一出?明着看好象是要帮刘一鸣洗脱嫌疑,实际上就是落井下石啊!金陵四大家不是互相守望的吗?怎么看起来好象都针对这个刘一鸣啊?
那老头子伸手接住萧东虎丢过去的那物事,解开环扣,高举在手,是一条手链一样的链带,手指在上面一按,也没看清按那里了,就见那东西竟然缓缓张开了嘴,露出里面满满一排的钢针来,每一根都只有两公分长短,精光闪闪,寒芒四射。
这时铁笼边的观众已经开始鼓噪了起来,全都是骂刘一鸣的,更有几个甚至高声叫喊着:“剁了他的手。”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再看刘一鸣,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这场赌局分明就是针对他开的,一张白脸面色铁青,目光在萧东虎和那老头之间游离,双目之中满是不信,嘴唇不住颤抖,看上去极为可怜。
那老头子伸手从那手链中取了一根钢针出来,放到磁铁之上,和那根从黑公鸡脑后取出的钢针一对比,无论长短、粗细、形状都是一般无二,甚至连钢针上闪现的寒光,都一样夺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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