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几十步,前方陡显一截空地,约有四五米长,露出几块石头来,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照亮了那四五米的通道。奇怪的是,从有光线的地方开始,就像一刀切似的,看不到有一只黏虫。
而空地的另一边,则又是深邃的通道,但通道内每隔一段路就有一点微弱的光芒,所以那边的通道和这边的完全就是两个世界,而中间的这块空地,就像一道分水线一样,划开了阴阳两界。
郭教授一眼看见,顿时大喜,喊道:“快跑到前面光亮处,那里没有一只黏虫,想必是有什么可以克制它们的。”几人一听,也全都精神一振,脚下更是快速,几步奔到光亮处。
果不出郭教授所料,众人一到光亮处,身上的黏虫就纷纷滚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住翻滚,状极痛苦。但我们几人早成了惊弓之鸟,哪敢靠近,纷纷闪到一侧,惟恐离得那些黏虫近了。
那些黏虫一脱落,我的身上被吸付之处,大概还没有发作,手掌之上却是痒到彻骨,又不敢抓挠,干脆找了块粗砺的石头,把手放上去大力摩擦起来,石头粗砺,这一摩擦,虽然疼痛,但痒的感觉倒消减了许多。
大家也都或多或少的粘上了几只黏虫,也正奇痒难耐,一见我用石头摩手,纷纷有样学样,抓起石块在身上痒的地方挠了起来,就连郭教授也抓了把土,双手捧着,在脸上摩擦起来,马瘤子更是整个人都靠在石壁上,不住扭动身体,利用石壁来消减后背上的奇痒。
刚摩擦了几下,手掌就被粗砺的石块磨的渗出了血珠,我不禁有点怕了,急忙丢掉石块,停止了摩擦。可刚一丢掉石块,手掌上又钻心的痒了起来,同时衣服上几处被黏虫叮付过的地方,在对应的位置也都开始了这种奇痒。
刘海东的意志力一向要比我们几个高出许多,现在也忍耐不住了,一边拿石块摩擦手掌,一边高声问道:“郭教授,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样痒下去,只怕迟早我们会将自己活活抓死。”
郭教授强忍奇痒,转身看了看被我们带过来后滚落在地的黏虫,又到通道另一边看了看,说道:“黏虫天性喜暗,越是阴暗的地方,越受它们的青睐,所以往往会聚集成群。但普通光线对它们也并没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最多会惊慌逃窜罢了。”
“这里的石头所发出的光线,和前面那些石头所发出的光线应该是相同的,但那些黏虫却可以在通道口对我们发起攻击,却不敢染指此处,更可以证明,那些黏虫害怕的,不是光明。”
郭教授刚说几句话,好几人却都将皮肤磨破了,马瘤子的背后石壁之上,已经一片血红,忍不住喊道:“郭教授,我们是让你想办法,不是研究这鬼东西怕什么,要想研究,你也得先治好了我们再说。”
郭教授自己也奇痒难耐,更何况还是在脸上,一听马瘤子打断他的话,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嘛?事情要一件一件的解决,不找出其原因,谈什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