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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玛格特进屋的时候,看见爷俩正在喝汤。
“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玛格特惊喜道。
“我告诉过你,我爹会来找我的。”赵灵均斜着眼看玛格特。
赵传薪喂她喝了一口辅食,对玛格特说:“我待一天就走。”
“这么急?”玛格特失落。
也不知道失落个什么劲儿。
赵传薪给赵灵均喂的辅食,以米粉为主,蛋黄、虾肉碎、鱼肉为辅。
玛格特这才想起,急道:“您给她吃了什么?”
赵传薪报了菜名,玛格特惊了:“她还不能吃肉……”
“很显然,我可以。”赵灵均笑嘻嘻的说。
赵传薪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觉得差不多了,放下勺子。
赵灵均刚要瘪嘴,赵传薪已经取出羊绒毯,赵灵均立刻闭嘴。
“无妨,我带她出去溜达一圈,晚些回来。”
很快,威廉明娜得知赵传薪来了,办公的脚步飞快,归心似箭。
当她赶回努尔登堡,赵传薪爷俩还没回来。
赵传薪带着赵灵均在英吉利海峡转了一圈,还登上了英国的海岸。
他指着海对岸方向对闺女说:“那里就是法国的敦刻尔克,如果英法结盟,和它国作战,这里就是登陆地,当然,也从这里撤退。如果到了那时候,法国肯定已经被德国占领了。”
他说的是敦刻尔克大撤退。
很久以后的事情。
赵灵均伸出小胖手,指着海面说:“等我长大,我要从这里游过去。”
“那你还是游到加来吧,敦刻尔克距离太远。”
爷俩扯了会儿淡,海岸线有巡逻的英国士兵走来,语气不善:“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传薪左手抱闺女,右手点烟:“我来窥探军事机密。”
士兵瞪大眼睛,左右看看:“你带着孩子,来这里能窥探什么机密?”
赵传薪吐了个烟圈:“知道你还问?”
士兵:“……”
被涮了,士兵有些生气,上前推搡赵传薪,骂骂咧咧:“快点滚,到别处去。”
换成是白人,或许他会表现另一副态度。
赵灵均瞪大眼睛看着,想知道她爹要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赵传薪的手后发先至,拗住士兵手腕,出腿踢向士兵大腿,用的是钝力,一脚过去,士兵来了个大劈叉。
“嗷……”
扯的蛋疼。
士兵想要去摸背着的枪,赵传薪轻描淡写,抬腿,一脚抽中对方的脸颊。
啪。
士兵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传薪将他的李恩菲尔德匣式短步枪给缴了,赵灵均乐的嘎嘎的。
“闺女,爹困了,咱回去睡觉吧。”
带着闺女回努尔登堡,赵传薪一进屋,威廉明娜就扑了上来。
老赵左手公主,右手女王。
早就拿着照相机守株待兔的玛格特,适时按下快门。
咔嚓……
记录下赵知府的人生巅峰时刻。
但赵传薪还是对玛格特和威廉明娜说:“照片不准传出去。”
仇家太多,他从不拍照。
半夜一点,赵传薪醒来,给威廉明娜留了个字条,开启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传送回山腰小屋。
能量涨落趋同符文碎片,固定定位有一点,另一点根据传送前位置定位,无论赵传薪在天涯海角,开启后仍回到传送奎特沙兰之前的位置。
这就省了海量的信仰之力。
胪滨府和京城基本在同一经度,时间一致,海牙比胪滨府慢了6小时。
赵传薪让傀儡奴仆给自己洗漱修面,吃过早饭后照常去上值。
今天他要早些处理完公务,空出时间去抢夺东-沙群岛。
只是骑着骆驼,刚刚到胪滨府府衙门口,崔凤华等待多时。
他将一张电报递给赵传薪:“大人,这是你徒弟本杰明发来的电报,事关重大。”
本杰明·戈德伯格和蒋健不同,他才不会顾忌言辞,直截了当将事情讲述一遍:师父,俺听说上海滩有英国力士奥皮音,辱骂你为东亚病夫,张占魁怒,率京津冀一带相熟武师前赴上-海替你应战,我恰逢其会,带干饭同行,速来……
赵传薪挺敏感这四個字的。
贫苦百姓,食不果腹,自然抽不起鸦片。
问题主要出在达官贵族身上。
洋人中的大户,多有爱好打猎和各种运动者,加上近年来生活条件上去了,生的人高马大。
而国内的大户,一旦沾上了鸦片,形销骨立,缩肩塌背,眼神木然,站一起高下立判。
真不如人家么?未必。
自古都是中原地区人高马大,藩鬼矮小猥琐。
到了清朝,却反过来了。
然而他们才文明了几年,尾巴都翘上天去了。
嘚瑟个啥?
赵传薪将电报揉成一团,朝黑漆铁制垃圾桶随手一丢,精准入筐。
“知道了,我先回去办公,回头伱告诉张鹤岩和姚世杰他们,我出去几天。”
上午九点,赵传薪便处理完公务,出了胪滨府衙门,传送10号铜眼定东岛。
他在定东岛建的房子完好无损,只是澎湃的海水有时候会激荡到房前栈道和玻璃上,导致上面积累了厚厚一层的海盐,以及海鸥等海鸟拉的屎。
赵传薪刚来,一群海鸥不怎么怕人的扯着脖子叫。
他对这等流氓鸟殊无好感,抬腿,将一只海鸥踹飞,其余鸟冲天而起。
这下面,他可是埋了金子。
见没有任何异常,他起身下山,骑上三代游龙在海上驰骋。
……
日本人很恶心,起初由西泽吉次带人登上东-沙岛,插上膏药旗,将这里改名为西泽岛。
清廷与日本交涉无果,后来日本人变本加厉,拆毁大王庙,驱赶当地渔民,霸占了岛屿。
后来,赵传薪悄悄的弄死了西泽吉次,日本人将膏药旗撤了。
张人骏本以为日本怕了赵传薪,会乖乖撤离。
没想到,他们只是撤了膏药旗,军舰不敢在附近游曳,但商人的渔船、货船照样往来于此。
不在名义上霸占,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张人骏:想赶我们走?没门。
真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难缠。
张人骏派遣伏波舰管带刘义宽,数次前往东沙群岛勘测地形,经过赵传薪两次明里暗里教训的日本人,不再阻拦,只暗中使绊子。
这次,张人骏派遣候补知府蔡康,和刘义宽一起去东沙岛,直接接收东-沙岛,不再和日本人扯皮。
蔡康带人登岛,那些日本商人在旁边冷眼旁观。
蔡康道明来意,日本商人梅谦太郎冷笑说:“想要接手西泽岛,可以,我们建的这些木棚和房屋,折价50万两银子,只要你们愿意赔付,我们就走。”
五十万两银子?
刘义宽瞪大眼睛:“你怎么不去抢?”
“抢哪里有你们赔付来的快?”梅谦太郎直言不讳,一副小人嘴脸。
刘义宽:“你……”
蔡康同样火冒三丈,但至少不似刘义宽这等武夫脾气冲。
他冷冷说:“这不是西泽岛,这是东-沙岛。东-沙岛自古即我国岛屿,你在此营建,可有经过我们同意?”
“那我管不着。”梅谦太郎冷笑:“你们没同意,但你们也没不同意。所以建了,你们就要赔银子。”
在出发之前,张人骏已经料到了日本人的丑恶嘴脸。
他未卜先知,交代蔡康,如果要赔付银子,在合理范围内答应日本人,免得后面扯皮。
这是清廷一贯的作风,讨要自己的地,还要给洋人赔银子,已经干了好多次了,例如在汉口也是如此。
“五十万两银子不可能。你们搭建的这些棚子,本官给你们折价5000两,那些房屋,作价3000两,一共8000两银子。”
“这位大人,你莫非在打发要饭的?”蔡康朝沙滩上吐口浓痰:“啊……tui!五十万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否则还请离开。”
俨然将这块土地当成他们的了。
蔡康还待继续说话,这时候,海面上有个不明物体疾驰而来。
那东西速度太快了,堪称风驰电掣,吸引所有人目光。
有东-沙岛本地渔民当即跪地:“是龙王爷,是龙王爷,我看见龙须了……”
他说的龙须,不过是三代游龙侧翼喷射的彩虹粒子罢了。
几个呼吸间,那东西便靠近东-沙岛,放缓了速度,侧门开启,赵传薪钻出后直接收了三代游龙,人却钻入海水中消失不见。
岸上之人瞠目结舌。
还以为龙王爷化成人形了呢。
要不然,为何出现个人形的同时那东西骤然消失?
要不然,为何那人径直没入海水当中消失不见?
正看着,他们面前海水翻涌,一个人影冲出海面,落在了岸上。
赵传薪蒸发身上水汽,拍打留在衣服上的盐面。
“你是何人?”梅谦太郎指着赵传薪,脸上并没有畏惧。
包括梅谦太郎和蔡康等人都不认得赵传薪,但刘义宽认得:“你,你是赵传……赵大人。”
赵传薪三字差点脱口而出,刘义宽转念想,赵传薪如今是胪滨府知府,不能直呼其大名。
赵传薪冲他点点头,然后点上雪茄,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梅谦太郎身上:“以后这片土地姓赵。”
梅谦太郎哈哈大笑:“姓赵?姓赵的,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来此大言不惭?”
他说话间,周围的日本渔民、商人和打手慢慢朝这边聚集。
蔡康立刻紧张起来,频频给刘义宽打眼色。
但刘义宽的脸色很古怪,他怜悯的看着梅谦太郎,对刘义宽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梅谦太郎气的够呛,正要说话,却见那高大的男人掏出一把大的吓人的战弓,掏出一支黑红的箭矢。
见赵传薪掏出弓箭,周围日本人纷纷拔刀,“嘡啷”声不绝于耳。
赵传薪叼着雪茄:“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姓赵的改主意了,从现在起,凡事有敢登上这座岛的日本人全都死。”
说着,他看也不看的斜着朝天射出了赤贫箭。
收弓,赵传薪一挥手。
赤贫箭从天而降,刺穿了梅谦太郎的天灵盖。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赵传薪继续挥舞手臂,赤贫箭忽左忽右横冲直撞。
嗤嗤嗤……
彩虹粒子在白天只会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晕尾焰,所过之处,赤贫箭将一个个日本人穿透。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组成了交响曲。
赵传薪就是指挥交响曲的音乐家。
在胳膊挥动中,岛上日本人死伤惨重。
蔡康的瞳孔地震。
刘义宽和他带来的船员兵弁瞪大眼睛。
还有日本武士举着刀朝赵传薪冲来,半路上,就被赤贫箭给扎个透心凉,跪地挣扎。
赵传薪见他没死透,手挥舞着来回拉扯,赤贫箭好像缝纫机的针头一样来回的刺。
噗噗噗……
那日本人身体千疮百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叫人听了头皮发麻,最终刺破了肺叶,惨叫声顿止。
赵传薪猛地一甩胳膊,赤贫箭划了个大弧形,穿过了半圈日本人。
最后赵传薪见有潜水的日本人露头,向后一甩手。
赤贫箭如臂指使,透颅骨而过,扎进水里又飞起来。
赵传薪招了招手,赤贫箭飞回,赵传薪一把抓住,换了个臭液仓收了起来。
蔡康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沙滩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收割几十个日本人人命,时间还不足三分钟,太吓人了。
有人惊呼:“飞剑,这是神仙的飞剑……”
是飞箭,不是飞剑。
赵传薪看向刘义宽:“回去告诉张大人,就说以后这岛由我接管。”
在处理二辰丸号的时候,刘义宽也在。
对赵传薪,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义宽结结巴巴:“赵大人,可是……”
赵传薪眉头一挑:“没有可是,岛属于中国,但暂时姓赵。”
“是是……”刘义宽哪里敢反驳,连忙去扶蔡康:“大人,咱们走吧。”
蔡康看了看赵传薪,又看看满脸惊惧的岛上居民,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只能和刘义宽乘小船上大船,匆匆离开,回去和张人骏复命。
只是,上了伏波舰后,蔡康问刘义宽:“那人是谁?可是神仙?”
“额……”刘义宽苦笑:“别人倒是管他叫战神。”
“赵传薪?”蔡康惊道。
“正是他。”
“怪不得。”
“大人宽心,等回去向张总督复命,张总督不会怪罪我等。”
……
东沙岛上,有个叫梁震藩的海商,人比较机灵。
刚刚赵传薪用赤贫箭杀人,如同鬼神之术,旁人都怕,唯独这梁震藩敢上前套近乎。
赵传薪掏出两块大洋给他:“找点人,把日本人丢进海里喂鲨鱼,无论死伤。”
梁震藩身体一震,好狠心那,受伤的也丢下去,鲨鱼闻着血腥气就来了,活活咬死。
他连忙推拒,大义凛然道:“日本人可恶至极,早想驱赶他们,无奈有心无力。如今您老人家出手,我们岂敢要钱?只是,老神仙,若是日本人回来寻仇?”
“老个几把神仙?”赵传薪啐了口唾沫:“我叫赵传薪,胪滨府知府。我坐镇两日,日本人来寻仇,我会打发他们。”
“赵先生?”梁震藩呆了一呆。“您可认得一个诨号叫作——疾风剑豪的侠义之士?”
“那也是我。”
“啊这……”
周围人一听,顿时不怕了:“您老人家就是疾风剑豪,怪不得看着眼熟……”
赵传薪上次来,就报了个疾风剑豪的名号。
然后一个个破口大骂:“该死的日本人……”
听赵传薪的意思,今后这座岛由他罩着,日本人算个几把?
赵传薪看了看木棚子里晾干的海人草说:“以后,这些海人草全都卖给我,有多少要多少。不必运输,我就地取货。”
有人高兴,有人愁。
至少梁震藩就愁眉苦脸。
他是海商,来这收海货回去贩卖,赵传薪就地收,他怎么办?
赵传薪需要个管事的,梁震藩这人胆大心细正合适,便说:“你负责收,我负责取货。你可以赚钱,但不能太狠。我要你帮我照看着这座岛。”
梁震藩受宠若惊。
每个人看待赵传薪角度都不同,武夫看赵传薪战斗力,商人看赵传薪财力,政治家看赵传薪治理能力,女人贪图老赵美色……
梁震藩知道赵传薪是富豪,富的流油那种。
论财富,第一首富盛宣怀都不是他对手。
梁震藩听人说,赵传薪在美国的那个华什么街,卷走了洋人一大笔钱,让洋人富豪们恨不得生啖其肉。
现在有机会跟赵传薪合作,能不能赚钱都是次要的。
“赵先生,我一定帮你照看好东-沙岛。”
赵传薪笑了笑。
他准备在这里待上两天,防止日本人开着军舰过来报仇。
他在岛的东边造了个旗台,上面挂上一面黑底金边的大旗,上面写着:赵。
在旗台旁设了个石碑,上书:赵传薪于1909年3月30日、宣统元年二月廿六,收东-沙岛。
东-沙岛此时不冷不热,赵传薪将躺椅摆在了沙滩上,脚被海潮一下又一下的轻拂着,十分惬意。
他翻开了《旧神法典》,输送了不到10斤的海人草,大概120球沙的量。
他故意的。
【我在海市虚境公寓门口贩卖海人草。】
【按照市场价,1球沙5000金币。】
【立刻有人购买了10万金币。】
【闻讯而来的人当中,有的人没有足够金币支付,便以货抵货。】
【片刻,120球沙的海人草全部售空,总共10万金币,10块低等级蔚蓝水晶,4块热源宝石。】
赵传薪眼珠子冒绿光。
【我去海市虚境银行取金币。】
赵传薪将金币全部传输回来。
【当我要出银行的时候,被人拦住。】
【拦我的是海市虚境的9号虚境长者。】
【我没想到贩卖海人草惊动了虚境长者。】
【虚境长者说:你在哪得到的海人草?还有多少?全部交出来。】
这话说的赵传薪反骨嘎嘎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