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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威廉明娜插嘴:“其实,也没那么急。”
伊迪斯·罗斯福瞥了她一眼,便看穿她的小心思。
无非想和赵传薪多待一段时间。
她说:“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危机。”
资本家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漂亮国的大老板为何频频出事?就连大罗的上位,都跟前任出事故都不无关系。
所以威廉明娜无言以对。
赵传薪问:“什么时候走?”
伊迪斯·罗斯福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就今天。”
她所担心的洛克菲勒家族,此时确实受到了消息。
他们的耳目灵通,实力暗藏水下,在全美盘根错节。
纽约市,曼哈顿区,布朗街26号,洛克菲勒总部。
小约翰·洛克菲勒,今天将老约翰·洛克菲勒叫来。
如果想找一个不上大学就成功的经商案例,其实要加上约翰·洛克菲勒一个。
中学毕业,他就步入工作,直接跳过大学。
但他和所有那些不上大学就成功的人一样,都不是普通家庭出身。
所以要和他们学,首先要学会让自己的爹娘先牛逼。
从小,约翰·洛克菲勒就有个小本本,上面记满了账目,都是他给他爹干活索要的报酬。
好家伙,更离谱的是,他把这些钱积攒起来,贷款给当地农民收取利息。
可以说,从那时起,他的钱就沾了血汗。
直至今日,约翰·洛克菲勒的个人财富已经无限接近10亿美元了。
他的出身,他从小就练就的鸡贼本领,才让他后来说过一句话:“如果把我剥夺的一文不剩,并丢进沙漠里,只要有一行驼队经过,我就可以重建整个王朝。”
这是啥?
这就妥妥一个典型的漂亮国梦。
只是穷人不知道,这梦是做给富裕家庭出身的孩子的。
早在1896年,约翰·洛克菲勒就选择了退休,将标准石油交给小约翰·洛克菲勒打理。可实际上,他却保留了标准石油的最大股权。
稍微动脑就明白,他依然是标准石油的掌舵人。
从繁杂的业务里抽身后,约翰·洛克菲勒将精力主要放在了慈善事业上。
然而,
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出现了。
竟然有许多人,不接受他的捐款,认为他的脏钱沾满了血腥。
连百姓都能看明白这一点。
现在,大楼的主办公室内。
小约翰·洛克菲勒愁眉不展:“父亲,该死的弗兰克·霍加尼闯下大祸了。”
约翰·洛克菲勒皱眉:“你把我叫来,就是说这件事?”
“不,事情比您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小约翰·洛克菲勒叹口气,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弗兰克死了?”约翰·洛克菲勒吃了一惊。
这人是在他在位时,即聘用的首席安全官,沿用多年,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是的,他死在了一个牛仔手上,就是购置了帕特南湖草场的那群牛仔之一。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好像涉及了荷兰女王威廉明娜·玛利亚。”
“那疯子路易斯呢?”
“他也死了,据说被人用魔法绞死的。”
约翰·洛克菲勒重新躺回椅子上。
能杀死这两人的人,想来是有些本事的。
但他的惊讶,也不过一闪而过。
见儿子六神无主,他淡淡道:“第一,这里是美国。第二,事情发生在纽约州。第三,起点本就不能决定终点,有坎坷在所难免,天堂本与地狱比邻。慌什么?我问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什么?”
小约翰·洛克菲勒苍白着脸,思考了一下:“我们的人,没向我通报擅自行动,事关荷兰女王,最紧要的事是向她解释误会?”
约翰·洛克菲勒摇头,儿子平时足够精明,但每逢大事没静气。
还是太嫩。
他反问:“如果被暗杀的人是你,伱死里逃生,你愿意听别人的解释吗?”
“这……”小约翰·洛克菲勒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摇头:“不愿意。”
“那就是了。”约翰·洛克菲勒说:“弗兰克·霍加尼死了,拳击手布里格斯也死了,疯子路易斯死了,只有一个叫安德鲁·米勒的雇佣兵,是唯一的活口,也是证人。首要任务,是把这颗会带来麻烦的刺拔掉。”
被父亲分析一番,小约翰·洛克菲勒的思维逐渐清晰,他振奋说:“对啊,我这就去让人处理。”
“等等。”约翰·洛克菲勒更加不满:“你难道不觉得,搞清楚女王去库尔德克斯镇,这很必要吗?”
小约翰·洛克菲勒一愣,是啊,这下思路完全清晰了。
姜还是老的辣。
“父亲,你是说,研究出她的动机,谋而后动?”
“很多事,不必调查,你就应该心里有数。我问你,堂堂一个女王,会在没人陪同下就去穷乡僻壤吗?”
我曹……这就是纵横商场几十年,不可战胜的父亲啊!
小约翰·洛克菲勒彻底服了。
“父亲,那会是谁陪同她一起去的呢?”
“呵呵,这就需要你去调查了。但方向无非只有那么几个。比如外交官,以及罗斯福夫人。再往前想一步,如果是外交官,或者是罗斯福夫人,这件事里,他们扮演什么角色?他们希望把事情闹大,还是息事宁人?要知道,荷兰女王在美国遇刺,这可是一件轰动国际的丑闻。”
小约翰·洛克菲勒,已经处理家族事物快十年了。
但他今日,却如同当年敬仰的父亲,将商业帝国交到他手里那样激动的面色潮红。
这是智慧和阅历上的双重碾压。
见他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约翰·洛克菲勒摘下眼镜擦了擦:“天堂和地狱比邻,你把与你对立的魔鬼拉过来,它也可能是你的天使。你知道闯祸了,他们何尝不惶恐?如此,你们就成了盟友。”
小约翰·洛克菲勒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怎么做了,父亲,我这就查明是谁带她来的,然后与那人交涉。”
这次,约翰·洛克菲勒是真的略显失望:“不,你还没明白。记得我跟你说过,要相信自己是重要人物吗?当不能左右风向的时候,你就不能和风较劲,而是调整风帆。你要从两方面去解决,第一处理掉那根刺,第二直接致电西奥多,和他协商。如果你和底下的人交涉,不但会让人觉得你无足轻重,且你还主动将烂摊子揽到了自己身上。”
……
伊迪斯·罗斯福比小约翰·洛克菲勒先想通了这些事。
所以,她才着急拉着威廉明娜离开。
这件事拖的越久,对她和大罗就越不利。
她虽然动了想要对付洛克菲勒集团的念头,但却不能靠女王的名头来进行。
发生在库尔德克斯的事,只能留在这里。
之前,她出言用赵传薪和威廉明娜的关系,来威胁他们,也不无这方面的原因。
反正你们关系见不得光,那最好发生这里的一切就都留在这。
只有威廉明娜,暂时被浸泡的越来越大的爱情,冲昏了头脑,没想通此节。
她坚持要骑马,而将伊迪斯·罗斯福留在马车上。
图的当然是能和赵传薪近一些。
赵传薪回头看看,一共两辆马车,一辆坐着本杰明·戈德伯格和伊迪斯·罗斯福,另一辆上押送着雇佣兵证人安德鲁·米勒和警察。
两辆车的车厢紧闭。
赵传薪就探过身子,靠近威廉明娜,小声说:“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威廉明娜憨乎乎的问:“什么事?坏事不要说,我不想听。”
她以为赵传薪要说分别的事情,那是她极力逃避的。
“当你回去后,伊迪斯·罗斯福和她丈夫,肯定会央求你不要将这里的事宣扬出去。”
威廉明娜还没想那么长远,惊讶道:“那怎么行?我的卫队岂不是白白送命?我还要为他们讨回公道呢。”
“陛下,你再想想呢?仔细想想。”
威廉明娜毕竟是个女王,当政多年,很快就想通了。
她气愤道:“那伊迪斯说要和你一起对付洛克菲勒,都是假的?”
“真的,这件事确实惹怒她了。但肯定不会拿你来做借口,否则对她和她丈夫来说得不偿失。”
威廉明娜泄气:“那我该怎么办嘛。”
撒起娇了。
赵传薪拍拍她的翘臀:“要钱,要好处。你的那几个卫队虽然牺牲了,但他们没白死,或许能为你们荷兰做很多贡献。”
威廉明娜怔怔看着他,冲动下脱口而出:“你跟我回去做王夫吧……”
要是赵传薪才是王夫,她会很快乐。
别看他成天嬉皮笑脸,关键时候,总能解决问题。
赵传薪慢慢自米山背上,坐直了身体。
严肃道:“陛下,这不可行。你要对你的子民负责,而你的名声对我来说,比天都大,比地都厚。我宁可死,都不会辱了你的名声。”
闹呢?
他一大老爷们,被关进王宫当金丝雀?
骂谁呢?
但话肯定要漂亮的说出来。
威廉明娜感动的一塌糊涂。
难得的,她任性了一回,咬牙说:“等回去,我就会和他离婚。”
赵传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心说可千万别……
他眼珠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借口。
却听赶车的马库斯·恩克鲁玛说:“老爷,前面驱赶牛群的人,好像是我们的人。”
马车靠边,等待牛群经过。
待发现竟然是赵传薪,宁安大喜。
“先生,我们买牛回来了,下雨耽搁了些时间。”
可赵传薪发现,人群里,缺了威廉·霍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