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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说着,伸手把衣柜推开。
衣柜的下面有更多残留沙子。
而墙面多了个洞。
这个洞像是长在砖墙上的石洞,突兀却又浑然一体。
里面是电报机。
李熙拍拍胸口:“留他住一夜是留对了,钱终归没有白花。对了,他人呢?”
小太监说:“赵先生在咱们头上了。”
李熙抬头,什么都没有。
小太监指了指头顶:“在瓦上了。”
说着,他带李熙到了外面。
“赵先生,伊藤博文离开了。”
只听头顶瓦片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赵传薪潇洒而飘逸的落地。
“刚刚我想帮你弄死伊藤博文,小太监拦着不让。”
李熙觉得赵传薪落地姿势很有欣赏性,不知道他是如何像落叶那样慢慢下来的。
可一听赵传薪的话,他吓了一跳:“万万不可,那样就麻烦了!”
然后赞赏的看了一眼小太监。
要是让赵传薪在庆运宫将伊藤博文击杀,那李熙今天算是摊上大事了。
赵传薪无所谓的一笑:“呵呵,别激动,别激动。等出去再找他算账也是一样的。”
话刚落,三人远远地看见大汉门那边骚乱起来。
赵传薪隐隐地听见了宫外有几声枪声传来。
李熙脸色变了变,他惊弓之鸟般第一时间想到——是不是日本人杀过来了?
他每天都提心吊胆,怕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导致神经衰弱,情绪敏感。
不多时,有一些侍卫远远朝这边跑来。
赵传薪见状,就说:“得,我再回屋顶躲躲。”
说着,催动蔚蓝幽灵甲,再次跃上房顶。
不等李熙惊叹赵传薪竟然能飞天遁地,那几个侍卫就已经赶到。
“陛下,有人在外面刺杀伊藤统监。”
李熙和小太监惊呆了。
他们两人几乎同时抬头,侍卫也纳闷的抬头。
说外面有人刺杀伊藤博文,这两位抬头做什么?
他们自然什么都没看见。
李熙下意识抬头,又觉得不妥,赶忙转移话题:“伊藤统监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侍卫摇头:“伊藤统监倒在血泊中,胸口腹部统统中枪,生死不知。”
李熙就差点欢呼出声。
可马上又瞻前顾后的想:伊藤博文要是死在了宫外,日本人会不会觉得此事和他有关?会不会来兴师问罪?
他连忙问:“抓住凶手了吗?”
“没有,这些人有备而来,两人同时开枪,得手后没有当场等待观察伊藤统监是否死亡,直接就走。”
“知道了,去密切关注伊藤统监的身体状况。哎,怎么就发生了这种悲剧了呢?哼哼……咳咳……”
等侍卫离开,赵传薪再次跳下来。
李熙一个箭步窜上前:“说,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人手?”
赵传薪在房顶听的真亮。
他暗道这伙人做事干脆利落,风格很像他赵某人啊,是非常专业的施工队……不,是专业的殡葬周边服务人员。
“这个,不大可能吧?”
赵传薪眼珠子转了转,说的模棱两可。
之前可是答应了李熙,要弄死伊藤博文的。
现在被人截了胡,要是直接否认是自己干的。
那李熙还不得向他讨要钱财?
可胡乱承认也不行,这件事闹的很大,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露出些风声来。
李熙见他闪烁其词,自以为是的认定的说:“哎,你该等伊藤博文走远些的时候再动手的。”
赵传薪咳嗽了一声:“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原本计划着直接去日本统监府提他人头的。”
没承认,但是依然也没否认。
而且说的也是实话,他之前就是这样想的。
李熙闻言又是重重叹息一声。
事情已经发生,覆水难收了。
他只得说:“既然,前两件事伱都完成了,你带着李相卨回大清吧。”
赵传薪所有的既定计划,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到现在为止都算是完成了。
他眨眨眼:“好呀,那就走吧。”
“……”
李熙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而小太监,作为旁观者,他看的更透彻。
赵传薪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看上去不像是在说真话。
但是这个时候,小太监是决计不会多嘴多舌的。
似乎赵先生的脾气不大好。
此间事了,赵传薪从静观轩的后面,翻墙出了庆运宫。
他也好奇是谁刺杀了伊藤博文。
不过,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
还是在李熙发现真相之前溜之大吉为好。
两天后,赵传薪带着李相卨前往济物浦。
汉城中,关于伊藤博文在庆运宫宫门外被刺杀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伊藤博文经过医院的抢救,可因为脾脏碎裂没救回来,最后不治身亡。
有不少人家点起了爆竹,庆祝这一喜讯。
不少百姓装作家有喜事,张灯结彩,在大门口的禁绳上绑上了红纸。
若有人问:“禁绳上绑红纸何意?”
那人家会回答:“穷凶极恶之人死去,亡魂会继续为祸人间,必须用红纸辟邪。”
据说长谷川好道非常愤怒,据说日本天皇亲自为伊藤博文哀悼,据说汉城进行全城抓捕暴徒的工作……
这个世界,像是生宣,消息是墨水。
墨水就算不想动,生宣也会主动吸附将墨水晕染开。
消息传播的速度,似乎比赵传薪和李相卨赶路的速度要快。
赵传薪和李相卨抵达济物浦。
赵传薪看着依旧熙攘的街头说:“济物浦这地方的食物不错。老李,走,我带你去吃烤三文鱼、葱油饼和拉面去。”
当初赵传薪在石造殿里,抽了李相卨一嘴巴子。
这货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路上,都不怎么搭理赵传薪。
见他沉着脸,赵传薪说:“你看你,就当初那点事你还过不去了?我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你就不能学我这样大度一些吗?”
李相卨终于没忍住:“当真岂有此理。你打了我一巴掌,你为何放在心上?你有何可大度的?”
赵传薪脸色一板:“话不能这样讲,我问你,战神之名是怎么传出去的?”
“杀人杀的,不是什么好名声。”
赵传薪自动忽略了他后半句:“对啊,就我这小暴脾气,当时你冒犯了我,我竟然没杀你,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知道这对于战神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人格侮辱吗?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吗?可你看我,现在根本不放在心上了。”
“……”李相卨被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用牙缝挤出一句:“无耻之尤!”
“谢谢夸奖了,老李。”赵传薪重新露出笑脸,拉着他胳膊到烤三文鱼摊子上:“给我挑三块肉最大的烤了。”
这三文鱼一整条在60厘米左右,真不算小。
李相卨本不愿意理会赵传薪,但见他开口就要三块最大的,忍不住劝阻道:“吃不完。”
“啥意思?你也要吃?我还以为你怄气怄饱了呢。老板娘,再来一块小的给我朋友。”
“……”
这是个夫妻摊,都是日本人。
丈夫秃头,倒是让人不担心会把头发掉在食物上。
妻子还挺白净,除了眼睛比较小而狭长外,能算得上秀美。
赵传薪忍不住口花花起来:“老板娘,你小心些,油都崩到胸口了。我这人爱干净最见不得这个,快让我帮你擦擦。”
说着,就伸手过去。
老板吓了一跳,赶忙跳到妻子前面,挡住了赵传薪的动作。
赵传薪收手:“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本能的,没忍住。”
这日本夫妻听不懂汉语,只是瞪着赵传薪。
赵传薪又转变为英语:“我不是有意的,抱歉抱歉。”
两人将信将疑,但也算放松了下来。
李相卨目瞪口呆,然后唾弃道:“真是有辱斯文。”
赵传薪不以为意,又问:“老板娘,你结婚了吗?请你吃个饭可好?”
李相卨开始不自在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板娘勉强能听懂英文,那日本男人却听不懂。
老板娘咬了咬嘴唇,羞羞怯怯,把头埋的更低,也不回话。
不知道是担心丈夫误会,还是别的。
李相卨拉了赵传薪一把:“你做什么?不要无事生非!人家男人就在旁边,你这样调戏,不担心人家暴起打你么?”
赵传薪很认真的摇摇头:“不担心啊。”
李相卨才忽然想起什么。
看看一米五几的日本男人,他愤愤不平道:“没你这样欺负人的。”
赵传薪乐了:“呵呵,李熙也对伊藤博文说,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你看伊藤博文是怎么对他么?得寸进尺知道吗?我这比起日本人真不算什么。”
“这不是一回事。”
“愚蠢,如果天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欺负人的人,一种被欺负的人。我肯定是欺负人的,你肯定是被欺负的。”
“……”
老板娘真的很文静,带那股让人想要蹂躏一番的气质。
她用纤细好看的手,拿刷子在三文鱼上先涂抹一层日本甜酱油,再涂柠檬汁,最后上一层大韩的辣酱。
翻过面,继续这般操作。
仔细而认真,却又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谨慎的打量赵传薪一眼。
赵传薪正看的津津有味,旁边的葱油饼摊子的摊主是大韩人,正和顾客说话。
他们说的是韩语:
“听说了吗?那伊藤博文,是战神赵传薪刺杀的。”
“什么?谁说的?”
“还谁说的,这件事已经传开了。据闻战神除了组建战神小队,还建了个雷霆教。战神是第一任教主。那伊藤博文,就是赵传薪派人做掉的。”
“什么叫雷霆教?”
“当日,副教主李秀吉召唤天雷,劈死了国贼李完用。战神赵传薪也有召唤雷霆的能力……”
赵传薪听不懂,可李相卨懂。
他瞪大了眼睛:“伊藤博文是你杀的?”
“什么?”
赵传薪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干嘛。
李相卨把旁边人的对话,复述一遍。
赵传薪也瞪圆了眼睛。
“狗日的李秀吉,原来竟然是他?”
赵传薪暗自心惊。
短短两三日,李秀吉竟然能干这么多事?还组建了什么雷霆教,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最主要的是,他带人一击即杀,效率高的不像话。
果然不愧是宇宙轴心国,天生具备邪恶因子。
至于把这屎盆子扣他脑袋上,赵传薪是无所谓的。
环顾四周,他敌人多的已经数不过来了。
再说这是荣誉不是么?
搞不好是会上历史书的。
想到这,赵传薪嘿嘿一笑,去旁边的葱油饼摊子:“老板,给我摊三张饼庆祝一下。”
说着,比划了个“三”的手势。
老板接过钱,笑着给找零。
等饼好了,赵传薪让老板单独包了一张。
他拿着饼,递给了老板娘:“喏,说好了请你吃饭的。”
老板娘霞飞双颊,本不想接。
但是老赵就那么一直举着,老板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露出狐疑的神色,以及旁边饼摊摊主调侃的目光。
处于各形色目光中让她煎熬,急于解脱,便赶忙接过,微微对赵传薪鞠躬:“谢谢你。”
她低头的时候,领口有些开,赵传薪瞄了一眼,龇牙乐了起来。
道德君子李相卨在旁边酸道:“你就好像《水浒传》里的高衙内一样不要脸。”
“高衙内算个几把,大家还说我西门庆五绝呢。”
“……”
赵传薪接过老板娘递来的、已经烤好了的三文鱼,趁机摸了一把小手,看着老板娘受惊小鹿一样所回了手。
他这才哈哈大笑着,在老板愤怒的目光中,得意的进了旁边的拉面馆。
想起那日本老板娘含羞带怯的样子,李相卨兀自不平:“真是想不通,她如何会对你露出那种表情,当真不可理喻。”
“呵呵,酸了吧?”赵传薪撇撇嘴。“记住了,女人喜欢的是我这种长的坏坏的男人,而不是你这种长坏了的男人。”
“你……”
李相卨大怒,可抬头看看赵传薪,根本打不过的样子,只得气鼓鼓道:“懒得理你。”
想要同时吃烤三文鱼、葱油饼和拉面,就得像赵传薪这样操作。
在外面买了,再带进拉面馆。
店员上前,看看赵传薪手里的东西,提醒说:“客官,我们店里不支持外带的食物的。”
李相卨本来已经坐下了,闻言又起身。
却见赵传薪动都没动,反而打开了三文鱼咬了一口,咀嚼着说:“好了知道了,快去给上两碗拉面。”
店员:“……”
李相卨:“……”
赵传薪抬头,语气不善道:“八嘎,愣着干啥?麻溜去做拉面,别逼老子发火!”
女店员脸色有些发白,她不敢多言,转身迈着小碎步向后厨走去。
起初李相卨是觉得丢人,随后是气愤,到现在已经有些无奈和习惯了。
他又坐了回去,破罐子破摔的想:爱咋滴咋地吧。
赵传薪吃了一张葱油饼,一片烤三文鱼肉。
见拉面还没好,便掏出一根烟点上。
脸抹的好像死孩子一样的店员,又多管闲事的上前。
不过,这次她说话就委婉了许多。
她说:“先生,嗯,美国的科学家说,吸烟对身体不好,有碍健康。”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赵传薪,生怕他发火。
李相卨看到面馆的墙壁上,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吸烟。
赵传薪弹弹烟灰,面色严肃,认同的点点头。
“我就这么跟你说罢,经常吸烟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他用夹着烟的手指,点了点店员,又点了点自己:
“——解压,快乐,就是舒服!”
草……
李相卨闪了老腰。
店员懵逼。
赵传薪不屑一笑,深吸一口烟,他气息悠长有力,一口烟远远喷薄在店员脸上。
呛的店员直咳嗽。
她伸手,扇了扇空气。
赵传薪说:“别逼我在最快乐的时候扇你,还不快滚?”
店员吓得转身就走。
李相卨深吸一口气:“你如此做,未免有些大男子主义了。”
赵传薪将烟头扔掉:“废话,老子就是男人,不他妈大男子主义,难道我搞小男子主义?兔爷主义?还是女人主义?这话说得真他妈莫名其妙,脑袋有泡吧?”
李相卨怒道:“我是说,男性沙文主义!”
“在这个时代,男人没有点侵略性,怎么保家卫国?难道你天天去风花雪月,尊重这尊重那,自我阉割雄性棱角,那就是好主义了?我发现老李你叽叽歪歪是一把好手。”
李相卨将筷子摔在桌子上:“我只是看不惯你欺负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呵,你信不信我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睡过任何一个我国家的女人呢?还有,我觉得日本人应该是把你们大韩人调教的很好了,你他妈到现在还不明白,无论日本女人还是男人,他们没一个无辜者这个道理吗?”
李相卨的确不太明白,他争辩道:“战争和女人、和百姓无关。”
赵传薪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你觉得,入侵大韩的日军,祖祖辈辈都是兵对吗?他们没有一个来自于百姓对么?你他妈是傻子吗?如果有需要,他们的男性都是征兵对象。现在给你拉面的人,明天就可能上战场要你的狗命。他们的女人,可能出了这个门就是间谍,懂吗?”
李相卨被喷的哑口无言。
论对喷的战斗力,赵传薪不吹牛逼,时下的人都是渣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