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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继续解说:人类研究生物科技的同时,也在屠杀矮人一族,掠夺它们的圣物。
并且,将大量的地穴精灵掳走,进行生物改造,变成了嗜血的、失去情感的冥河精灵。
冥河精灵又返回冥河之洞,占据这里,掠夺此处所剩无几的圣物。
如今,圣物只剩下了一件——旧神的夜壶。
而画最后一幅壁画的地穴精灵,已经被冥河精灵杀死了。】
赵传薪惊呆了。
旧神的夜壶,这也特么能叫圣物吗?
怪不得能被留下来,估计生物余孽也看不上旧神的夜壶这种东西,这比裹尸布还要……
【小女孩的讲解说完,我鼻子里嗅到了淡淡的臭味。】
赵传薪:“……”
是闻到了屎尿的味道吗?
【我们向前继续走,空间豁然开朗,我也能直起腰来了。】
【这里布满灰尘,有地穴精灵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还有高大的祭台。】
【祭台上空空如也,除了一件东西——一个看着很古怪的但小的,并且不起眼的瓶子。】
【小女孩指着瓶子说:那就是地穴精灵最后的圣物——旧神的夜壶。】
这时候,赵传薪开始脑补了。
能被称为圣物,还是个夜壶。
难道说,用这个夜壶小解,会增加某些不可思议、不可名状的能力吗?
不怪他脑补,这种专攻下三路的圣物,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我们对这种圣物都不感兴趣。】
别介,赵传薪反而有点感兴趣。
他刚忙写:
【我去拿了旧神的夜壶。】
然后利用“钥匙”,将夜壶取了出来。
赵传薪的手里,多了件东西。
他立刻又惊到了:“这旧日支配者,看来也是十分的‘渺小’。”
因为这夜壶也太迷你了点,这特么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是无法用的。
整个夜壶也就鸡蛋大小。
也和赵传薪见到过的夜壶,在造型上完全不同。
起初看,确实不起眼。
可越看,赵传薪越觉得说不出的别扭感。
这玩意儿看着十分古怪,通体黑色,材质不明。下面是个小圆环,应该是空心的,上面有个圆润的口子。整体是闭合空间,但下面小圆环和上面的瓶肚,并非是相交的。
即是说,下面的圆环和瓶肚是整体,圆环却并没有穿过瓶肚表面,可又和瓶肚成为整体。
这简直就是悖论。
赵传薪掐着下面的圆环,上下晃了晃,似乎里面什么都没装。
他不经意的左右摇了摇,却是猛地睁大了眼睛。
众所周知,摇晃一瓶饮料和摇晃一桶水感觉是不同的。
那要是摇晃一个锅炉更难。
若是要摇晃几十吨水,没人能摇的动。
赵传薪摇了摇,就没摇动。
他不摇晃,只是随意的向一边挪动,却很轻松。
可一旦用力摇晃,手里这鸡蛋大小的夜壶,就重逾千钧,根本摇不动。
若说它重,可赵传薪拿在手里却又轻飘飘的。
横向的重力?
他试探着起身,想要伸伸腿。
可这时,握着旧神的夜壶,难免会产生左右摇晃的力。
然后,他握着旧神夜壶的手竟然动不了了。
我曹……
赵传薪这次放缓了动作,慢慢起身,这次就能动了。
他将旧神夜壶放入空间,尝试了一下,当旧神夜壶在空间里的时候他便不受影响。
从空间取出来,猛地坐下。
结果,右手动不了,愣是没坐下去。
赵传薪脑袋里灵光一闪。
他将右手举的老高,然后左右发力摇晃,下面的两腿偷偷的抬了起来。
然后……
他双腿悬空!
赵传薪被镇住了。
这究竟是什么原理?
他在这玩的上瘾,
可在别人看来,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
比如张榕,比如旁边的小女孩他们母女,以及周围的乘客。
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赵传薪。
因为此时的赵传薪,高举着右手。
他握着旧神夜壶的时候,别人看着就像是握拳。
只见他高举着右拳,右拳不动,但胳膊因为用力却不停的左右震颤。
张榕尴尬的不行,赶忙压低声音道:“老赵,老赵,你羊角风犯了吗?快坐下,真丢人。”
连赵先生都不叫了,直接老赵老赵的。
跟他丢不起那个人啊。
赵传薪是谁?
他在乎过别人的目光吗?
他乐呵呵的说:“别管我,你装作不认识我好了。”
他还没玩够呢。
而张榕:“……”
赵传薪停止了摇晃,他收起日记,握着旧神夜壶往火车中间走去。
可走路的时候,加上火车开动,难免会左右摇晃。
于是,众人就看他像传说中的僵尸一般,走两步一顿,走一步一顿,以这样古怪的姿势前进。
那个小女孩说:“娘,这位先生为何吃了聪明羹,还不大聪慧的样子?”
她娘起身,将小女孩拉到座位里面保护好,警告道:“伱离他远点,这人是疯子……”
不但如此,还警惕的瞥了一眼明显是赵传薪朋友的张榕。
张榕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无地自容啊。
赵传薪玩了一会儿,拿着旧神夜壶回到座位。
又想起了日记中的“我”,闻到过臭味。
当时,赵传薪第一时间将臭味和夜壶联系在一起。
可现在也没闻到什么味道啊?
正准备研究一下,对面张榕实在忍不住了:“老赵,算我求你了,能歇歇不?咱们走了一夜,你不困吗?”
见他快崩溃的样子,赵传薪笑了笑。
最后还是收起了旧神的夜壶,他后背刚贴上了座位,困意便席卷而来。
这两年,赵传薪的生物钟完全调整了过来,睡眠好的吓人。
冷不丁的熬夜,那困意简直难以抵挡。
脑袋很快开始一点一点的,在意识消失前,赵传薪最后的念头是——都怪张榕不让我玩夜壶,这下熬不住了。
然后便沉沉睡去。
对面张榕看着赵传薪脑袋不点了,便知道他睡了过去。
可赵传薪睡,他却不敢。
当赵传薪饿醒了的时候,见张榕还没睡。
赵传薪便放下心来,拿出罐头吃了些。
吃完了赵传薪见旁边空出了位置,干脆靠着窗子,半躺下继续睡。
张榕:“你怎么又睡了?该我睡了。”
可是,赵传薪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张榕不禁感慨。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干这种大事,完事了竟然还能安心睡着。
当时他刺杀五大臣未遂逃跑,提心吊胆,草木皆兵,甭提紧张成什么样了,根本就睡不着觉。
直到被捕后,反而有种解脱感。
……
第二天,《大公报》、《泰晤士报》、《北洋官报》、《江南商务包》等等等等,但凡是收到消息的,都在第一时间撰写了紫禁城被炮轰,慈禧遇刺的消息。
举国哗然!
这些报纸中,多半都是用写实方式报道,持客观态度,不偏不倚,老老实实。
毕竟事情涉及到慈禧。
甚至部分官报还隐去了慈禧狼狈的桥段。
但是,这种事不是说想遮掩就能遮掩过去的,毕竟铺天盖地的报纸都报道了,你不报自然有人报,毕竟官报没私报多。
其中,最有趣的是《女报》。
这报纸很大胆。
上面明目张胆的刊登了,明显偏向于赵传薪的点评——前日,赵传薪炮轰慈宁宫。后转移储秀宫刺杀慈禧。如我所料不差,赵传薪当日或瞄错了位置,以为慈禧住在慈宁宫。最叫人瞠目的是,赵传薪匹马独身,这些事竟是他一人所为。赵传薪自储秀宫屋顶开枪,他用的枪很特别,是一种便携而造价昂贵的赛电枪,火力延绵不绝。大太监李莲英当场手臂受伤,慈禧则跳窗求生。开完枪,赵传薪被数千北洋兵围攻,却依旧飘然而去。连作为敌手的北洋军中之人,都要感慨一声战神,言其有吕布之能,霸王之勇。此外,民间给赵传薪起名为“赵无敌”……
这篇文章,乃是一位秋·女侠所撰。
果然,蹭流量是有好处的,这期《女报》大卖。
乃至于,赵传薪的“赵无敌”和“战神”之名不胫而走。
而受赵传薪所托,要去跟秋·女侠谈事情的李光宗,此时已经到了天津卫。
他根本没来得及办理赵传薪交代的其它事,就匆匆北上了。
此刻,他案几上摆放了数份报纸。
他拿着的正是《女报》,看完了上面的记载后,脑门上汗流如瀑。
真是越怕啥越来什么,他真希望自己对赵传薪没那么了解。
反而是随他一起北上的赫伯特·庞廷津津有味看着《泰晤士报》上,关于赵传薪的报道。
嘴里啧啧有声,拍案叫绝。
“赵先生真乃是,真乃是盖世英雄,他是东方的罗宾汉!我想,如果将赵先生的事情拍摄成电影,在东西方一定都会大受欢迎。”
慈禧在当下是热门人物,哪怕在西洋,她的一举一动都能博人眼球。
事实就真如同赫伯特·庞廷所言,如果真的拍成电影,搞不好真的能收获一大波票房。
最好标题写上——东方罗宾汉。
然而,李光宗擦擦冷汗苦笑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先生惹了大麻烦了。幸好鹿岗镇提前发出了消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你也别想着用什么‘东方罗宾汉’的噱头拍摄电影了。你如果跟他这样讲,他多半会踹你两脚。”
“为何?”赫伯特·庞廷不解。“东方罗宾汉,这可是极高的赞誉。”
“呵呵,因为你用你们英国的草莽英雄来形容他,他会感到被冒犯。用他来比喻你们的英雄,他或许才会乐见其成。”
“啊这……”
怎么好像赵传薪很看不起列强?
要不说还是李光宗了解赵传薪,假如赫伯特·庞廷真的说了,搞不好赵传薪上来就是两个大臂兜!
在鹿岗镇,
会议室中,一群人面面相觑。
刘宝贵面前放着几份报纸:“事情就是这样。咱们的战神赵无敌,去杀慈禧了,差点把那老太太给弄死,逼的她跳窗才逃跑。李莲英被他用麦德森机枪打伤,也就是麦德森的口径不大,不然半条胳膊肯定废了。老太太恼羞成怒,下令追杀传薪到天涯海角。”
桌子上的一份小报,绘声绘色的记录了老态龙钟的慈禧,如何笨手笨脚的跳窗,妙笔生花的描绘了慈禧差点摔个狗啃食的场面。
小报的这一期,怕是绝版的一期了。
此时保险队核心诸人,颇有种当年宋朝打梁山时,梁山好汉的心情。
有点飘了。
但是想想后果,又有些忐忑。
双喜一拍会议桌:“草,要不说还得是传薪!
太特娘的过瘾了,要是俺能看看慈禧是怎么跳窗摔狗啃屎的就好了。
这事儿俺没能跟着去参合,真是遗憾。
至于清廷,怕个啥?敢来,那就干他们!”
二肥子眯着小眼睛:“传薪这事儿干的提气,但关外的北洋军已经成气候,硬碰硬是打不过他们的。不如提前做好准备,在他们来路上伏击。”
刘宝贵摇摇头:“多亏了李光宗提前让我们登报,我向天津卫的张占魁打听了,紫禁城那位老佛爷,目前只将目标定在传薪身上。只要这出戏继续演下去,问题不大。”
平时很蔫的张大全说:“问题是,传薪他还不知道咱们登报的事吧?万一他真的生气了……”
刘宝贵现在心情也很激荡,与有荣焉。
闻言他立即推脱:“这主意李光宗出的,让他去解释。
再说,在把传薪资产充公前,是有内部秘密档案的。
他的资产收入,以后虽然也要充公,但却私下里额外记录,也是要归档的。
等将来他能回来了,他的还是他的,再分出来就是了。这次,也无非是加强版的喊口号,时间线可能拉的长了些,但结果是一样的。”
这样,大家就放下心来,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当时慈禧是什么反应,赵传薪又说了哪些装逼话。
比如刘宝贵就信誓旦旦的说:“以传薪爱装逼的性格,估计会吟诗一首,什么我自横刀向天笑之类的不在话下。”
双喜摇头:“说那些有啥用,俺看传薪肯定薅着慈禧衣领子,抡圆胳膊啪啪打脸。”
“屁,没见报纸上说么,传薪在屋顶上了,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慈禧,更别说扇她嘴巴子了。他们还给传薪起了个‘屋顶战神’的外号。”
大报纸,不敢刊登赵传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小报纸,除了意淫以外,则根本无法接触到内幕消息。
对于赵传薪当日究竟说了什么话,当真是万众期待,所有读者都想要知道。
可惜这些话,还要等许久以后,驻守紫禁城的北洋兵轮换后,才流传出去。
南洋,孙公武住所。
孙公武捧着报纸,直拍大腿:“赵先生真是当世之豪杰!战神之名,名副其实啊!可惜,赵先生不愿为我所用,不然的话,咱们今年在镇南关的行动,能增加不少胜算!”
日本,
李叔同刚演完《茶花女》,下了台。
《茶花女》经今年2月份首次演出,造成轰动后。每一场都会很火爆。
但是演的多了,李叔同也过了那个兴奋劲。
他摘掉假发,将脸上的浓妆给抹掉。是的,在《茶花女》中,他是反串女人。
他觉得有些疲惫,躺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一眼。
然后,瞪大了眼睛:“他妈的!”
这个日本报纸上,报道了赵传薪炮轰紫禁城,刺杀慈禧的新闻,看的李叔同瞠目结舌,向来温文尔雅的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事儿即便放在赵传薪身上,也实在太彪悍了些!
不过细细想来,这可不就是赵传薪吗?
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呢?
除了亲近人以外,日本人也在关注赵传薪。
最近在间岛地区搅风搅雨的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也看了报纸。
他端着茶喝了一口,问旁边的筱田治策:“筱田君,你对赵传薪怎么看?”
筱田治策最近有些膨胀了。
不但在伊藤博文面前露了脸,还跟贵族梨本宫守正王搭上了关系。加上直子优香,总是给他一种即将要升华友情的错觉。
他以淡然,而又略带傲然的语气说道:“赵传薪,匹夫也,不足为惧。”
出身行伍的斋藤季治郎却有不同见解:“此人向来仇视我们日本帝国,他能在大闹紫禁城后,全身而退,这非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觉得,我们该防范一二。”
“斋藤君不必忧心,鹿岗镇已经将他踢出去了。如此,他便没了财源,如同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另外,明天韩国的报纸上,就会出现我策划的那起新闻。届时,韩国和我们日本帝国将勠力同心对抗清人!就算是赵传薪来了,也将束手无策!”
斋藤季治郎闻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筱田君的关于报纸的计策,当真是神来之笔!”
筱田治策微微躬身:“斋藤君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
……
赵传薪和张榕到了奉天,雇佣了一辆当地的马车,赶往抚顺城。
赵传薪也不嫌马车脏,躺在后面,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张榕坐在车辕上,回头瞥了他一眼:“老赵,鹿岗镇不要你了,要不你跟我去日本得了?”
“男子汉大丈夫,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张榕以为赵传薪会说跌倒了再爬起来,谁知赵传薪说:“爬起来再跌倒,那就躺平好了。”
“……”张榕愤怒的拍打车辕:“这怎么能行?跌倒了就该再爬起来,百折不挠,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我就不去了吧,我这人有个外号——日本寡妇制造者。
总不能制造出了那么多寡妇,然后我再去帮那些日本死鬼填满他们妻子内心的空洞吧?
那也太不道德了,这不好。”
沉默半晌,张榕说:“你要去延边地区,究竟做什么?”
“去和日本人交流军事,互相学习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在报纸上看到,日本人有侵占间岛地区的狼子野心,我看你是要去和日本人打仗吧?”
“你也是马上去日本留学的人了,也和日本人多多学习礼仪,要注重礼仪!
这就是军事交流,不是什么打仗。”
张榕愕然:“你会在开枪之前,先鞠个躬是吗?”
“那倒不是,但我会双手合十,先给他们超个度,然后再开枪的。”
两人正扯淡着,前面有一队人马远远的奔来,一时间人叫马嘶,尘土飞扬。
只听得“砰”一声枪响,有人喊道:“前面马车,快将马解套,这匹马俺们征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