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墨麒肆抱着顾含舞在外面走了一圈。
“累了没有?”他问。
顾含舞趴在他肩头,懒懒地摇着头。
“夫君抱着我,累了吗?”她反问。
“夫君不累。”墨麒肆回答。
“抱着乖乖,夫君一辈子都不会累。”
顾含舞又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
墨麒肆挑挑眉:“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因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呀。夫君是骗草的魔,我不相信你。”
墨麒肆哭笑不得。
“哪儿学来的歪理……”
“才不是歪理呢!反正我不相信你。”
墨麒肆想了一会,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那夫君累了。”他笑着说。
“你说什么!”
顾含舞揪住墨麒肆的耳朵,气呼呼道:“你才抱了这么会,不许说累!”
墨麒肆一脸无奈。
“我说我不累,乖乖不信。我说我累,乖乖又不许,怎么这么不讲理,嗯?”
“因为爹爹说,女孩子不用讲道理的!”
墨麒肆:……
“乖乖,别听你爹爹的。”他无奈极了。
他不过离开小姑娘半个月,岳父大人怎么又给他的小妻子洗脑了……
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不听爹爹的,那我听谁的?”顾含舞问。
“听夫君的。”
“不要!”顾含舞一口拒绝。
“夫君听我的!”她命令道。
“好好,夫君听你的,都听你的。”
“那你抱我到院子里玩。”顾含舞又说。
“我记得几万年前我还是株小草时,师父曾在院子里给我栽了许多花花,说陪我。”
“夫君,你带我去看看那些花花们还在不在。”
“好,夫君带你去看。”
到了院子里,就看到渡一正乐呵呵地拉着红线陪他喝酒。
那一院子的花开得正艳,姹紫嫣红,好看极了。
顾含舞心情大好,眼睛瞬间弯起。
“师父,爷爷。”她喊道。
拍拍墨麒肆,她又催促:“夫君快抱我过去!”
墨麒肆宠溺笑笑,抱着顾含舞走了过去。
“小含舞来了啊,来,坐下。”
渡一拍拍自己身旁的石凳,开口道。
墨麒肆走过去坐下,依然抱着顾含舞。
渡一指指院子,再次开口:“你瞧,师父先前给你栽的花,如今开的正好呢。瞧瞧可喜欢。”
顾含舞不住地点着头。
“喜欢喜欢,喜欢极了!”
“师父,您和爷爷在这里做什么?”她又问。
红线抚着胡子笑呵呵回答:“这老和尚每日都会亲自照料这一院子的花,这不,刚照料完坐下来,你们就过来了。”
渡一倒了杯酒,后看向顾含舞,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我记得你这小丫头以前曾经偷喝过我的酒。酒量不好偏生又喜欢学话本子,便拎着个酒坛灌满水,假装是酒……”
“师父今日高兴,小含舞可要陪师父喝上一杯?”
顾含舞还没开口,墨麒肆就先替她回答。
“渡一师父,乖乖酒量不好,且还怀着孩子,您若想喝,我陪您。”
渡一笑着给红线倒了一杯。
“我就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有红线这老东西陪我喝就行了,你好好陪着小含舞。”
墨麒肆点点头。
喝了几杯酒,渡一看向顾含舞,开口道:“你这小丫头,师父还要好好说说你。”
顾含舞突然有点心虚。
她已经猜到渡一要说什么了。
拽住墨麒肆的衣服往里面缩了缩,顾含舞问道:“师父,您……您想说什么呀?”
渡一伸手敲了下顾含舞的额头。
“以后行事还敢如此莽撞吗?”
顾含舞捂着额头,可怜巴巴回答道:“不敢了,师父……”
渡一轻叹:“我知你们寒玉莲以救人为己任,可你们一族救人也并非盲目去救,也遵从量力而行。”
“寒玉莲虽不惧蛊毒,但你到底没了精血……”
“你想救人,师父不反对。但你需记住,救人的前提,必须是保证你自身能安全无虞。”
“小含舞,你记着,人间有医生,救人是医生的职责,而非你的。”
“师父希望日后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要再三考虑,而不是随意就做了决定。”
“如果可以的话,师父还希望你能忘了你们寒玉莲一族的族训,不要再把救人当做你自己的责任了。”
“寒玉莲本就极其珍贵,几万年前更是引得六界争相抢夺,你爹娘才会殒命。”
“你是如今世间仅存的唯一一朵寒玉莲,倘若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定会有很多人打你的主意。”
“所以你的身份须得藏好,不可再让外人知道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师父希望你不要随意出手救人了。”
“即便救人了,也必须处理好后续事情,确保被你所救之人不会记得你的身份,不会出卖你,可记住了?”
渡一说的郑重,顾含舞也认真点了点头。
“我都记住了。师父您放心,我以后不会随便救人了。”
“嗯,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