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夏以木去取手机的时候又路过郁薇安住的那间病房。半开的门隙里,顾臣负手立在窗边看不到情绪,郁薇安低垂的眉眼抚着肚腹一脸委屈。
他们是吵架了么?想到这样的可能,我不觉弯起了嘴角。
“啊音,你在看什么?”
想来夏以木是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是顾臣和郁薇安吧,我摇了摇头,“没,快走吧。”
半个小时过后,通过夏以木提供的号码傅一年精准的查到陈林岚现在的栖身之所,英国爱丁堡的某个小城镇。
“你想怎么处置她。”
傅一年回去前,幽幽问我。
是啊,我想怎么处置她呢?
我也问我自己,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后还是不得其果。
那些嚷嚷叫嚣的恨意,却在真的要实施报复的时候浅了,甚至不知该如何去报复。
就那样放过陈林岚吗?不,不能。
就在我百般纠结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夏以木的电话。
“啊音。”
“嗯,这么晚你还没睡吗?”
“一些事情想不通,所以睡不着。”
想不通的事情,无非是我跟顾臣的事情吧。
“你是想问我,我跟顾臣为什么要离婚吧。我间接害死了顾雨,所以你觉得顾臣会原谅我吗?”
虽然傅一年曾说过,顾雨的死郁薇安才是主谋,但是那终究是傅一年的一面之词。再者,确实是我摔了顾臣的手机让他和顾雨失了联系,所以顾雨的死我还是有责任。
“顾雨死了?你间接害死的?”夏以木的震惊透过电话尽显无疑。
“顾雨出了车祸,而车祸前我跟顾臣吵架我把他手机摔坏了,导致顾雨跟他失了联系,司机逃逸,顾雨抢救失败…;…;”
“啊音,不是你的错,你别哭,别哭啊…;…;”
“呜呜呜…;…;”
我掩面,再次哭的泣不成声。
顾雨的死,也是我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次触碰,都是痛到窒息。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啊音,别哭了…;…;”
那天夜里,我哭到累才睡去。所以第二天见到傅一年的时候我眼底青黑,他眉头一皱,“你昨晚捉老鼠去了?”
“只是失眠了。”我撇了撇嘴,然后转移话题,“你订了几点的机票?”
傅一年绝对是一个行动派,昨天确定了陈林岚的地址后马上订了今天的机票。
如他自己所言,我做他的妻,我的仇他帮我报。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10点的飞机,现在9点,我们去机场要半小时,所以现在出发刚好。”
傅一年把腕表一横,淡淡说到。
“那就走吧。”
我主动上前,挽上他的手臂。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在外我总要挽着他的手,是一种安全感和依赖感。
“音音,你想好怎么处置陈林岚了吗?”
车上,傅一年又问。
“能把她丢进窑子吗?”
我差点被她害的要下海,那末,就让她自己下海,卖身还债,当然,债主是我。
看着车窗外的车来车往,我眼里愈发清明。
“只要你喜欢,你要她死都可以。”
“死?就这样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那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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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年说着,薄唇上又是一抹阴冷。想起季耀辉的下场,我心里一咯噔,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主意。
不过却又觉得畅快,因为报复了陈林岚。
“你说我们这么狠毒,死后会不会下地狱?”我突然开口,打趣道到。
“音音,佛不渡你我渡你,所有罪孽我来背。”
傅一年说这话的时候,依旧静静地开着车,视线不曾有一丝偏移。如果不是听的真切,我会以为那又是我的错觉。
明明是如往的清淡语气,却撩乱了我的心神。
也许地狱,天堂,罪孽,都只是无稽之谈。但是傅一年的斩钉截铁,已经足够了。
“为什么?”我颤声问到。
“你是我的妻。”
我是你的妻,都只是一场交易,果真还是无稽之谈吧。
又或者,那只是傅一年风流成性的习惯,情话说多成自然。
我心底一声轻叹,扭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9点40分,我跟傅一年办好了所有手续坐上了飞机。我靠在窗边闭眼假寐,不去看傅一年过分清明的双眼。
不想却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让我心下一惊,那好像是顾臣的声音,他在问,“小姐你好,请问c2在哪里?我找不到了呢。”
“c2是吗,这边直走第四个。”
“好的,谢谢你。”
睁眼,秀丽的空姐旁边站着一个男人,却不是顾臣。但是他不仅声音跟顾臣很像,就连身形都跟顾臣很像,除去那张脸。
顾臣的那张脸是上帝精心雕刻的脸,五官完美的无可挑剔,而这个迎面走过来的男人算不上英俊却很干净。
心底,一抹理不清的情绪。
男人走过傅一年身边的时候手中的东西突然掉落,一张白纸飘落在我脸上。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吗?”男人说着歉然一笑,朝我伸出手。就连那手,都跟顾臣七分相似,修长却又丰润。
我会意的把那白纸递给他,笑道,“没事。”
只是一瞬,我心下又一惊。
那张白纸,写着他的名字,段醇阳,以及写着,hiv阳性。
那样干净的一个男人,居然是艾滋病患者。
“谢谢。”
段醇阳说完接过我手中的白纸,笑容温和。然后抬脚继续向前走去,却又突然回头,“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呢。”
“这样。”
段醇阳走远后傅一年才徐徐开口,“hiv 阳性,那个男人应该是去英国治疗,听说英国那边这方面的技术比较先进。”
“你也看到了?”
“我不瞎。”
“…;…;”
“他跟他倒是挺像的。”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白眼一翻,没好气把杂志拍在他的脸上,“你已经瞎了。”
“你要谋杀亲夫?”
“一本杂志能把你杀了?”
“我的心已经被你杀死了。”
“…;…;”
难怪这么多的名媛淑女模特明星拜倒在傅一年的西装裤上,这么贫嘴这么会撩人,我差点都心动了。
“傅一年,别把我当成你过去认识的那些女人。”
你的情话,你的温情,你的撩拨,我通通不要。
“一场交易,不该太当真。”
你懂,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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