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从前的从前,很久以前了。天有流星,坠落大地,散落如夜明珠。凡人拾集陨石,陨石触手即化为虚无,融入人的肉体里,在人的肉体内寄生十月,便可化作一把灵刀。人称此陨石为舍利,妖呼作灵珠。
后来,陨石化作六把绝世好刀。舍利,开锋,木芒,流削,烁金,玉九环。
有一个叫阿三的人得了宝刀扬名立万,呼风唤雨。有一个叫金爷的人得了宝刀雄霸一方,锦衣玉食。还有一位美丽的女人却爱上了一把刀,刀的名字叫舍利。
对于人来讲,恐惧是与生俱来的。目睹了一次残忍的死刑让她难忘。那一次是她与几个素不相识的妖做了一件恶事。
他们把一个肥胖的囚犯押进一个异常紧的铁丝网子里,吊起来的网子更紧,以至于肥胖者的肉都凸出网子格,露在了外面。
下面的人用一把刀子削掉凸出来的肉,鲜血淋淋的地方肉又凸出来,刀子再削下去。肉一片片削落,痛楚引发的汗混淆血,囚犯脸上皱褶,汗使痛楚更痛。
有一个行刑者看中了囚犯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可囚犯的手掌紧紧抓住网子,于是行刑者干脆用刀子砍断了囚犯的手指。一枚翡翠戒指价值连城。
为了表现得更残忍,另一个行刑者还用刀子削掉了囚犯脸颊的肉,囚犯的牙齿混着血液分泌物暴露出来,囚犯狰狞地紧咬住牙齿,他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另一个监刑者也情不自禁地参加进来,当他削落囚犯胸口第五片肉的时候,同样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掉了下来,是囚犯的舌头。他咬舌自禁了。
大功告成,行刑者把铁丝网子放下来,网子里的骨肉直接坠入下方传来声吠的井里。
血肉模糊的尸体总是在血雨淋漓之后坠落下来,这使得恶狗们早已仰首期盼,忍不住地嚎叫。这些年来,有不少被凌迟的尸骨埋入恶狗的肚子里。
这次,饿狗群没有想到这具尸骨居然蹒跚地站了起来……
先是一只瘦大的狗直扑上去,但狗凶猛的跳跃却像是温柔地扑入怀抱,血肉模糊的尸骨抱紧狗,只是一用力,“咔!”清晰的骨头碎裂,狗“呜呜”一声就死了。后来这具尸骨像凶猛的狗一样跳跃起来,在跳跃中,血淋淋的拳头打死了其它的狗,最后一只狗是被他咬破了喉咙,当狗的血淌过他暴露的牙齿,他狰狞地笑了。现在尸骨是狼,面对杀死猎物的胜利,狼会仰首嚎叫。但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无声地狰狞地笑。上面的井盖已经死死封住了,报复还要等若干年。
命运的改变发生在那一天,同样一个人受到了凌迟之刑,同样四个不相识的人将那个人处死,在井穴下面,他们都不知道有一只怪物正抬起它骷髅的头迎接血和肉。尸骨这些年来没有支离破碎,它用狗皮把骨头包裹得严严实实,当如雨的血珠与肉片粘稠在一起滴落在他的骷髅上,被血淋过的骷髅像象牙般有了光润。
这些年,光滑的井壁已经敲砸出坑坑洼洼,灵活的骨架攀爬在井壁上,迎着血雨。
上面的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割肉,看被杀者痛苦挣扎。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怪物像恶狗一下子跳跃出来。
怪物咬住其中一个行刑者的脖子。余下的三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得惊魂失措,反应敏捷地转身就跑。但怪物更加灵敏,它像狗一样闪跳,扑倒,用锋利爪子刺杀,然后掠走被杀者的脑袋……
怪物抓起最后一颗头颅扔进井穴里。然后专注地看着那个囚在网子里的犯人。网子里,犯人的手指上戴着一枚价值连城的翡翠戒指。
犯人已经吓得直打哆嗦,在颤抖中流血。怪物慢慢低下头,看着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也颤抖起来。好多黑色的小虫子从怪物的狗皮毛里掉出来。
瞬间网子里的犯人身上爬满了小虫子。虫子在血肉模糊的地方让自己的躯体膨胀成肉瘤。叮咬引发的瘙痒让犯人挣扎地用手去抓。那时候犯人肚皮上的肉已经被刀削地异常之薄了,但强烈的瘙痒让犯人不太锋利的指甲太想消灭掉那些吸血虫子,后来,犯人却不小心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肚皮,肠子流出来,部分挡在了网子里。犯人是眼睁睁死去的,在他放大的瞳孔映像里,是种扭曲了的痛苦。
怪物扭断网丝,就消失不见了,黎明,翠云山庄的庄主死亡。死因颇为离奇,因为庄主的尸身不翼而飞。只留下一颗头颅。
西北小镇上,有个满脸刀疤的女人在这个地方远近闻名,她不仅丑,且深怀绝技。她那双一年四季都被白布包着严实的手能把一头三百斤的猪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切割地只剩一幅骨架,她手下雇佣的四五个伙计最长的跟随她有十四年了,都没学会老板娘这手上的功夫。老板娘不仅向她的主顾们兜售她的猪肉,还经常在喝醉酒的时候兜售她的故事,老板娘说:“以后别叫我刀疤,叫我美丽。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正经八百、如花似玉的姑娘,但漂亮这东西对红颜薄命的女人来讲,也是灾难。那时候,我嫁给了当朝做大官的男人,那官人常与皇帝往来,有一日,皇帝在官人府上看中了我,并向官人索要,官人不好推辞,就这样把我送进了宫。”
听到这故事的人也会追问她:“刀疤,后来怎么样了?”
“皇帝让我做一件事,就是让我杀了官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刀疤女人的泪就簌簌流下泪来。有人见她流了泪就不再问,因为她的泪和酒一样醉人。
有的人就接着问:“那再后来呢?”
“官人被处以凌迟,而皇帝让我手持一把刀亲自给官人去割肉。如果我不去,我的一家人都会被处死。”
“那你去了?”有人问。
“去了,我在他身上割了十三道。也在自己脸上划了十三道。”好多人听了这个故事根本不会去相信,他们觉得即使刀疤女人脸上没有了刀疤,也不会是个正经八百地、如花似玉的姑娘。
但有人觉得刀疤女人被布包裹的手臂上也有不少刀疤才对。有一晚,这个人趁刀疤女人喝醉,想解开女人手上的白布。结果刀疤女人醒了,用一把刀子砍断了那个人的三根手指。
有人打抱不平:“你为什么砍断他的手指?”
刀疤女人回答:“他想调戏我,我虽然丑,但毕竟是个女人。”
有人觉得刀疤女人这样做太过分,但也不在刀疤女人面前再讲这件事。人们倒是常在背后调侃那断了手指的男人:“就她那德行,白搭我都不要。你是不是想先霸占了人家,再谋朝篡位地拿下人家的猪肉铺子。”
那男人则像受了委屈一样解释:“我就是想看看她的手。”
这时候在一旁买鸡蛋的大妈就会说:“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是个东西也不会看上她。”
这些年来,刀疤女人在这大西北,皮肤黑了糙了。谁又会想到她曾经是个水灵灵的女人。
一个头蒙黑纱巾、身穿黑袍的人骑着一匹快马,他的马飞快,使他快速在一些好奇的眼光下消失。
一个月亮很圆的夜晚,黑衣人抵达了目的地,他下了马缓缓地走进那个已经打烊的猪肉铺子。刀疤女人正坐着喝酒,她看到他,怔住了。月光洒到她与桌子上,映射出她的皮肤像一张透亮的黄纸。
女人坐着,打量着面前这位不速之客,当她的目光扫到黑衣人手指上的翡翠戒指时,先是愣了。
“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看看我?”刀疤女人喝下三杯酒,开始讲话。
对面的黑衣人慢腾腾地坐下来,他的屁股挨到木板时,发出清脆地响。好多黑色虫子透过狗的皮毛及黑纱布开始涌到木板上,跳到桌子上。
“现在只有我们,喝杯酒吧!”刀疤女人给黑衣人倒了酒,她很镇定的,但杯子里的酒还是溢了出来。酒水洒在桌面上粘住几只黑虫子。
黑衣人把酒水直接倒在自己头上,刀疤女人自己喝了三杯,给黑衣人倒了三杯。
后来刀疤女人居然用一把刀子硬生生地去划断手臂上的白布。轻微地刺啦声响,布滑落下去,是一幅骨头。她的手臂及手都早已没了血肉,只剩一幅白骨。
“这些年来,我之所以活着,只为等你来。”女人说着,她的手臂骨居然被一阵风吹化作了白色粉末。
黑衣人颤抖了,他走过去,抱起已经没了双手的刀疤女人,紧紧地搂住她,风抚起黑衣人的纱巾,没有了黑纱遮挡的头颅骨,在月光照耀下,居然膨裂出了裂痕。黑衣人低下头,头颅很自然地摔到地上,发出最后一声响,碎裂成几瓣。
接着,从黑衣人体内如同山洪爆发般一下子涌出好多黑色的虫子,黑衣人支离破碎了,刀疤女人从凳子上栽倒地上。黑压压的一片虫子把他们两个人又咬又啃。
虫子没有放过猪肉店里的几片猪肉、骨头,门板,等它们把一切都咀嚼完毕,黑压压一片消失在夜色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粉末,化作了风,被带走。
那一夜发生的事,还是被人亲眼目睹了。断了手指的男人和猪肉铺幸存下来的伙计,他们经常浑身打哆嗦,整天把功夫用在头发上,检查头发是不是有了跳蚤,发觉了就立马掐死。经常用指甲把自己抓得遍体鳞伤,晚上的时候他们更不敢独自一人,因为他们同是一个事件的受害者,于是两个人商量着住到一起。那一晚他们点燃篝火在温暖干燥的草屋里睡下。时不时用手指甲抓破身体瘙痒的地方。不知不觉,茅屋里起了大火。把他们两个烧死在了里面。
在茅屋倒塌进火海里的瞬间,一群黑压压的虫子从大火中飞涌出来,几条蹿得老高的火苗腾得一下把其中一些飞得太低的虫子火化掉。
后来有一个小孩子在废墟里发现了一把如同脊椎骨一样的刀,后来人们发现了孩子的无头尸体。后来人们在山上看见人首猴身的怪畜,人们把它叫做山神舍利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