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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推开房间门时,林舒雅猜真正的大戏大约要开场了。
让她较为郁闷的是,另外的四名女孩在男人进来之后状态就好像药磕嗑多了一样,摆站姿、整理头发,就像是老鼠邂逅奶酪一般。
奶酪先生年纪大约在二十八、九岁左右,黑发黑瞳配上穿在他身上的那件黑色衬衫、以及脸上的淡漠表情让他看起来很难相处的样子。
狠狠瞪了那个男人一眼,林舒雅心里嘀咕:不就是看起来有型一点吗?
黑框眼镜男人在房间中央放了一把高脚椅。
他示意她们五个人沿着高脚椅走一圈,走时只需要按照她们平常走路的状态就可以了。
讲明一切后黑框眼镜男人又拿出类似和老友聊天的语气:“十五分钟之后,会有一个人留下来,其余的四位我们会送你们回家,到时候我们会付给你们酬劳,我保证,酬劳会让你们满意。”
黑框眼镜男人张罗这一切时,穿黑色衬衫的男人安静的站在一边。
第一位出场的她们中年纪最轻的女孩,那那里是平常走路的状态,那姿态都可以比美T台上的职业模特了。
女孩一边走着,目光一边围绕着穿黑色衬衫男人转着。
接下来的三位如出一辙,之前说会找机会逃跑的那两位俨然变成失忆症病患,一副快选我啊我是最好的。
林舒雅最后一位出场,虽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但类似这样的选拔应该是仪表越为出众被挑到的机率就越大。
要拿出平常的那种状态对吧?好吧,就让他们看看一个女人搬运舞台布景的状态。
迈开脚,八字步,当然还得加上粗俗的甩手动作,一步步绕着那张高脚椅。
当逐渐往着正中面区域靠近时,余光中林舒雅瞄了瞄那站在中正面的黑色身影。
不就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吗?可再漂亮的脸蛋也不能弥补如此没有礼貌的行为。
逐渐朝着那抹黑色身影靠近了,近到可以清楚的看清楚他的眼睫毛,那是林舒雅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拥有这样又长又密的眼睫毛。
下一秒,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迅速提醒林舒雅她今天的遭遇。
狠狠的瞪了那个男人一眼。
嗯,黑色衬衫最上面的纽扣也是扣着的。
据说非严肃的公共场合中,会把衬衫最上面纽扣扣上的男人代表的是禁.欲、坚持原则、在生活中具有很强的自我约束能力。
禁.欲?
林舒雅不地道的想,冲着这个男人的好身板,得有多少女人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咬牙切齿:让最上面那颗纽扣见鬼去吧!
“一次试镜”结果出来了,其结果还让林舒雅有点傻眼。
另外四名女孩拿着她们应得的酬劳离开了,从表情看已经到手的酬劳应该让她们很满意。
而女孩们离开时恋恋不舍的目光让林舒雅意识到现在她好像成为女孩们羡慕的对象了。
见鬼!
冲到穿黑色衬衫男人面前,刚刚抬手就被横伸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挡住,挡住她的人是黑框眼镜男人。
被黑框眼镜碰到的手麻麻的,没有想到那看着很斯文样子的人手简直就像水泥钢筋。
林舒雅呼出一口气:我说,奶酪先生……
她的说辞让穿黑衬衫男人眉头微微敛了起来,仅仅一个微小动作就让林舒雅刚刚还气腾腾的一口气莫名其妙卸了下来。
把一个男人形容成奶酪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妥,想到这里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林舒雅放软了声音。
“为什么是我?”
她的问题让男人垂下眼帘,林舒雅再一次看到他那排又密又长的眼睫毛。
这次,好像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一双眼睛紧紧胶在男人的脸上。
黑框眼镜男人也不知道是意识到什么,还有真的是有事情,他离开了房间。
房间就只剩下林舒雅和穿黑衬衫男人。
“为什么是我?”林舒雅第二次问。
林舒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些人走路的样子比她好看多了,可最好被留下来的人是却是她。
又长又密的眼睫毛颤了颤,他目光聚焦在她脸上时,林舒雅下意识间手往衣服布料贴了贴。
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眼神、以及那样的一张脸在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变成了林舒雅一帘幽幽梦。
“因为你瞪我了。”
穿黑色衬衫的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又是什么时候回到这个房间里的?
林舒雅居然没有任何的知觉。
直到那声干咳声响起,林舒雅这才回过神来,回过神来时一张类似于合约的文件已经往着她手里塞。
“你把那个看一下。”黑框眼镜男人对她说。
看完那份文件林舒雅还真的觉得人生如戏,这完全是编剧们拿手的桥段。
合约里写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或者是一个半月里,她需要好好的呆在这里,这期间她唯一要做的是在那个男人……
对了,那个男人在合约里变成了“厉先生”。
这一个月或者一个半月里,林舒雅唯一需要做的是陪着厉先生赴约、参加他朋友的的若干场聚会。
这剧情可真老套。
不过另外一名叫做汉克的男士追求她的方法也新鲜不到哪里去。
汉克是林舒雅的男友,太阳马戏团的顶梁表演者这一,追了她三年,两个月前林舒雅刚刚和他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汉克可是不好惹的小伙子,其祖父是最早来到拉斯维加斯的那批人之一,相当于这里的地头蛇人物。
要是知道她不见了汉克非得把整个拉斯维加斯翻一个底朝天不可,这也是林舒雅没怎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原因。
合约轻飘飘放回桌上,林舒雅抱着胳膊:“剧情有点老套。”
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黑框眼镜男人和她说了一些在履行合约这阶段她只需要按照合约上所描述的那样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她操心。
他们已经和她上司取得联系,并且得到她上司的准许,她若干的朋友包括她房东那里他们也已经打过招呼了。
黑框眼镜男人一再的强调,这一个月或者是半个月时间里仅仅是属于她一次较为另类的假期而已。
为了表达诚意,黑框眼镜男人还给了林舒雅一部手机。
接过手机,那还真是一款手机,不仅能打电话而且各种功能一应俱全,挑了挑眉头:“你们就不怕我打电话报警?”
黑框眼镜男人接下来说出的那个名字让林舒雅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汉克还没有找到她。
这些人把汉克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这会儿,黑框眼镜男人还提醒林舒雅,他们手里掌握林秀玲最近一个月的行程:比如她去了几次瑞士,比如她都参加了那些有趣的聚会。
短短几句话下来,林舒雅下意识挺直脊梁,扬起的嘴角变成抿得紧紧的。
黑框眼镜男人递给她一只钢笔,嘴里说着:“放轻松一点,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我们保证一个月之后你会回到你的工作岗位。”
在合约上签下名字,手一挥,那支钢笔就被林舒雅摔到地上。
男人拿走了其中一份合约往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之后停下,回头:林小姐。
林舒雅回给他一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表情。
“不要用类似于‘奶酪先生’这样的称谓来称呼厉先生,这是我给你的忠告。”黑框眼镜男人表情认真。
“不觉得他白得就像奶酪吗?而且还是一块最顶级的奶酪。”林舒雅也回以认真的表情:“我这话可是在赞美他。”
那个男人的皮肤相信会让很多女人嫉妒,林舒雅也是这些女人之中的一个,他的皮肤光滑得就像是经过电脑特效处理一样,细致皎洁。
黑框眼镜男人没有再说什么。
房间就只剩下了林舒雅一个人。
房间差不多两百坪左右,里面应有尽有,卧室休息室游戏室一律俱全,要在这里呆一个月时间应该也不会很无聊。
打开卧室门,卧室一侧放着全身镜。
印在全身镜里的人熟悉又陌生,眉形长一点细一点,眼睛大一点。
在化妆师的修饰下,镜子里的人那双眼睛有着随时随地会弯下了来的眼角,仿佛下一秒就会咧开嘴笑一样。
不不,她可不是爱笑的姑娘,镜子里呈现出来的形象只是化妆师在炫技。
狠狠的瞪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
那一眼之后,有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的预兆。
“因为你瞪我了。”
疯了,疯了,这真是奇怪的一天。
在心里念叨着,转过身背对着全身镜,手没有意识往着自己脸颊贴,手掌心触到的烫成一片,也不知道是自己手掌心的温度还是脸颊温度。
往床上一躺,林舒雅直直看着天花板。
那个黑框眼镜男人说了一个月一眨眼就过去,目前她要做的是,好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但愿一个月之后她能顺利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还真的就像那个黑框眼镜男人口中说的。
一个月眨眼之间就过去,眨眼之间合约限定的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二十六天。
第二十六天晚上,林舒雅第五次接到黑框眼镜男人的电话:厉先生明天要参加朋友的生日宴会,厉先生会穿黑色礼服出席。
这话意思很明显,厉先生明天需要携带女伴出席朋友的宴会,你今天晚上要提前准备好礼服。
天蒙蒙亮时林舒雅才勉强合眼,之后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林舒雅都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目光往着窗外了,大门还是紧紧关闭着,没有车子开进来。
并排成一列的棕榈树紧挨着浅褐围墙,围墙上是浑浊的天色,黄昏时期的拉斯维加斯就像一醉汉的眼眸。
黑框眼镜男人在昨晚的通话中暗示差不多一个礼拜后她就自由了,这本来是林舒雅之前一直盼望听到的话。
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她昨晚彻夜辗转。
是因为即将离开前的兴奋吗?谁知道呢。
五点了,说是四点半会出现的人整整迟到半个小时。
下一次目光再往窗外时,眼睛找到了她所要看到的。
大门缓缓开启,三辆黑色轿车鱼贯而入,就像前面四次一样来的时候悄无声息,最终林舒雅的目光停在中间的车辆上,跟随着它一路来到她窗前。
三辆车刚刚停下,房间的电话就响了。
那是提醒林舒雅时间到了的铃声,拿起手袋,想了想林舒雅折回到镜子前。
那张脸的妆容和之前四次差不多一样,在化妆师高超的技艺下,她的一双眼睛神奇的变成了杏仁形状。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导致于林舒雅偶尔在镜子里瞧见自己时老是觉得她好像在笑。
不不,她可不是一位爱笑的姑娘。
沿着镜面,目光落在唇上,鬼使神差般的拿起口红。
走在林舒雅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人,那是名字叫做达拉的泰国女孩,也是目前为止林舒雅唯一知道其身份的人。
每次林舒雅出门时达拉都会跟在她身后,好听一点说是确保她人生安全,但其实那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和之前四次一样,达拉停在第二辆车车门前,林舒雅站在距离达拉三步左右所在,等着达拉打开车门。
今天进入车子时不知道为什么林舒雅的脚有点抖,下意识润了润唇瓣。
刚刚她在车窗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唇色,比起之前四次都要来得红润,那抹红润印在车窗玻璃里看起来很刺眼。
弯腰,进了车里,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启动。
被黑框眼镜男人称为厉先生的男人坐在后车座左边,林舒雅坐在右边,两个人之间隔着差不多十五英寸的距离。
车子开出了浅褐色的围墙,小会时间过去就驶在拉斯维加斯最繁忙的路段之一,自始至终男人的目光都落在窗外。
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林舒雅干咳一声。
那个男人依然不为所动,第二次干咳时已经带有很明显的“喂,我说,还真的把我当成空气来着。”的意味。
之前四次林舒雅一直都很尽责的扮演着空气的角色。
第二次干咳成功的让男人转过脸来。
当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时,林舒雅的一颗心就这样砰砰乱跳了起来,二十四年来她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时刻。
都怪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在梦里林舒雅发现在梦里和她吻得难解难分的人不是汉克,赫然是现在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在这之前的一晚她还和汉克保证一个礼拜之后就回去。
心里大叫着圣母玛利亚快来救我,呐呐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做解释:空气……车里的空气……
“口红颜色太深。”目光没有从她的唇上移开,男人冷冷说着:“擦掉。”
然后,林舒雅听到自己如是回应出:
“她很讨厌深色的口红吗?”
几次下来,林舒雅差不多猜到,她现在应该在扮演着另外一位女人,但愿她这次没有猜错。
林舒雅口中的那个“她”一定有一双爱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