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史梁志带着刘强,杜磊扮作商队踏上了茫茫大道,要来寻找李志的时候,桑林城的城主府内正在为一场即将来临的战斗准备着。
“大人,根据路程推算,帝国的使者中午前就会赶到城里!”柳炳接过了一名士兵递来的纸条对李志说到说到,
“呵呵,柳炳,我这才明白,上次我栽的不冤啊!你的先祖这一套侦测敌情的手段果然不错。”
“大人谬赞了,可惜我家世代镇守桑林城,家中无数先人抛头颅洒热血,抵挡了夜郎国铁骑的无数次进攻,到后来哼!”柳炳发出一声冷哼,“却被帝国将这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已经不是边关重镇地桑林城,施舍一般划封为领地。”
“区区桑林城算什么!”李志拍了一下柳炳的肩头,说到:“走,我们准备一下去迎接前来封赏的使者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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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桑林城领主,难道不知道把路修一修吗?”韦志坐在颠簸不已的马车上,恨恨地诅咒着,他撩起车帘,大声地呵斥道:“还没到吗?你们干什么吃的!非要本大人扒了你们的皮吗?”
“快点!”骑在马上的护卫听见了韦志发话,扬起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拉车的一名奴隶身上。
顺便在这里说一下,我们的韦大人由于接近中午,心疼自己的爱马,怕炎热的天气会累倒他心爱的马儿,于是将解下了拉车马匹的绳套,让随车侍奉地六个奴隶拉起了马车。
早早准备好了的李志一干人站在城楼上接到了这样的报告后,顿时无语,肖三忿恨地说到:“这样的货色,留他干什么,大人不如让我率领兄弟们,迎着过去,在路上宰了他算了!”
李志冷冷地说道:“然后就坐等从帝国方面派来的兵马,与鸡鸣郡派来的军队一起夹击我们?”
肖三见李志发怒紧缩了缩脖子没有再敢搭腔。
炽烈地阳光继续无情地烘烤着脚下已经滚烫的路面,小剩的双腿好似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他咬着牙暗自地对自己加油打气,小剩,你不能倒下,倒下你就跟二老头一样地下场,被砍掉脑袋扔在一旁,不是喂了野狗,就是被不断驶来的马车压成了一滩围了黑乎乎一层苍蝇的烂肉。
“啪!”一鞭抽到了他的后背上,“贱奴,还偷懒!”是护卫长发出的呵斥。
这道新抽出来的血痕瞬间被背后的汗水浸透,疼的他猛地一抬头,前面不远处的城墙闯入了他的眼帘,到了,小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了,就快能歇口气了。
他已经看的到站在城门前迎接自家大人的那位领主大人的面貌了,这位领主大人非常奇怪的带了一顶几乎将前额全部遮住的帽子,旁边的几位也都是一样的打扮。
“停下!”小剩终于听到了期盼一路的那句话,他顿时连同剩下的几名同伴一起松开了沾满了自己鲜血的缰绳,也顾不得到处是滚烫的石子,连滚带爬的躺倒一边大口地喘着气。
韦志踩着一名奴隶的肩背走下马车,厌恶地看了一眼,就那么仰面躺在那里,将他拉到桑林城的小剩他们几个奴隶。扭头对他的护卫长说到:“哼,真是丢脸!去把他们都给宰了!”
说着他就来到了柳炳的面前,“柳伯爵,实在不好意思,这些贱奴们真没有规矩!”
李志的嘴角不住地抽搐着,尽管已经从斥候的报告中知道了这件事,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心情,他心中的杀意压不住地翻腾。
当听到韦志就因为他认为这几个辛辛苦苦地拉了他大半天的奴隶,让他丢了所谓他的脸面,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直接下令要处死他们的时候,李志心中的杀意已经升到了顶点,他拳头不由得地攥紧了,双眼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紧紧地盯着正在跟柳炳寒暄的韦志。
韦志像是感应到了李志的目光,猛地向李志这个方向看来,就见一双愤怒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紧紧的盯着他。
乍一对视下,韦志顿时被李志那双丝毫不加掩饰的充满了冰冷的杀意眼神下了一跳,他仔细地打量一下,哼,原来是一名贱奴,他大声对李志呵斥到:“好一个无礼的贱奴!”
“哼!”李志此刻心中是杀机暴涨,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冷静,只见他手上银芒一闪,长刀顿时握在手中,他抬起一脚将韦志踹倒在地,冲柳炳说到:“这货交给你了!”
话音还未落下,他人已经化作一道银光冲向那个刚刚举起长剑就要冲着其中一名奴隶刺下去的护卫。
柳炳一脚将挣扎着要起来的韦志踢晕过去,无奈地摇摇头,“唉,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谁,谁让你这么没眼力架呀!”
小剩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自家大人的命令,可是他几乎连挪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也懒得再去躲闪了,能躲几次呢?只能加重那些护卫们的戏耍的乐趣。死吧,一死百了,但愿下辈子我也做个贵族。看着寒光四射的长剑就要落下,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忽然听见一声厉喝,紧接着周围传来几声惨叫。
忽然有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将他扶起,他忍不住睁开了双眼,赫然发现一路上对自己鞭打不断的护卫们全都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扶起自己的这个人三十左右的年纪,面白无须,一双柔和地眼神,正打量着自己。
那人的额头上赫然也打着鲜明的奴隶印记,而自己的同伴们也纷纷被同样是奴隶模样的人扶了起来。
这时那位领主大人也来到了自己面前,他已经摘下了几乎将前额全部挡住的帽子,额头上鲜明的印记露了出来。他冲着扶着自己的那人说到:“大人,护卫十一名全部被杀死,韦志已经被我打晕过去了。”
小剩看着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他喃喃自语地说道:“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难道我已经死了吗?”
他的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声音,“不,你没死,死的是他们,是欺凌,是压迫,是毒打你们的那些人!小兄弟,我代表所有为自由而战的人们,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自由了!”
“我没死?我自由了?自由是什么?”这是小剩昏过去前唯一的念头。
李志将躺在他怀里因为疲劳紧张过度昏过的小剩递给了跑来的一名士兵,面色阴沉地扫了跟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晕过去地韦志一眼,冷冷地喊道:“范畴,把你在缉捕司的手段给我亮出来,天黑之前办的妥吗?”
“大人,放心!天黑之前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地跟咱合作的!”范畴搓着手一脸兴奋地应道:“正好,我的手艺有些生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