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当即开辟出一片空地,将九极树拿出来栽种,对方表示这个地方很好,很喜欢。
一人一树经过协商,决定以后出产的灵果共享,很好......
沈玉暖就在树下度过了五天,在第四天,修为无声无息的突破了永生后期,《神灵诀》真正的完功。
从此以后,天高地阔,任她飞扬!
她想出内珠世界看看,想看看,在老板眼中数以万计的世界是怎样的风光。
她在内珠里,内珠相当于老板的内丹,那老板的身体呢?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她很好奇......又或者,她能不能也......
沈玉暖摇摇头,想那么多做什么?总有一天,她会有相对的自由的。
时间到了,这次她化作一道虚影,清醒的顺着拉扯的力道进了时空缝隙。
第一次领略,体会时空法则的运转,规律,以及漏洞......
神魂之强大,这个过程早就不会给她带来人任何不适感......
李晋恒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日白天那个身影,一直扎根在脑海中,搅的他浑身难受。
平日里见不得,只知道后院有个仙女般的妹妹,六七年了,竟是没印象的。又或者幼时见过,不记事,不记得样貌。
一年前外家大寿,母亲竟带了这位妹妹同去,才一打了照面,他的七魂六魄都挂在了仙女妹妹的身上。
自此日思夜想,竟是放不下了。
为此他爬过墙,钻过狗洞,连美人一片衣襟也没见到,美人的美人母亲似乎管教极严,轻易见不得。
从此他害了相思病,心里有一块空着,总要向后院的方向望一望。
好在身边的人管束的极好,私事不敢报给母亲知道。
直到昨天,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了,却穿着一身孝衣,满眼含泪,微红着眼眶,只一眼,勾走了他的魂魄,再也好不了了。
李晋恒干脆起身,支开守夜的,独自一人去了灵堂,俗话说,想要俏一身孝,此话在理!
躲在暗处痴迷的盯着那个身影,母亲去世了,该是如何的伤心,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何况是那样的美人。
啧啧啧,李晋恒捂着胸口,发觉他心疼的厉害。
见美人落泪,哪里记得其他,急急的奔向前,就要去安慰一二。
“啊!”
四更天,昏暗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任谁都要吓一跳,何况一个弱女子?
“莫怕莫怕,是我,你恒哥哥!”
李晋恒一看到她的容颜,立即痴了去,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怯怯的看着他,心早就酥了化了,再没了其他了。
朦朦胧胧,好似站着入了梦,美的像踩在五彩云朵上,轻飘飘的奇妙无比。
哪里都美,哪里都好,越看越入迷......
“你!”
直到一个糯糯绵绵的声音响起,将痴了的李晋恒召回了魂。
虽声音听着娇娇的,眼睛却满是怒意,恨恨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补救。
“欢妹妹,我并无恶意,只是妹妹太美,情难自禁而已。”
说着拉了对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
“欢妹妹可知哥哥心意?对你日思夜想,情根深种,无奈不能相见,害了一整年的相思,如今可总算见着妹妹了!”
女子哪里受得了如此羞辱,又气又急,却说不出任何不好的话,母亲常教导,为人品德修养,不可学任何污言秽语。
如今只能任这登徒子菲薄,两行清泪簌簌的落,
“在家母灵堂前,不顾先者亡灵,不懂尊重死者,只知欺辱我一弱女子,这就是李家的教养?”
噢,哪怕生气瞪眼,也美的不可思议!
李晋恒是谁?从三品户部左侍郎李煜白的嫡二子,整个平阳城纨绔二代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什么美人没见过?可偏偏就栽在了这莫执欢手里,没别的,只因美!美的清丽脱俗,不可方物,将其他女子比成了俗物。
偏偏无权无势,又与李家沾亲带故,寄居在此,多情公子李晋恒怎会浪费这大好时机?
“是哥哥唐突了,但所说话语并无半点虚言,妹妹可知我心?”
莫执欢活了十五年,哪怕经历了人生起落,富有贫穷,却从未见过如此堂皇不知羞耻的男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的棺材,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去了,往后无依无靠,李家姨母哪里靠得住?
还要忍受欺辱,被人像妓子一样对待,不如随了母亲去吧,来时纯净,走时也一样干净,不能辱没了她莫家名声!
如此想,扑腾跪在母亲灵前,纸钱多多的烧进去,
“娘,不要怨女儿,随您去了才能干净,这世间如此污秽,女儿找不到一片干净的栖身之所,你别气,咱们一家总是要团聚的,早比晚好......”
手里最后一张纸钱放进火盆里,耳边是李晋恒的不断表明心意的声音,于莫执欢来说,那是最不堪入耳的话语。
“欢妹妹或许不知,哥哥我倾慕你已久,你是我见我最美的美人,哪怕拢花阁的头牌也不及妹妹一分一毫......”
莫执欢眼角扫到一旁的柱子,对着母亲的棺材磕了头,随即起身,就要撞过去,却突然软了身体,倒在蒲团边。
“......妹妹如此悲恸,令堂九泉之下也是不能安稳的,人死不能复生,妹妹可要节哀顺变,切莫伤了身子......”
再睁眼,莫执欢眼里哪有方才的愁苦无奈,愤恨憋屈?眼眶里挂着泪珠,眼神却冰冷漠然。
还在搜刮着安慰之词的李晋恒,扶起倒在地上的美人,对方突然转变了神情,气质也变的莫测起来,配上那副容貌,瞬间挪不开步子了。
手里的胳膊也不愿放开,就这么痴痴的望着......
若说以前的痴迷是肿、瘤的话,那是良性的,如今只一眼,恶化成癌症,且晚期了,就是这么感性。
两步之遥的小方桌上,两根白色蜡烛泛着昏黄的光,支撑了整个屋子的光亮。
正对面是个贴着符纸的棺材,黄色的符纸,上面是鲜红的笔记,封着棺材盖,在摇曳的烛光下,总有股阴森的气息蔓延上来。
外面有打更的声音响起,她闭眼......一,二,三......四下,四更了......
再睁眼,原主想死......
转头看向握着手臂不愿撒手,却一点都不老实,在不断摩挲,手指摩擦着衣袖的男人,突然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在男人眼露迷茫的时候,另一只手一根一根掰开对方的手指,
“若做不出来文章,姨母定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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