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邪笑,小女子,和祖师奶奶玩把戏,是不是太自信了?
她这个人呢?有时候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软硬都不吃,全看心情!
既然连记忆都给她造假,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沈玉暖摩拳擦掌,方依依这是生命无望,最后打算坑谁一把?她可不会乖乖让人坑!
如今穿进来的时间,正是方依依第一次进医院,再有两天身体症状会全部消失。
她倒是很好奇,是什么疾病,竟然查不出缘由?
庞云清上来的时候,看到病床上的人睁着眼睛,很有神......
“怎么醒了?睡不着?”
不应该啊,如今大部分药都有安神作用,前几天就睡的很熟。只有进入深层睡眠,才不会难受,叫疼。
“你不在,突然就醒了。”
沈玉暖隔着氧气罩展开一个笑容,原主就是这样温柔似水的女子。
“那今晚陪你可好?”
“还是不要了,你还要上班,每天陪着劳神费力,回家好好休息吧。”
庞云清看着妻子短短时间,消瘦下去的脸庞,以前总带点婴儿肥,脸上圆乎乎的,很可爱。
如今都塌下去了,心中一片片的难过愧疚。
“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回去也睡不好。”
“有护工你就放心吧,医院总有股消毒水的味道,你回去换换衣服,洗洗澡,明天好好上班。”
好不容易将男人劝回去,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她总算体会到了原主所谓的骨头疼是怎么回事?
隔着皮肤,疼起来,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医生怀疑是骨癌,化验结果却正常。
原主一度认为,她不是被下了蛊,就是被扎小人了,不然不会无缘无故骨头疼。
为此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专业人士,钱花出去不少,却不起作用。
沈玉暖本身经历着神奇的事情,并不否定世上有这些奇能异士,她还是更倾向于原主的病症在科学的范畴内。
因为她的灵魂对于各种邪魅有非常敏锐的感知能力,自进到方依依的身体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虽然骨头疼,真的非常折磨,对沈玉暖来说,并不是不能忍受。
每一次的洗髓排毒,都是有过之无不及的,强忍着就是了。
现在并不适合洗髓,时机不对。
沈玉暖给自己下了一个催眠暗示,作用在身体上,可以减轻痛苦。
有办法不用死扛,那是笨蛋!
之后的两天,就像方依依的记忆显示的那样,庞云清每天都来陪着说话。
周围的护士护工,都夸方依依找了个好老公,有羡慕的,有赞叹的。
沈玉暖是赞同这些说法的,庞云清确实做的非常好。
第三天的时候,全身症状突然消失了,第四天两人高高兴兴打包回家了。
两人的家在一个中高档小区,周围环境很好,回家的途中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竟然还会打招呼。
庞云清都会温和的聊上两句,看得出来很熟悉。
沈玉暖调侃,“你要是竞选咱们小区代表,一定全票通过,一呼百应!”
“不对,会有一张反对票。”
“谁呀?这么厉害?庞先生都入不得眼?”
庞云清笑,“你呀!”拍了拍她的脑瓜,“妇女同志们都围着你老公,你肯定会打翻醋坛子。”
“不会,你是忠犬,离不开我的!”
“这点说对了!”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家,家里的装修很温馨,暖色调,一看就是女主人细心打理过的。一百多平,两室一厅,还有个书房,阳台改造成榻榻米的样式,上面一个小方桌。
很像古代的便榻,沈玉暖倒是怀念上了。
庞云清看依依走来走去观察房子,上前拥住快要晃荡到书房的人,“不累吗?快过来休息,给你倒牛奶。”
沈玉暖仰倒在沙发上,开玩笑道,“我离开家这么久了,当然要用我的火眼金睛扫视看看,有没有什么落单狐狸精来过家里!”
突然厨房里传来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沈玉暖赶紧走了过去,发现庞云清正在清理玻璃渣和洒了一地的牛奶。
看她进来了,有点不好意思,“手滑,打了杯子,你离远一些,小心踩到玻璃渣上。”
沈玉暖笑起来,“想不到完美庞先生,竟然还会打碎杯子?我一定要拍下来留作纪念!”
说着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摇着手机说,“这可是证据!以后谁要还在我面前说庞先生十全十美,我就拿这个出来晃晃!”
庞云清扶额,“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就要这么毁了吗?说吧,有什么条件。”
“呃......”沈玉暖捏着下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就以你一辈子的自由为条件,永远不许离开我身边,怎么样?”
庞云清笑,“嗯,这个条件虽然苛刻,但鉴于你如此离不开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依依以前也偶尔会说,离不开他要一辈子在一起这样的话,他回答习惯了,只觉得女人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就像依依现在的样子,只他一句话,就笑的像个孩子。
孩子......
低头收拾残局,洒在地上的牛奶流的到处都是,像婴儿的皮肤,是纯真美丽的颜色。
“唔......”
庞云清赶快丢掉手中的玻璃碎片,刚才走神了,竟然扎了手。
沈玉暖看着玻璃划过对方的手指,血滴滴落下,混在牛奶中,很惊艳。
看男人吃痛,才急急上前,“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没事,一点小伤口。”
“怎么就没事了?你等着,我给你包扎!”
看依依急忙跑出去,庞云清将手指放进口中,血腥味瞬间侵占了味觉,他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只吸了一会儿。
拿出来时,只有划开的口子炸裂般暴露在空气中,血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渗出来......
沈玉暖抱着医药箱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庞云清伸着手指发呆的样子。
“疼吗?”她一边给上药,一边问。
“才这点伤口,算什么疼。”庞云清抬起头亮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伤口疼不疼可不在大小上,而是看扎没扎在要害上。”
沈玉暖笑的像天使,在庞云清的伤口上用力拧了拧,看对方疼的呲牙咧嘴,才得意道,
“看吧,但凡在要害上用力,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还说不疼?”
“......疼!”庞云清笑的有些勉强,“快松手,老婆你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