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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什么味道!”听到钟洱冰的话,齐典澜蓦地打了个激灵,也跟着她左看右看。
钟珥冰见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满头黑线,捂着鼻子没好气地说道:“别装了,就是从你身上传来的!”
“什么?我身上?!”齐典澜顿时露出了如遭雷击的神情,似乎痛不欲生一般。钟洱冰却怎么看怎么假,并没有被他的唱作俱佳蒙骗过去,而是冷冷地问道:“你究竟多久没洗头了?!”
齐典澜眼珠转了转,支支吾吾:“一天……”
“你当我傻吗?!”十分不满他这种把她当成脑残的行为,钟洱冰对他怒目而视。
齐典澜见势不妙,赶紧识趣地改口:“一,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你也真是……”一个星期不洗头,就会有这么大的味?钟洱冰心里仍然有些怀疑,但还是勉强信了,刚准备说话,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吭的小服忽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洗过。”
“什么?从出厂后你一直没洗过头?!”钟洱冰脸色一青,看向齐典澜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那个……其实都是误会……”偷偷向小服翻了个白眼,齐典澜尴尬地挠了挠头,头上油光一闪。
钟洱冰看在眼里,只觉得胃顿时一阵翻涌,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想到刚才从他手里接过钱还数了半天,恶心得都要吐了。
齐典澜眼神乱飞,心虚地为自己辩解:“这个……你不懂,男生都不怎么洗头的!”
“胡说!”
“真的真的!”见钟洱冰满脸不信,齐典澜精神一震,连忙摈弃前嫌,向小服投去一个求认同的眼神,没想到,他却是惨遭补刀――
“每天洗。”
惨遭打脸,齐典澜脸色一白,更让他恐惧的是钟洱冰这座移动火山的反应。
幸运的是,钟洱冰被熏得昏头昏脑,也没心思训斥他了,捂着鼻子隐忍地说道:“你给我快去洗头!”
“这个……那个……”嘴里支支吾吾着,齐典的脚下却偷偷地向自己的房间挪动。
将他的举动尽数收入眼底,钟洱冰肺都要气炸了:“你不洗头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虽然这个男主有着很强的赚钱能力,可是他的个人卫生习惯实在令人堪忧,以前不知道便也罢了,现在知道了,钟洱冰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和他处在一个屋檐下了。
“扫地出门”这个大杀器一祭出来,原本抵死不从的齐典澜立刻妥协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男主比前面所有的男主都害怕被赶走。大概是管三给他下过什么死命令吧。
齐典澜不情不愿地被赶进了卫生间,然而他刚进了卫生间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头上泛着水光。
“洗完了。”他一脸如释重负地宣布道。
钟珥冰十分怀疑地盯着他:“你真的洗过了?”
“当然是真的!”眼中掠过一抹心虚之色,似乎为了掩饰什么,齐典澜一挺胸,中气十足地说道。
钟洱冰强忍着怒火:“那怎么这么快就干了?”
当然不能说自己只洒了点水!齐典澜眼珠一转,自以为十分机智地说道:“我用了电吹风!”
“电吹风?”钟洱冰挑眉。
“电吹风!”齐典澜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片沉寂,仿佛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这样压抑的气氛让齐典澜不自在地动了动脚尖,底气不足地说道:“那我就先回房……”
下一刻,终于忍够了他满嘴胡说八道的钟洱冰咆哮:“你骗鬼去吧!你当电吹风是消音的啊?”
“快给我进去认真洗!小服也进去监督他!”
齐典澜垂头丧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地再次进了卫生间,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肖监工・服。
不知道为什么,钟洱冰看着这样的情形,脑子里只冒出“锒铛入狱”四个字。
什么鬼!她晃了晃脑袋,甩去了这个不靠谱的脑洞。
这一次,进去的时间要长了不少,看来是小服发挥了作用。钟珥冰心里欣慰,夸张地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觉得劝他洗个头简直精疲力尽。
两人从卫生间里出来时,齐典阑的头发湿润,钟洱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确定的确不是仅仅只沾了水,而确实被水洗过的模样。
但她并没有被眼睛所欺骗,而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小服:“小服……”
对上她的视线,小服面无表情地回答:“洗了。”
齐典澜刚准备松一口气,下一刻,心中大石又被提起――
“有认真地洗吗?”
他顿时脸色一变,对着小服挤眉弄眼,还趁着小服目光瞟过的时候偷偷做了数钱的手势。
接受到他发出的信号,小服面容凝重,若有所思,然后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无情地把他卖掉了:“没用洗发水。”
“……”钟珥冰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喜欢洗头的奇葩!
不仅仅如此,话音落下后,小服走到钟珥冰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毛爷爷:“给。”
“这是……”钟洱冰一头雾水地接过钱,却在余光瞟到齐典阑生无可恋的神情时恍然大悟。
――不洗头就算了!竟然还试图贿赂小服!
这一次,钟洱冰彻底勃然大怒了,索性决定亲自监督他洗头。
大概是终于明白逃不过这一劫了,这一次,齐典澜不再作妖,老老实实地走进了卫生间,临进门槛前,他指着小服恨声说道:“他不准进,不然我就不洗!”
没等钟洱冰开口,小服就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扫地出门。”
齐典澜一下子被噎住,小服也不顾他看背叛者的眼神,跟着他们进了卫生间。
在钟洱冰 小服的强力监工组合眼皮子底下,齐典澜不情不愿地慢吞吞洗着头。
因为时间太长,头发已经凝结成了一绺一绺的,看得钟洱冰阵阵恶心,不由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到挂着的毛巾上。
她盯了几秒,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对了,你可别用我的毛巾,我去给你拿一条新的来。”
钟洱冰离开后,齐典澜的洗头大业进行到了上洗发水的关键时刻,他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
诶?这个……那个……
他的视线悄悄地飘向小服。
感受到他的目光,小服安静地对上他的视线,一样不发,丝毫没有主动询问的打算,让齐典澜不由暗自腹诽了一句他的不识趣。
虽然还是对小服的“背叛”耿耿于怀,但形势迫人,齐典澜还是不得不放下满心的怨怼,小声地向他请示:“该用多少洗发水?”
“全部。”
“全部?!”齐典澜惊呼,张口准备和他辩驳一番,然而挤出那两个字后,小服便完成了任务一般不再理睬他,走到门口去等钟洱冰。
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话不由再度被咽了回去,齐典澜心里生出了一丝不确定。
他关掉水龙头,用空闲的手抓过一旁的洗发水,晃了晃,发现还挺多,似乎是刚开封的样子,不由吞了口口水。
这……真的要用掉一整瓶?
直觉性的,齐典澜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出厂后就没过洗头了,而且系统中也没有相关的信息,因此他压根就是毫无经验。
也许……的确应该听听这种每天洗头的“专业人士”的意见?
想到这里,他心一横,直接咬着牙把一整瓶洗发水往头上倒。
粘乎乎的液体顺着头发流下来,淹没了整张脸,就连洗手池都被安了一小半。
齐典澜心里一紧。
糟了糟了糟了!这绝对不对劲呀!
与此同时,门边的小服收回视线,头顶的呆毛愉快地跳起舞来。
钟洱冰好不容易从箱子的角落翻到一条毛巾,原以为回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没想到齐典澜还在拼命地用清水洗着头。
这……她都去了这么久了,该是浪费了多少水呀?
钟洱冰本想开口,但见他洗头的水依然满是白色的泡沫,便也不再开口,只觉得大概是实在太脏,所以多加了些洗发水。
等钟洱冰刷完微博刷完帖子抬起头来,齐典澜的洗头大业终于进行到了尾声。
他深呼吸了一下,慢动作地抬起脖子,大概是因为埋头太久了,钟洱冰几乎可以听到他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齐典澜抬头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从他的额头上落到了洗手池里,险些被水冲走,好在齐典澜眼疾手快地捡了起来,吧嗒一声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钟洱冰眯起眼狐疑地问道:“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这是……”手一僵,齐典澜灵机一动,“黄瓜片,没错,美容养颜的黄瓜片,主人你要不要也来一片?”
钟洱冰本就没有看清楚,见他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勉强信了。
再说了,这么久都没洗过头,鬼知道他那黄瓜片什么年代的产物……噫……
不过,钟洱冰总觉得刚才掉下来的那不是黄瓜片,而是什么其他的东西,似乎有些眼熟。
她没有多想,把毛巾递给了齐典澜,目光掠过一旁歪歪倒倒的洗发水瓶子,觉得有些不对,伸手拿起瓶子晃了晃,发现竟然轻飘飘的,脸色一变:“咦?洗发水呢?!”
为什么一整瓶洗发水,眨眼间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