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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白歧转身,推开身后木屋的房门,走了进去,刚一入内,便愣了愣,已有一人在其内,是一个相貌淳朴的少年,此刻盘膝坐在床铺上正在吐纳,另一个铺位空空,白歧便轻手轻脚的向着那个空着的床铺而去,不想打扰到这人。
没成想,刚刚路过那人身前之际,少年睁开眼,停止了吐纳,侧头打量了白歧几眼,露出疑惑:“你是新来的外门弟子?”
白歧一怔,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陪我了,一个人修炼真无聊!”少年欢呼,转眼就变得兴奋无比,从床上蹦起来,抓着白歧的胳膊连连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赵丰,号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宗门全通的赵大少就是不才区区在下,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这曲风宗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比如哪个女弟子喜欢哪个男弟子,内门的孙师姐爱吃什么......”
说话的同时整个人眉飞色舞,大手一挥如指点江山,眼珠转动间精光连闪,嘴角还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如晴天霹雳一般,白歧整个人呆了呆,嘴角一抽,露出一丝苦笑,他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憨厚的少年,竟是这么个性子,无奈中听着这赵丰絮絮叨叨,不着痕迹抽出了被他抓着的手臂,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半晌之后,赵丰停下了滔滔不绝,一脸疑惑中看向白歧道:“咦~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白歧苦笑。
“好吧,先说你的名字吧!”赵丰毫不在意道。
“我叫白歧。”
“恩,白歧,名字还行,那以后你就是我白师弟了,不错不错!”赵丰连连点头,募地脸色一正,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道,“不管有谁欺负你,跟我说,我保证饶不了他!”
白歧眼皮直跳,心中苦笑不已,唯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盯着白歧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后,或许是觉得无趣,又或许是觉得白歧有些沉闷,片刻后,赵丰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重新盘膝坐回床上开始吐纳。
白歧也乐得轻松,拿出那青年给他的储物袋,打开后往里面一看。
里面有很少的几样东西,一本线装书,一个木牌,还有两件白袍和一柄木质飞剑。
白歧第一眼就落在了那本线装书上,随手取出一看,上面写着“蕴灵诀”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心中顿时火热了起来,当即翻开第一页,津津有味的开始阅读。
许久之后,合上书页,抬起头,眼中明亮之芒闪烁,白歧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的兴奋之意,握了握拳头。
这蕴灵诀便是曲风宗的主流功法,所有门内弟子都要修行,这曲风宗还算开明,对于功法之术也丝毫不藏着掖着,其上有练气一层至筑基大圆满的全部修行法门,没有任何遗漏。
对照这本功法,参考自身修行中,原本有些不明朗的地方,立刻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将之收入储物袋,白歧盘膝坐在床铺中央,按照蕴灵诀中的法门,开始吐纳起来,随着他开始吐纳,渐渐的,周围空气中游离的灵力逐渐向着他的身体汇聚。
这股灵力很是微弱,肉眼无法看到,若以灵识查看便能见到,一颗颗细小的光点从周围聚拢到白歧身边,顺着其周身各处缓缓融入。
渐渐的,一层微不可查的灵光在白歧身上泛起,丹田位置隐约可见一团散发白光的气团正缓缓转动间,逐渐壮大起来。
这个过程极为缓慢,吸收的灵力也很是微弱,一个时辰后,才凝聚了不足发丝粗细的一缕灵力,气团的大小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许久之后,停下了打坐,白歧睁开双眼,略微感受一番后,露出苦笑,他算是彻底了解到修炼的难度了。
他不知其他人吐纳中修为增长是否如自己这般缓慢,因此对于自己的资质也不算了解,毕竟没有考校的对象,但若是跟夺灵之术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只是再一想到施展夺灵之术的声势,白歧立刻扼杀了这样的想法,这里可不是外界,且没有一个是凡人,都是修士,若引起什么变化,想不被发现都难,白歧不禁苦恼了起来。
募地,他眸光一亮,似想到了什么,翻手取出另一个储物袋,是庞大海的那个,打开一看,里面堆积如山的灵力丹丸一目可望,莹莹白光闪烁间,浓郁的灵力充溢着整个储物袋内的空间。
看着看着,白歧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脏不争气的加速了跳动,脸颊泛起异样的潮红,这可都是资源呐!借着这些灵力丹丸,修为突破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正要取出一枚用以吸收,余光一瞥,落在一旁那堆瓶瓶罐罐中,心念一动,装有辟谷丹的玉瓶落在他手上,侧过身,半掩着以极快的速度拔出瓶塞,倒出一枚辟谷丹直接丢在口中,白光一闪,玉瓶回到储物袋中。
丹药入口化作一股香甜的暖流,顺着喉管而下,顿时一股暖烘烘的气流充斥了胸腔,很是舒服,不待感受多久,白歧直接掐出一个古怪的印诀。
融血!
一股奇异的波动从白歧掌指间散出,弥漫了他的周身,肉身之上,似有一股吞噬之力浮现,只是刚一出现,却立刻散去,如凭空出现了一道壁垒,强行截断了这股吞噬之力,令白歧一阵愕然。
体内那股暖流仍在,没有消退半分,白歧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
生痕的增长需要的是生机,当初服用辟谷丹就令生痕增长了一道,为何现在却不行?
苦思良久不得其法,心念中开始呼唤公孙延,因公孙延的本命之魂在白歧手中,只要距离不是太远,都可以心念直接传音,让彼此感知。
未等多久,便得到了公孙延的回应,白歧立刻将这个问题传音问出,几乎是不假思索,下一瞬,公孙延的声音回荡在白歧的脑海,还带着几分不屑。
“这是瓶颈啊,连这个都不知道,你修炼的什么玩意儿?”
白歧嘴角狠狠一抽,翻了翻白眼,暗骂这公孙延越来越不规矩,本想呵斥几句,想了想还是直接中段了传音。
原来是瓶颈!白歧摇了摇头,露出苦笑,既然如此,那会不会跟修炼境界类似呢?
这样一个问题出现在白歧脑海。
既然是瓶颈,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未曾筑基,那生痕的数量能不能当做达到了练气第十层?
当初公孙延用在直接身上的灵药数量当真是不少,按他的话,这些灵药都能生生堆出两个筑基修士了!
考虑到自身与常人的不同,耗费大量的灵药也在情理之中,肉身越强悍,需求的生机之力也越庞大,若是这样想,姑且当做生痕遇到了筑基境的瓶颈,此刻已然达到了练气巅峰的第十层。
然后是总计四百道生痕,便是每四十道一层,恰好和练气的各个境界一一对应,想到这里白歧的目光越来越亮了起来,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再想到当初和庞大海对战,自己最终动用的只有三百道生痕,也就是介于练气七层和八层之间,庞大海的修为只有练气六层,好像很是合理。
不过,按照功法中所述,练气境每一层修为差距不是太大,若只是勉强压制便只需要高出对手一层的修为境界,轻松碾压则需要高出对方两个境界,这还是不看法宝的前提下。
若仅凭修为之力能够一招秒杀对手,境界上必定要远远超出对方,这个远远超出,至少也得是三层以上,毕竟当时的白歧乃是赤手空拳,而庞大海还有飞剑法宝符箓等手段。
想到这里,白歧又有些乱了,练气七层多的生痕之力,真的能够一拳轰杀庞大海吗?
忽的,一道灵光在脑中划过,公孙延当初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白歧的眸光陡然又亮几分:难道,肉身之力远远超出同境界的修为之力?
若真是如此,当时的三百道生痕当真有了练气九层以上的战力,如此算来,现在的自己,莫非连练气第十层巅峰也能够轻松碾压咯?只是不知对上筑基又如何?
根据功法所述,筑基期的修为总量远远超出练气期数倍,且跨越了一个大境界,乃是根本上的差距,很难去弥补,若不是直接去验证,无法得出结论。
唯一知道的是,承受古悦的威压时,白歧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而古悦也必定未用出全力,而是有所保留,仅是试探罢了,毕竟说起来白歧还只是个刚刚入门的弟子。
“生机......生机......”
白歧喃喃,之前赵丰在其耳边絮絮叨叨了好一阵,他虽未曾理会,却也听在耳中,了解了不少宗门和修为上的隐秘,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
当代宗主王曲风乃是曲风宗的开派之祖,此人惊才绝艳,数十年修行到筑基后期,连同另外几人,也就是现在的几大长老,在格局已定的东荒边缘几大门派中横插一杠,一同创立了曲风宗,到如今也只有百年历史。
此人白歧刚刚见过,怎么看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当时的白歧就有些疑惑,本想去问,还未等他开口,赵丰已经开始说明了。
只要达到筑基期,寿元就能大幅度增长,能够有三甲之寿,也就是一百八十年,此后每突破一层修为,寿元都能增长一甲子,筑基后期就有三百年,若能突破到筑基大圆满,还会有一次暴涨,达到五百年之多!
且岁月在修士身上留下痕迹的历程也会随着修为的增长越来越慢,王曲风也才一百来岁,因此相对于寿元而言,王曲风还很年轻,正值壮年。
想着想着,白歧的目光越来越亮,寿元是什么,不就是一个人生命力嘛!说白了也就是生机之力,修为的突破可以大幅度增长一个人原本的生机之力,那这么说同样可以:修为,就是一种生机之力!
既然如此,融血可以直接从外界抽取生机之力,为何不能从体内固有修为之力抽取?修为之力和肉身之力可以共存,为何不能融合?若能够,又可否直接绕过瓶颈,达到筑基?
想到这里,白歧立刻兴奋,跃跃欲试,手中暗扣融血印记,闭上双眼,开始感受体内的修为之力,没有刻意去催动,而是顺其自然。
脑中一片空明,没有丝毫杂念,修为在体内攒动,耳边似传来阵阵潺潺若水流的声响,白歧呼吸平缓,如陷入到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渐渐的,一股莫名的吸力在体内出现,丹田中的灵力凭空减少了一部分,在其胸口位置,隔着衣物,一道淡青色的生痕缓缓浮现,如未曾察觉一般,白歧的心底古井不波,没有任何涟漪。
周身气息开始跌落,从练气一层,逐渐消退......再消退......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最终只如凡人一般,从白歧身上再也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修为波动,唯有密密麻麻的生痕印记出现在白歧的胸口。
随着这些生痕的浮现,一股如惊涛怒浪般的气机徐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