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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节吃了两碗饭,便不好意思再吃了。大巫师谷雨道:“还有些饭,你再吃一碗吧,要不然下次她们就不会盛这么多饭菜来了。”
邵元节难为情道:“我都吃了两碗饭了,真是不好意思了。”
大巫师道:“这有什么啊,你是男子汉嘛,多吃些吧。”说着端了碗出去又添了饭菜进来让他吃。邵元节不无感动,只得又吃起来。
大巫师看着他吃完了,便不再劝他吃了,如果将全部饭菜都吃完的话也会让人奇怪的。大巫师谷雨也不好与邵元节多说话,便拿了碗筷出去了。
大巫师谷雨坐在茶几边喝茶,瞥见自已和邵元节一同用过的碗筷,心中升起一些无端的思绪。
谷雨虽然是一个首领,但也是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她十六岁时嫁给了巫蛊门的男弟子洪小涛,成亲三年之后,双方的热乎劲过去了,谷雨那时又担任了巫姑的职位,便再也没有给男人盛过饭了。
夫妇自来都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谷雨在巫蛊门这个女人掌权的帮派中自然比男人混得更加得意,在二十一岁时就升到了巫盼的职位。
谷雨的男人洪小涛比较精明能干,但在巫蛊门中不可能担任到重要职司。所以十年如一日,仍旧是管理账房的先生,还要受到比妻子职位低一些的巫真蒋明真的管理,心中不免气馁。洪小涛渐渐对巫蛊门的事情不大热心了,人也开始变得懒惰起来。
蒋明真是个老好人,私下与谷雨谈些她丈夫的事情,说他居然在办事时也聚众酗酒玩牌。谷雨很是气恼,为此规劝过几回男人,但洪小涛仍一如继往,不知悔改。
那时提拔谷雨的大巫师包玉琴对洪小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料谷雨担任巫盼才两个月,大巫师包玉琴就因心绞痛突然去世了。
新任的大巫师华小双与包玉琴从前明争暗斗,谷雨是包玉琴的红人,华小双自然也不喜欢谷雨。
大巫师华小双于是找巫盼谷雨谈了一次话,让谷雨规劝洪小涛专心做事。谷雨心中烦恼,便与洪小涛大吵了一架。
谷雨既知男人委屈,又力图自保,经深思熟虑之后,便劝洪小涛干脆退出了巫蛊门,让他做起了生意。
谷雨是个谨慎的人,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大巫师华小双见谷雨听自已招呼,也就不好再动撤换她的心思了。华小双担任巫蛊门大巫师近五年,对巫盼谷雨一直不冷不热的。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谷雨在巫蛊门中春风得意,但老天并不会将所有的好处都让她一人占全的,谷雨担任大巫师六年以来,深陷人事斗争的漩涡,疲于应付各方势力,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前风光人后受气。
谷雨的丈夫洪小涛离开了巫蛊门后,这几年凭着妻子的关系,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本来也是一个擅长人际交往的人,生意做大后,已不必再仰仗谷雨的关系了,他的生意已经拓展到省城长沙等地了。
做生意成功的男人,几乎没有不找乐子的,洪小涛除了喝花酒外,这几年在长沙、岳阳、朗州(今湖南常德)三地还悄悄养了女人。所以洪小涛的身子骨也淘虚了,回到家乡与谷雨相聚之时,新鲜劲还保持不到三天,就有些应付了事了。
谷雨心中也有些后悔当初让男人离开了自已去做生意,她虽然风闻一些丈夫的事情,但谷雨是一个脸皮薄又特面子的人,在没有真凭实据以前,也不想公然闹开。
谷雨出身于体面人家,爷爷和父亲从前都是举人公,所以谷雨自小受到的家教较好。父亲因长年生病,把家中的积蓄都花光了,父亲死后,谷家家道中落,年仅十四岁的谷雨就随母亲一道加入了巫蛊门。
谷雨与洪小涛结为连理。洪小涛又很能干,在人前也很给她挣脸,母亲很喜欢洪小涛的。又难得两个亲家母很谈得来,所以大巫师谷雨这些年自惜羽毛,没有传出什么绯闻。
大巫师谷雨因为丈夫常年出门在外,虽然没有铁证,但谷雨心中怀疑洪小涛真的在外面有女人,所以她内心深处有时也想学岑珂一样悄悄养小白脸的,但大巫师的地位与巫咸的地位毕竟是有区别的,谷雨有许多顾忌的。
再说男人并不是一种东西,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大巫师是一教首脑,身边都时常跟随着门人侍者,大巫师谷雨抛头露脸的机会又非很多,认识异性的机会自然也很有限。
身边的男人都是自已的属下,大巫师谷雨前几年专心于人事斗争,回到家中后又只是关心两个儿子的生活和学习情况,所以没有认真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熟悉的男女之间要想建立那种关系,机会往往在彼此频繁交往的初期,过了这段时期,男女双方一般就不会动这些念头了。
大巫师谷雨和巫即杜娟那几年守寡时的情形其实是一样的,本来自已是个美人胎子,但就是没有合适的机会遇到合适的男人。
各人的情况不同,巫咸岑珂是个胆子很大的女人,她男人又是一个窝囊废,虽有夫妻的名份,其实跟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男人差不多的,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事都不干的。
岑珂的男人虽然惧内,但人到中年,家中又有的是钱,自然贪婪年轻的女人,所以夫妻二人各玩各的,大家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现在大巫师谷雨给邵元节盛饭菜,在一边看着他吃,心中竟然有些异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新婚蜜月时候一样……
当然,无论从哪一个方面讲,大巫师谷雨都不可能对邵元节产生那种念头的。
大巫师谷雨彷徨无计,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邵元节安全离开,她一会想着邵元节的事情,一会儿又想着到长沙去避祸的家人。
大巫师谷雨感觉有些困了,便脱了鞋和袜到**上歪一会儿,因为邵元节在里屋,所以她用被子掩住了脚。正自闭目养神,忽听楼道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大巫师谷雨心中一凛,凝神倾听了几句,不由神情大变,睁眼望着**顶蚊账,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原来这次来探视大巫师谷雨的人在巫蛊门中的地位较低,但却是大巫师谷雨心中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这个人名叫甘媛,曾经与大巫师谷雨同住在一间屋子中生活了一年。那时,大巫师谷雨刚刚加入巫蛊门中,被派到泸溪一个名叫杉树桠的乡村中做事。
巫蛊门养着三百余号男女,所以巫蛊门在泸溪城乡各地都有自已的联络点,一般新加入的弟子都会被派往这些乡镇的据点去锻炼一段时间。如果不想一辈子呆在小乡镇的话,要么是凭关系调回泸溪城里,要么就是脱离巫蛊门嫁入城里人家。
谷雨、甘媛和新加入巫蛊门的三位男弟子一齐在杉树桠租赁屋子住了下来,大家比邻而居。
谷雨其时年方十四岁,甘媛年方十五岁,二人的姿色相差不大。甘媛比谷雨长得高挑一些,谷雨那时个子还没有完全发育成形,显得有些瘦小。
谷雨、甘媛与三位少年男弟子时常结伴玩乐,或上山摘花,或在屋中唱歌,或到河沟摸鱼虾,或一起洗衣服……日子一天天过去,五个少年人沉浸在一种朦胧的感情之中,都暂时不想回到城里去。
那三个年轻男弟子中生得较高大的名叫章勇,脸上生着一些青春痘;中等身材的名叫万家和,长相还可以,说话也比较风趣;较矮小的名叫沈良,生得其貌不扬,但性子却较随和,所以对男人而言,他没有威胁性,对女人而言,他是一种开心果,因而沈良身上反而具有了一种亲和力。女孩子心里想对另一个男孩子说的话,便会假意对他说,其实是说给他身边的男孩子听的。
谷雨因为个子不高,所以心里有些喜欢高个子的男人,她暗暗慕上了章勇。有一天傍晚,谷雨办事回来,经过一片树林时,沈良忽然轻声叫住了她,谷雨见章勇站在一旁,不禁芳心窃喜。
谷雨拢了一下秀发,调皮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啊?吓我一跳!”
沈良突然鬼头鬼脑地走上来,递了一个小纸条塞在谷雨右手心中,嘻嘻一笑,便转身跑了。谷雨微微一怔,随即意识到什么,举目瞟了一眼章勇,羞涩地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