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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徐小六临睡前,悄悄打开自已的荷花包,看见里面的那对银耳环,心中喜孜孜的,将荷花包压在枕头下面,吹了烛睡下。
她在黑暗中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忽感困意袭来,便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崔进钻进自已被窝来摸自已,徐小六又惊又羞,忙要推开他,但崔进却将她压在身下,徐小六挣扎不脱,被他脱了衣服……
徐小六吓得尖叫一声,一梦醒来,虽在黑暗中,也感觉脸热耳烫。
隋燕在黑暗中问道:“六师妹,你做噩梦了么?”
徐小六心虚地嗯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怪梦而已……”
隋燕发现徐小六坐了起来,心中微微奇怪,轻声说道:“六师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多想了,还是睡下来吧。”
徐小六又钻进了被窝,良久辗转难眠,她烦闷地将双手放在枕头上,覆面而睡,迷迷糊糊中又进入梦乡,感觉崔进骑在自已背上……徐小六忙要翻转过身来,但崔进双手按住了她两边臂膀!徐小六羞愤交加,奋力挣扎,身子滚落在地上,徐小六疼得哎哟一声大叫。
隋燕听见动静,忙起**点了烛。这时,诸葛小倩和靳雪鹄都惊醒过来,三人看见徐小六从地上爬起来,好生惊讶。
徐小六十分羞惭,不敢看她们,便穿好衣服要下楼去打水洗脚,诸葛小倩叫住了她,说道:“小六,等一下,这天还未亮,你一个人下楼去不安全,让隋燕陪你一同去吧。”
隋燕也道:“六师妹,你等我一会。”便穿好衣服下了**。
师姐妹二人走到楼道处,只见天欲破晓。徐小六从崔进客房门前经过时,脸上发烧。二人下了楼,此时店老板和店小二都在睡大觉,厨房门从里面闩着,想是怕客人偷食物。
徐小六不好意思道:“大师姐,算了,天快亮了,我也不用睡了,干脆回房去吧,免得白耽搁你睡觉。”
隋燕道:“就是不睡,你也要洗脚啊,这样吧,我陪你到溪边去洗脚吧。”
徐小六虽感难为情,但也别无他法,只得去开大门,当她手伸向门闩时,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的,不知是店家忘记上门闩了,还是有人刚才出去了。
此时大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估计还是寅时(早上5:00时),二人走了一段路,隋燕好奇地问:“六师妹,你一晚上两次惊醒过来了,你都梦见什么了?”
徐小六脸上羞得绯红,说道:“没什么,就是梦见有鬼在追我……”
隋燕轻轻一笑,说:“我才不信呢,只有孝子才会做这种被鬼追赶的梦,你一个大人了,哪会一晚上都做这样的梦呢?”
徐小六无言以对,隋燕瞥了她一眼,知她不好意思说,也就不便再问了。
师姐妹二人来到溪畔,却见有一个人正弯腰在溪边一条水沟中汲水。原来这条沟与小溪相通,但这沟中的水却不是溪水,而是天然的井水,这条街坊的人家都是饮用的这沟中的井水。
二人略感好奇,不知是谁这么一大清早就来井边汲水。
那人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张看,三人都不由噫了一声,原来这个汲井水的人竟然是崔进!
徐小六脸上羞得通红,心中不禁疑窦丛生:“我一晚上两次梦见被他……大清早偏偏又撞见他来井边汲水……他就这么口渴么?他是不是装满水后又打算不告而去呀?不对,他并没有带上包袱呀……”
隋燕和徐小六此时看得明白,崔进是在用葫芦汲井水,隋燕奇怪地问:“崔进,你怎么大清早来这儿汲水?”
崔进也有些尴尬,勉强笑道:“我刚才出来采气,回来时顺便在这儿装一葫芦水,这水好清甜。”
隋燕察颜观色,明白他在撒谎,讥诮道:“你练功还勤嘛。”
崔进看了徐小六一眼,笑道:“两位师妹不也这么一大早就来打井水么,呵呵。”
徐小六笑不出来,眼神复杂地瞅了崔进一眼,径自走到溪畔,脱了鞋坐在山石上,将脚伸入冰凉的溪水中濯洗。
徐小六见到崔进大清早出现在水井边,心里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想起昨天给他写下名字的事,隐隐感到不妙,但自已对法术一道只能算略懂皮毛,也说不上究竟是不是他在弄鬼。
崔进望着徐小六的后背,涎脸笑道:“原来你们不是来打井水的呀,怎么一大清早就来洗脚呢?”
隋燕笑而不语。崔进不肯离开,微眯双目注视着徐小六,一时不再说话。
隋燕瞥了他一眼,怕他用天眼偷窥徐小六,忙走到崔进面前,没话找话问他:“我们是第一次到龙虎山去考试,你知不知道今年主持考试的道官是谁呢?”
崔进只得说道:“我出来有一些日子了,也不知道这些情况,不过去年和前年都是由中尊法师和都**师主持考试的。”
隋燕因问:“中尊法师和都**师都是谁呢?”
崔进道:“中尊法师是张远鹏,他是张天师的四师弟;都**师是宁不息,他是张天师的六师弟。”
隋燕道:“那去年和前年具体负责考试的考官是谁呢?”
崔进想了一下,道:“是常青、范东来、班蓉、孔玲四位法师。”
徐小六洗了脚,将双脚丫放在白石上让水流干,崔进避开隋燕的目光,盯着徐小六白生生的双脚看。
隋燕道:“你们观主张公子不管考试的事情么?”
徐小六听大师姐提到了张湛咏,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却在留意听崔进说话。
崔进目中带着奇怪的笑意,说道:“也许今年张天师会派二公子来管这事吧,这一年许多大事都是由二公子在负责的,张天师是想让二公子能够多学习一些教中事务吧……”
徐小六穿好了鞋站起身来,崔进便跟在二人身后行走。隋燕和徐小六不安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但徐小六今天似乎无意与崔进交谈,隋燕于是不断转首和崔进说话,让他不能集中注意力。
说话间,三人便回到了客栈,崔进对二位道姑嘻嘻一笑,便回到自已房间。
他关上房门,便将昨夜自已写的两张白纸拿起来端详,每张白纸上都写着七个“徐小六”的名字。崔进口角噙着一丝诡谲的笑意,看了一会,便面向东方,此时晨羲射进窗户,崔进便点烛将两张写满徐小六名字的白纸燃着了。
须臾,两张白纸在一只青花瓷碗中化为一片灰烬,崔进便将葫芦中的井水倒入碗中。
崔进双手端起碗来,跪在地上,合目默默许愿:“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弟子崔进真心实意慕徐小六!弟子今生如能得到徐小六为妻,弟子会终生她惜她!请天地神明共鉴:弟子如能得偿心愿,情愿十世不能转为人身!”
许愿毕,崔进才缓缓睁开眼睛,满怀着一片虔诚之心,将混合了灰烬的井水一口口吞下肚中。
崔进本来心中只有孙小琳,但现在见到徐小六,不免又生了幻想。徐小六是黄花大闺女,姿色又远胜孙小琳,让崔进不能不动心。他对孙小琳骗婚,毕竟冒了很大的风险,而徐小六与自已结伴同行,机会良多,因此崔进便想将徐小六弄上手,如是不行的话,回头又去骗婚。
崔进使用徐小六的名字作法,乃是一种致法术,古医书《龙树方》说:“心中女无得由者,书其姓名二七枚,以井华水东向而视,日出时服之,必验。密不传。”
名字被古人视为与灵魂密切相关联的东西,吃掉对方姓名与吃掉对方的发爪灰一样,都(是镇)压对方灵魂的方法。
《陶潜方》说:“书其姓名著足下,必得。”把女子姓名写在脚底,等于踩住她的灵魂。敦煌《秘法》也提到:“凡男欲求女妇私通,以庚子日书女姓名,封腹,不经旬日,必得。”
崔进为了得到徐小六为妻,这三种致法术他都同时用上了!
崔进喝完井水后,便又拿出徐小六自已写过姓名的四张白纸欣赏,并用嘴去亲吻徐小六亲自写下的每一个字,脸上表情如痴如醉。
徐小六回到客房中,师父诸葛小倩和三师姐靳雪鹄已经起来了,隋燕便将适才在溪边遇见崔进汲井水的事讲了,诸葛小倩听了心中一惊,看着徐小六问道:“小六,你究竟做了什么梦啊?”
徐小六红了脸不答,诸葛小倩道:“小六,你要对为师说实话……你是不是梦到了崔进?”
徐小六羞红了脸,低眸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隋燕和靳雪鹄互视一眼,诸葛小倩呼了一口气,道:“小六,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落在崔进手中――比如你的头发、指甲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徐小六听了这话,心中已然醒悟自已是中了崔进的邪术了!遂红着脸怯声将昨天给崔进写了自已的名字的事情讲了出来,但她却没有说出自已买了银耳环的事。
靳雪鹄听了,顿足嗔怪道:“六师妹,你怎么这样傻,你这是被他蒙骗了!崔进肯定是利用你的名字作法了!”
隋燕惊疑不定地望着师父,说道:“师父,既然六师妹的名字已被崔进骗去作法了,现在是不是只有用辟梦法术相对抗?”
诸葛小倩蹙眉说道:“目前暂时先采用驱梦之术,然而这也不是万全之法,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崔进既然对小六使用了攻击魂魄的邪术,这一路上我们如不采取手段,就会防不胜防。你二人在这两天内,要见机行事,务必将崔进的邪术破除了!这也算是替天行道吧。”
隋燕和靳雪鹄都点头答应,诸葛小倩便叫隋燕现在下楼去端一碗净水上来。
徐小六羞愧不安地望着师父,诸葛小倩看了徐小六一眼,颜色稍缓,道:“小六,有师父和师姐在,你也不用担心,你越是紧张就越容易入魔,我现在便传授你一句驱梦的咒语,你跟着我念吧――这咒语是:婆珊婆演底。”
徐小六涨红了脸跟着师父念道:“婆珊婆演底。”这驱梦咒语很简单,只有五个字,徐小六一连念了几遍,便背下来了。
少时,隋燕从店家处借了碗端了井水进屋来,诸葛小倩让徐小六面朝东方,将水含在口中又吐出去,然后再念适才学会的咒语。
徐小六依言而行后,才松了一口气。诸葛小倩正色告诫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后务必以此为诫,切勿轻信人言!”徐小六羞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