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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康心神不定回到杜娟屋中,杜娟见她神情有异,因问她有什么心事,吕康哭泣起来,杜娟以为她伤心自已的际遇,忙温言问她:“你是不是不想做一个蛊女?”吕康含泪摇头,杜娟抚弄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那你是为什么哭呢?”吕康于是流着泪将适才在大街上遇到韩大叔的情况讲了。
杜娟听得耸然动容,细细想了半天,长叹一声,说道:“吕康,你能将自已的想法告诉我,这是对的,你还小,有些重大的事情不应该憋在心里,你也不要冲动,师父认为这种事情最好交给官府去处理,等我们吃过饭后,就去官府报案吧。”
吕康低头流泪不语,杜娟又道:“你不必为此事操心了,你想过没有,事情未必真如你想像的一样,官府的捕快是专门吃这一碗饭的人,尚且会办冤假错案,你又怎么能凭自已的想法就可以判断仇人是谁呢?”
吕康带着哭腔道:“师父的意思是这事就算了么?”
杜娟道:“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算了,既然官府当年认定的死者已经回来了,说明这案子就是办错了!所以师父会和你一起关注这事情的结果的。师父的意思只是不赞成你自已去处理这事。就让捕快按照他们办事的规矩重新调查,你明白么?”
吕康抬起泪眼望向杜娟,杜娟满目怜望着她的脸庞说道:“人命关天,这事官府是不敢包庇真正的罪犯的。如果真有这种循私枉法的事情,为师也绝不会不管的!你放心,为师会和你站在一起,最后一定要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吕康听了方才平静了一些,杜娟又好言抚慰一番。二人吃过饺子后,杜娟便带着她到官府报了案。
当值的四位捕快听了这事都惊诧不已,老捕快马世荣不敢怠慢,立即带着两位年轻捕快和她们一道去苗寨找到了刚刚回屋的韩大叔,捕快们将韩大叔作为重大嫌疑人带走了。
吕康见官府果然重新调查这件冤假错案了,心中又是伤心又是欣慰。
杜娟顺便陪吕康回了一趟家,杜娟可怜她成了孤女,生活上无人照料,便好意提出让吕康暂时先住到自已家中,以免会有什么不测的危险。并说这样做也是为了方便她跟随自已学习蛊术。
吕康虽然不习惯与外人相处,但毕竟自已多年以来太孤独了,而且听杜娟说自已恐怕会有什么危险,也就答应了。
吕康于是收拾了几件衣服,杜娟见她衣裳破旧,回屋后便拿出几件自已的旧衣服给吕康换穿,并安排她在外面一间屋住下。吕康本来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生活自理能力很差,见杜娟如此安排,心中稍安。
次日早上,杜娟先到巫蛊门中对大巫师谷雨讲了吕康的事情,大巫师二话没说便同意让吕康作为杜娟的随侍弟子加入巫蛊门中。杜娟高兴地回来对吕康说了这事,吕康因为从此有了崭新的生活,也很开心。
下午,杜娟带着吕康来到巫蛊门中。吕康见木屋连绵,古色古香,道旁广植桃树,心中暗暗喜欢。
经过一个长廊,只见长廊两边挂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巫傩面具。吕康好奇地一路观看,杜娟同她说话,她只是抿笑。
穿过长廊进入一间宽敞的大厅,只见大厅地上铺着水磨大方砖,洒扫得甚是干净。大厅正面塑有两个坐着的神像,一个是苗族的祖先蚩尤,一个是蚩尤的军师阿普。
在上古时期,中原有炎帝、黄帝和蚩尤三大部落。在部落战争中,蚩尤部落被炎、黄联盟击败,于是退到长江流域,继续与长江流域的各部落争斗,失败后迁到江南蛮荒之地。后来,族人分为三支,一支去云贵,一支去广西,一支留在湘西,云贵一支又分出一部分人去了海南。因此中原汉人的子孙自称是“炎黄子孙”,而湘西等地方的苗族则尊蚩尤为祖先。
在历史上,“三苗”指的就是蚩尤部落。对“苗”的称谓并不是狭隘地指苗族,而是泛指湘西及云贵地区和桂北地区的各少数民族。蚩尤是西南各省少数民族的始祖,其实同炎黄一样,也算是中华民族的始祖之一。
阿普是蚩尤的军师,也是一个巫师,阿普老司不仅是苗族巫师的祖师,也是赶尸匠的祖师。
相传蚩尤率兵在黄河边与黄帝部落对阵厮杀,直至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在往后方撤退时,士兵们把伤兵都抬走后,面对惨死战场的士兵尸体,蚩尤对阿普军师说:“我们不能丢下战死的弟兄们不管,你能不能用点法术让战死的弟兄回归故里呢?”
于是阿普军师让蚩尤拿着符节站在前面引路,自已装扮成蚩尤的模样,站在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中间,在一阵默念咒语、祷告神灵后,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行走。这便是赶尸的起源。
邵元节和杜娟其实同是尊奉阿普老司为祖师爷,只是二人隔行如隔山,杜娟不知道阿普老司还是赶尸匠的祖先,而邵元节因师承的是徐矮子,他们这一门并没听说过阿普老司赶尸的传说。
吕康见到木板墙上挂有十三块铜牌,铜牌上面嵌着许多古怪的文字符号和图案,铜牌的边框上铸有形貌不一的魔兽。
杜娟郑重其事向她介绍起这十三块铜牌:“这些铜牌上面刻着的是我巫蛊门的咒语,叫做十三巫蛊诅咒。这是我们每个巫蛊门弟子都必须谨守的规矩。”
杜娟指着第一块铜牌说道:“这第一道咒语是诅咒背叛巫蛊门的弟子。”
又指向其余铜牌说道:“这一道咒语是禁令使用巫术把别人的庄稼转移到另一处;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将病痛转移到别人身上;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将妇人怀的孩子偷龙换凤;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情蛊夺人所;这一道咒语是禁令给人配阴婚;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蛊之术随意害人性命;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养魂奴及许;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偷取别人的财物;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术让人失魂落魄;这一道咒语是禁令虚假占卜欺骗人。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向同门行巫蛊之术;这一道咒语是禁令利用巫蛊之术强迫人服从自已的心意。”
吕康听得瞠目结舌,待杜娟说完十三巫蛊诅咒后,不安地问:“师父,要是违反了上面的一条,就要受到诅咒的惩罚么?”
杜娟微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违反了禁令,自然要受到门规的处罚的。俗话说得好,‘为人莫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要你不心存歪念,其实也用不着时时记着这些戒律的――你不知和尚的清规戒律多得都记不住的,但和尚只要不动凡念,一般不会触犯这繁杂的戒律的。”
吕康听了默然无语。杜娟心道:“这十三禁令,其实谁又能真正完全谨记在心,行动又不越雷池一步呢?――大巫师让邢家栋失去了记忆、贺宝如用黑巫术让元节的肚子作痛、我对元节暗中下情蛊和怕蛊护蛊十巫又有谁没有使用巫术杀过人呢?还不都是违反了这些禁令了么”
杜娟带着吕康走进自已办事的“巫女司”的房间,一个侍女走过来献茶,杜娟指着吕康对她说道:“阿明,这是我的徒弟吕康,今后她也是我的侍女,这段时间就由你教她做事吧。”
阿明望着吕康展颜一笑,杜娟道:“你先带吕康下去吧。”
阿明道:“是。”正欲带着吕康出去,却见门外走进两个女子,杜娟记得她们一个是掌管器皿间的使女闫淑兰,一个是掌管药房的使女廉春月,因问她们有什么事情。
闫淑兰与廉春月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不说话,杜娟见二人似有难言之隐,便轻轻挥手让阿明带着吕康先下去了。
杜娟和颜悦色问道:“闫淑兰,你是管器皿间的使女,你们器皿间的事情应该去问巫真宋楚楚啊,怎么你跑到我这儿来了?”
闫淑兰面现为难之色,低眸不回答这话。廉春月瞅了闫淑兰一眼,于是说道:“巫即,属下今天来找你并非是因为巫蛊门的公事,而是一件私事”
杜娟愕然道:“私事?”
廉春月道:“我是陪闫淑兰来的,我们想求巫即保护闫淑兰不受到别人的摆布。”
杜娟没有说话,她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
廉春月道:“事情是这样的,闫淑兰发现有人想对她下情蛊!因为她不喜欢那个男人,所以很是害怕被那人的情蛊所迷惑,因此才想来求巫即庇护她。”
杜娟微微一惊,问道:“你们只是猜测有人会对闫淑兰下情蛊,但此事还没有发生是吧?”
廉春月着急地道:“也许已经被下蛊了,也许还没有,但这事很快就会灵验的……如果等到心神被蛊惑之后,就来不及了啊!”
杜娟似笑非笑道:“下蛊之人是谁?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细细地讲给我听吧。”
廉春月望着闫淑兰道:“还是你自已来讲比较好一些,你快对巫即说吧。”
闫淑兰羞怯不语,杜娟柔声道:“没关系,就是这事弄错了,我也会替你们保守秘密的,你放心说出来吧。”
闫淑兰迟疑了嗅,方才启齿说道:“巫即,这事是这样的――前天中午我在器皿间休息时,用梳子梳落了几丝长发,并用恤刀修了手和脚的指甲。等我上了一趟茅房回来时,发现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器皿间走了出来,我一看这人竟是林枫!
“我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过了一会,我想起那把修指甲的恤刀,便又拿起恤刀准备剪几根乱发,这时,我突然发现撮箕中的头发和指甲都不见了――那撮箕是刚才买回来的,所以还很干净,因而我才会注意到这种事情……我当时就懵了,心想我不过是上一趟茅房的功夫,这些头发和指甲怎么就不翼而飞了呢?我不由想到了林枫……
“恰巧廉春月来找我摆龙门阵,我便将这种怪事对廉春月讲了。廉春月立时怀疑这很可能是林枫在对我下情蛊!我听了很是害怕,但这种事情又怕弄错了会成为大笑话,因此我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昨天晚上”
闫淑兰讲到这里,脸上羞得绯红,半晌才鼓起勇气说道:“结果我昨晚上便做梦见到林枫了……我才醒悟到多半是着了他的道儿!要想逃过蛊惑,只有趁早请高人化解,我于是赶忙找到廉春月商量,才决定来找巫即帮忙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