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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七问:“这身衣服多少钱啊?”杜娟笑道:“什么钱不钱的啊,就当是我送给徐小六的啦。”徐小七认真的道:“这可不行!这可是我对姐姐的一片心意,我现在行脚能找几个辛苦钱了,姐姐一向很照顾我的……”杜娟笑道:“你对你姐姐也不错呵,嗯,这次就当是我送给小六的心意吧,我和小六也是好朋友嘛。”徐小七坚持道:“朋友是朋友,钱财要分清,再说这是我们说好的,嫂子要是不肯收钱,我以后就不敢再麻烦你办事了。”
杜娟想了一下,笑道:“好吧,这是你对姐姐的心意,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嗯,我花了三百文钱。”她其实花了三百五十文钱,但想减少徐小七的经济负担,所以零头就不说了。
徐小七微微一惊,怕杜娟多心,马上又笑容满面,说道:“多谢嫂子!我回去后拿钱还给邵大哥吧。”杜娟微微一笑:“随便你啦,你这次丢了钱,等以后有钱了慢慢还吧,不用着急还。”
徐小七略一迟疑,便说:“我会尽快还上的!”二人相视一笑,徐小七才拿了衣服告辞了。
杜娟看着徐小七走远了,才掩上了门,便去收拾水桶,却听拍门声又响起来了,杜娟无奈一笑,心说:“这小七事真多。”
走过去开门一看,不禁又惊又喜,来人正是念兹在兹的邵元节!
夫妻二人离别几天,都打量着对方,邵元节笑道:“我以为你离开泸溪回去了呢,原来你还没走!”
杜娟表情有些复杂地望着邵元节的眼睛,问道:“你怎么来啦?”
邵元节举起右手,道:“我给你买了一双鞋子,我想来送给你……”
杜娟微微一惊,看着面前的高梁青面白底鞋,眼中波光闪动。却故意撅起小嘴,说道:“这鞋是你亲自挑选的么?”
邵元节见她面上阴晴不定,不无失望道:“看来你不喜欢这种样式?早知如此,我就请女人替我挑选的……”
杜娟见他表情有些难堪,心中一软,柔声说道:“这真的是你自已挑选的么?”
邵元节嗯了一声,脸上不由红了。杜娟瞥了他一眼,语气怪怪的道:“我还以为是你同别的女人一起挑选的呢!要不然你怎么会想起给我买东西了……”
邵元节一愣,微讶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这真是我自已挑选的——我花了一百文,这是我第一次行脚的钱,所以我想给你买一件东西……”
杜娟心中一甜,从他手中接过鞋子,一边细看,一边故作无心的问:“刚才听小七说你认识了一个邵九妹的姐姐,你和她很亲密,是不是?”说着抬起眸来看着他。
邵元节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愕然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啦?”
杜娟俏脸一板:“你和她单独一起进城来过!而且有人看见你和她还手牵手走在一起!”
邵元节听了这话,方才反应过来,明白杜娟是误会自已了。便一五一十讲了那天遇到草鬼婆的女徒弟的情况,并说自已当时只是急中生智,想让草鬼婆那女徒弟认为是自已认错了人——就算她确认是自已,也会疑心自已与杜娟没有关系了,这样做的用意是为了让杜娟避祸而已。
杜娟听了,半信半疑,看着他的眼睛,又冷不防问道:“你和邵九妹二人晚上还一起上过坟山,是吧?”
邵元节一惊,有些生气了,略微提高了声音说道:“你在怀疑我的人品么!?”
杜娟见他急了,有些心虚,随即来了气,也提高声音嚷道:“你急什么急!我还没问你——你那晚上为什么没有去工棚中睡?你在什么地方?”
邵元节气呼呼的道:“好c!你原来这么不相信我的人品!我,我认错了你!”说完掉头欲出门而去,杜娟一怔,见他真的要走,忙上前从后面拦腰抱住了他,把脸抵在他背心上,委屈地嘟哝说:“我难道不应该问一问这事么……”
邵元节呼了一口气,才消了一些气,便闩上了门。
杜娟见他闩了门,不由两腮红云,心中窃喜。猜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邵元节搂住杜娟的双肩说道:“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那天晚上……”将那夜上坟山的经过讲了,为了不引起误会,他隐瞒了全部与邵九妹**的细节。
杜娟听了才回嗔作喜,抬眸望着他的眼睛,确认道:“是真的么?你没有说半句假话吧?”邵元节怕杜娟逼自已发毒誓,自已毕竟确实没有讲出全部事实,于是主动举起左掌朝上,发誓道:“我真的与邵九妹是清白的,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这次行脚就不得好死!”
杜娟心中一热,忙伸左手掩住他的嘴唇,温柔地将头埋在他的颈上,说道:“我相信你,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邵元节吁了一口气,搂住杜娟的细腰,说道:“这也怪不得你。”
杜娟瞄了他一眼,怯声道:“你就是为了给我送鞋才来的么?”邵元节道:“我也放心不下你,所以在小七走后,又决定连夜来看你,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杜娟眼圈一红,柔声道:“你能给我买鞋,我好开心!我其实很喜欢这鞋的!”
邵元节霁然色喜:“你真的喜欢?你可别哄我!”
杜娟点了点头,抬眸与他对视,嫣然一笑:“我真的喜欢!没想到你还想到……”
话未说完,邵元节忽然搂紧她的身子搓揉,同时用力吻住她的小嘴……杜娟刚沐札,早已春心荡漾,娇喘微微,任由他摆布……
原来邵元节来时,在门外听见徐小七和杜娟的说话声音,有意避而不见。他同杜娟离别了几天,着实想好好同杜娟亲热一晚……心急火撩地终于等到徐小七走了,才来敲门。
次日早上,杜娟慵懒地起**。走到灶旁拿了木柴生火做早饭,却发现灶中有余火。杜娟一怔,又发现灶洞前挂着的鼎罐中有热水。杜娟明白了什么,抬眼一扫,看见桌上放着两只青花瓷碗。杜娟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煮好的玉米酿糟,其中一只碗中还有一个荷包蛋。
杜娟有些惊喜,伸手一摸碗,触手微温,知道是邵元节刚才煮好的!杜娟省起先前邵元节起**过,那时她还以为他起身上茅房去了呢。
杜娟不由想起上次邵元节初次到自已家中来时,也给自已煮了一顿香喷喷的晚饭。杜娟抿唇浅笑,甜滋滋的走到屋中,望着闭目装睡的邵元节,调皮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娇滴滴说道:“快起来吃早饭啦,你这个懒猪!”
邵元节嘻嘻一笑,穿好衣服出来。望着桌上的那碗玉米酿糟荷包蛋,说道:“好香啊!你做的么?”
杜娟调皮的道:“当然是我做的啦。”
邵元节哂笑道:“你真勤快啊!就是有点自私——自已的碗中放了一个荷包蛋,我却没有!”杜娟扑哧失笑,“你就王婆卖瓜——自个夸自个吧!”
邵元节先端起那碗有荷包蛋的碗,说道:“我是客人,这蛋应该由我吃才对。”
杜娟忍住笑意,娇嗔道:“还没洗脸潄口呢,怎么能吃东西啊!”
杜娟从鼎罐中倒了温水出来,自已用洗脸帕先洗了脸,然后将洗脸帕搓洗了递给他洗。邵元节本来平日不用洗脸帕的,他一向都是直接用手掬水洗脸,但因为是杜娟的洗脸帕,心中一动,便接过来洗了。故意说道:“你用自已的洗脸水给我洗么!”
杜娟幸福地笑了,打趣道:“你还吃过我的洗脚水,用我的洗脸水是抬举你了!”二人打情骂俏一阵,邵元节才走到桌边,故意端起那碗有蛋的玉米酿糟,瞥了杜娟一眼,说道:“这蛋有些变味了,算了,就让给你吃吧,省得你这小气鬼又哭鼻子!”
杜娟拿筷打了他的左手背一下,娇嗔道:“你才是小气鬼!”
邵元节笑着将蛋挑到杜娟的碗中,杜娟抿唇笑道:“你干么只做了一个蛋?是不是你先吃了!”
邵元节咂嘴道:“你家里只有一个蛋啊,你自已不知道么?”
杜娟一愣:“是真的么?”邵元节道:“要不然就是你自已先偷吃了!”
杜娟笑吟吟走到屋角,揭开一个瓦瓮的木盖,伸手到里面的谷糠中摸了一会,果然瓮中没有鸡蛋了。
杜娟方才回到桌边,说道:“这个蛋你吃吧,省得你说我小气。”
邵元节道:“我可受不了这种有鸡屎味的臭鸡蛋,你自已吃吧,别假惺惺的。”
杜娟喜孜孜地回敬道:“你吃不吃!”张嘴将蛋咬了一口,便将另一半鸡蛋要挑给邵元节吃,邵元节忙端了碗躲开了,杜娟心中一热,甜滋滋地吃了起来。
饭后,邵元节便同杜娟一道去找乔慧。邵元节昨晚先同杜娟尽情亲热后,才听她说了回到巫蛊门的情况,知道杜娟没有什么危险了。杜娟不想让他担心自已,故没有提起大巫师的事情,只说是大巫师吩咐十巫在春节期间要办一些事情,所以才不能回辰州去过年了。
乔慧的外公的家住在离城二十余里外的一条废弃的官道边上。那是元朝时修的一条马路,到明朝时因为另修了一条官道,所以这条道上很少有人行走了,算是一条古道。乔慧小时常来外公家玩,曾经看见过几次赶尸匠的身影经过这条古道。外公和外婆给乔慧讲了不少赶尸的传说,因此乔慧小小年纪便对赶尸的事充满了一种好奇。所以她才会冒出做一个赶尸匠的念头来。
邵元节和杜娟亲昵地手牵着手走在古道上,只见道路两旁是浓绿的森林,幽深秀丽。转过山弯,便见官道旁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鸟道掩没于烟霏之间。青石板上苍苔遍布,想是许多年没有人行走了。鸟道两边茂林森林,小雨不透,看上去阴气森森的。
森林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如是寻常城里人,既使是大白天也不敢一个人经过这条阴气森森的古道。好在二人分别是赶尸匠和巫女,所以才有胆量行走在这荒无人烟的古道上。
饶是如此,杜娟还是下意识地握紧了邵元节的手掌,暗庆昨晚邵元节来找自已,要不然她今天就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可怕的古道上了。
为了驱散心中的一丝害怕,杜娟便说道:“这里太安静了!我们还是边走路边唱歌吧。”
邵元节高兴地说:“好啊!”
杜娟于是清清嗓子,开口唱道:“是你我用心交织的生活。”
邵元节接着唱道:“是你和我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
杜娟又唱道:“是你的手把我的伤痛抚摸。”
邵元节接唱道:“是用我的心倾听你的忧伤欢乐。”
二人心有灵犀,一齐合声唱道:“这世上我来了,任凭风暴漩涡;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