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点在入学的第一天便因为与人打架受了惩罚。
不过,这受了惩罚的人不仅仅是她一个,还有那个小男孩。
那调皮的小男孩冷哼着告诉她,她是这汐国一位富商人家的孩子,名为钟锦离。
她笑笑,她还是大公主呢,这小屁孩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墨点和叫钟锦离的小男孩却因为这一次小小的打架认识了。
虽说关系有些不好,留给对方的印象却尤其深刻。
之后……
她渐渐长大。
男孩也渐渐长大。
学院的几年间:
墨点因为与钟锦离是同一个班的同学,所以,不乏有与这个小少年合作的机会。
除此之外,他们也算是竞争对手。
一直斗、斗着斗着、争着争着、合作着合作着、感情也便渐渐出来了。
没多久,他成了她的玩伴,几乎形影不离的玩伴儿。
像是她的好哥们儿一样。
她在学院的几年间,燕绝也入了学,不过是在别的学院,与墨点隔得很远。
不过,偶尔燕绝有空闲都会来看她,有时候是明着看,有时候是在背后偷偷的注意她、打量着她的一切。
从她初入学开始,他就知道,她身边有了一个玩伴儿,名为钟锦离,是在学院各科成绩很好的一个俊俏小少年,和墨点玩得很开。
八年后……
墨点十四岁,燕绝二十岁,钟锦离十六岁。
在同一个学院、拜在同一个导师之下的墨点无疑,同钟锦离已做了八年的师兄妹。
在学院里所有的人眼中,他们吃饭在一起,玩儿在一起,修习在一起,炼药在一起、讨论在一起,无疑,像是天生的一对。
许许多多的人一见着他们二人便开始调侃,墨点今后会同钟锦离走到一起。
或者是说墨点同钟锦离很般配,是天生的一对,金童玉女,如同神仙眷侣。
听到这些话时,墨点只是无所谓的一笑,拍拍钟锦离的肩膀,道:“金童玉女?就你?确定是金童么?”
钟锦离打趣她:“你也不像是玉女。”
墨点十四岁那一年,来了葵水。
那一天,燕绝恰好来了她的学院。
那会儿的燕绝已张成了一名翩翩少年。
二十岁的男儿年纪,有着绝佳的容貌、贵气而优雅的气质。
这样的男子,无疑走到哪儿,都是很多女子为之尖叫、为之疯狂的存在。
燕绝来看墨点时,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因为月事的疼痛而趴在寝房中的小床上。
小小少女,第一次来葵水,难免会觉有些羞,小脸蛋红扑扑的用枕头枕住自己的小脸。燕绝来看她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点儿怎么了?”长大后的燕绝亲昵的唤着她。
听到燕绝的声音,她猛地一惊,随即坐起,尴尬的道:“绝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
“可是……”墨点现在已无力同燕绝说话。其实她很想寻个人来帮她倒杯热水什么的。真是的,为什么女子来了葵水肚子就会痛?“绝哥哥,我受了风寒,你先回去吧。”
燕绝急了,“受了风寒?我看看……”
“绝哥哥,不用了,我自己会看。没事的。”
“那……要不今日我留下来照顾你?”
“啊……绝哥哥,不用。有……有人会照顾我。”墨点连忙推拒。
而这时,钟锦离恰好走入她的寝房,唤道:“墨点。”
墨点一见钟锦离,眼睛便亮了亮,“绝哥哥,你看,这是我同学,锦离会照顾我的。绝哥哥还是去忙着自己的事吧。”
燕绝自然是知道钟锦离这个人的,这八年来,他一直与墨点形影不离的。
他忽觉心口一堵,只得道:“好。”
心里则像是憋了什么沉石似的。墨点——竟然让其他男子进她的寝房!
他心中郁,却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当年与墨点的定亲只是明月汐等人嘴上说说的,并没有成立,而且,墨点也一直没说过她愿意嫁给他。
燕绝无奈,只得走了。
见他离开,墨点才松下一口气,随即对着发呆的钟锦离道:“去给我倒杯水,我葵水来了,肚子疼。”
“葵水?”钟锦离的面色顿时一红,“你这个女人,葵水来了对我这个大男人说,也不害羞,还让我这大男人照顾你。”
“你?我当你是大哥嘛。这有什么。”墨点神色自然的道,完全没什么在意的。
“那燕绝呢?你不是说你和他是青梅竹马么?他也是你大哥,你怎么不让他照顾你?”钟锦离问。
“他……”墨点的脸色登时有了一抹不自然,红扑扑的,格外可爱,“绝哥哥怎么能相同。你看我这寝房,多乱,都忘记了整理。绝哥哥刚才见着了,估计对我的印象又差了几分。绝哥哥可是个大男人,和他说这事……多羞。”
“我就不是大男人了?”钟锦离大吼。
“可我已经把我当成了一个性别。”墨点打趣他。
她说的话非假。她在钟锦离面前无论有什么窘迫的事情都会觉得很自然,都不会感到尴尬。
可是燕绝不同。她会渐渐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和小时候一样那么淡定的与燕绝相处。
她会在意燕绝看到自己脏乱的房间、会在意在燕绝面前大窘、会在意此时未曾梳妆的自己在绝哥哥看来会不会不好看……
她会在意很多很多,所以,与燕绝相处时,她无法表现得那般自在。
钟锦离抽了抽嘴角,“死女人。本大爷阳刚十足,你竟然不把本大爷当成男人。”
他说着,已经为墨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问:“喂喂,死女人,你是不是喜欢你绝哥哥?那男人……好像很多女人喜欢他,别说他那学院,就算是我们学院的女生,也没几个不喜欢他的,你不会也沉陷了吧?”
说起这个墨点便觉得头疼。为什么老有一些女人喜欢往绝哥哥身边钻?
她有时候悄悄去看绝哥哥时,便会发现一些女子见着他便似蜜蜂见了粉似的朝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