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老爷同幕夫人当下气得便在幕容晋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心中想着这小子还真是一天比一天不争气了。
明月汐却不愿意再过多的争执,她偏开头,看了一眼幕夫人同幕老爷,道:“老爷同夫人若想小米了,可来夏府寻我。只是这幕府,我实在不能住了。
不是因为她受不了气。
只是因为,她有一种直觉,这个名叫“白皎皎”的女人,很危险。所以,她不愿意接触。
幕夫人同幕老爷听她心意已决,又是不舍,只是劝说了几句之后也没个多大的作用,这便都松了口,道:“既如此,小米你以后可要常来幕府。”
明月汐点点头,应好。
而后一双犀利的眸子凝睇幕容晋,见他此刻一张俊脸胀得通红,一副她不道歉他便不罢休的模样,不禁皱眉,“这年头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单纯了,这么缺心眼,改明儿被人卖了估计还会替人数钱。”
“你……”幕容晋气恼愈加。这女人,竟说他是孩子。
明月汐完全懒得理他,身子一跃,便从他的身边灵巧的绕了过去,道:“幕大少爷若还想让我道歉,尽管来阻我。”
幕容晋:……
他若能阻得了她,还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么?
幕容晋气得牙痒痒,只听得明月汐转眼便迈开了大步子,且在离开前,还留下了一句:“幕大少爷若改天遭了色^难,可别哭鼻子哟。”
幕容晋:……
白月洛只觉心底里的不甘越浓了,紧咬得牙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音。她脑袋仍旧有些发懵,不明白怎这片刻的时间明月汐就闹着要离开幕府了?
白月洛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她了那么多心思,吃了那么大的力,为的就是能来幕府,能在明月汐的眼皮子底下同她斗。
可她哪里会想到,自己才来幕府的第一天,明月汐便要搬离出去了。
那么,她不是白忙活一场么?要知道,她若要混进夏府,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然让白月洛更不甘心的事,这幕家老夫人同幕老爷竟对明月汐那般好。
幕夫人体内的兽毒是明月汐解的么?
白月洛不禁看了一眼幕夫人,见她此时看着仿佛年轻了二十来岁,她的拳便捏得越发紧了。要知道,幕夫人那毒,连她师傅也无法子。
明月汐回了自己的房,随便的整理了一些东西,便准备离开幕府。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明月汐便出了幕府。这一次,是幕老爷同幕夫人一起相送。
明月汐回到夏府时,见到的便是夏府长狠狠敲着夏无言脑袋的一幕:“臭丫头,你去不去,你可知那位易公子是羽城数一数二的俊俏公子?你连易公子都不去见,昨日又不肯去见张公子,前先天的李公子你也不肯去见,如此下去,你怎还嫁得出?”
明月汐见着夏府院中的一幕,嘴角直直的开始抽搐起来,头顶仿佛有着无数只乌鸦在飞过。
怎这一老一小,到现在还在纠结着相亲不相亲的事?
明月汐皱着眉头,见今日的夏无言……
肤若凝脂,身材虽不见得窈窕,却也绝对称不上胖了。
远远望着,美人风姿已恢复了七八成。
哟,多日不见,夏无言又变成美姑娘了。
明月汐心中好笑,朝着夏府走进。
这时,那一老一少还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只闻夏无言此时怒瞪着夏府长,一副炸毛的模样,“打死我也不去相亲了,什么易公子?你找的男人能要么?一个个都是徒有其表的。你这老头子,以后别给我安排这些相亲事了,我的夫君我自己找。你找的那些,你若觉得好你自己嫁了吧。”
夏府长气得吹胡子瞪眼,“臭丫头,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些公子都是羽城数一数二的温雅贵公子,你连这些都瞧不上,有本事你去自己找个更好的出来。”
夏无言反驳道:“你说的,我就自己去找个更好的了,不用你再给**心了。臭老头你放心,我自己的眼光一定比你的好。”
夏府长哪肯信她的话,当下便又给了她一个爆栗。
明月汐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见过有人催婚的,没见过整天将相亲事当成饭给夏无言“吃”的。
“那个……夏爷爷,打扰了。”明月汐忍不住,终于尴尬的开口。
夏府长这才发觉院中多了一个人,眸子一转,见竟是明月汐,登时便喜道:“原来是小米,你说你好好的去住什么幕府?我夏府难道不好吗?这些天家中的臭丫头都将你给念叨碎了,以后,就住我夏府别回幕府了。”
想了想,夏府长又道:“小米,你的肚子一个半月了吧?你瞧瞧你比我们家这臭丫头还小那么一点,又有夫君又有孩子了。我们府上这臭丫头却到现在连个男人的手都没摸过,简直急死我了。”
夏无言闻此越发炸毛了。
“谁说我没摸过男人的手?当初皇家学府f班的男子,都被我摸了个遍。”
她说着,却又害怕得来夏府长的爆栗,忙就奔到了明月汐身后,扯着她的衣袖道:“你总算记得回来了,你不知道,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好痛苦呀。还有……小米你瞧瞧我这身材,恢复了很多呢。今儿个若我们出去玩玩,我定又是那迷死万千少男的性^感美人。”
夏府长忍不住大声插嘴,“你迷死男人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可以将好男人迷进夏府。”
夏府长着实是急着了。
要知道,两年前他就想要让夏无言嫁人了。
哪知这丫头也不知道这两年来去了哪里,一直未回。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她都快是二十的人,却还未出阁。
羽城民风虽较开放,可这里的女子,也都是嫁人嫁得极早的。十五上下嫁人的多不胜数,十**岁的就算是老姑娘了。
“小米,你瞧瞧这家中的老头子,真烦人。”夏无言忍不住向明月汐抱怨。
明月汐很想说一声,的确烦人过头了。
只她知道,夏府长如此是真的为夏无言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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