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宝一条眉毛高高挑起,犹如实质一般挂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是我想的那种被窝关系吗?”
温妤抿了口茶,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李萧宝搓了搓胳膊:“别这么看着我,你这副尊容,怪吓人的。”
温妤:……
这时李萧宝手一拍:“我懂了!你们四个是找不到良缘所以在一起抱团取暖,毕竟……有碍观瞻,只能如此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慰藉呢?我懂我懂。”
“说起来要不是你这副尊容,我都要怀疑你是我那位未婚妻了哈哈哈哈哈……”
李萧宝的笑声戛然而止。
只因寂月已然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仅是架住,他便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脑袋和脖子似乎下一秒便要分家。
陆忍眯了眯眼,语调冰冷,警告味甚浓:“我警告过你了。”
江起与越凌风悠悠然喝着茶,但眼中不约而同都是冷意。
李萧宝瞥眼看了一眼刀刃,开始发抖:“我说的又不是你这位,我说的是我那……”
他说到一半,聪明地转了话头,“我没说这位黑面小姐,你们四个绝配,找不到比你们的容貌气度更绝配的了。”
温妤:“那当然,我们是好配,绝配,天仙配。”
她说戳了戳陆忍地腰,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宝贝们,我累了,回家一起睡觉咯。”
三人听到宝贝这个词,皆是一怔,继而黑面上染上一丝红意,然后齐刷刷地站起身,跟着温妤扬长而去。
李萧宝瘫坐在座位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刚拿刀那人,脸黑心也黑,都快把他吓失禁了。
盛京城还真是能人辈出,一黑女御三黑男,奇闻奇闻。
马车上,越凌风道:“公主,方才那人应当是出逃的秀生,要不要派人将他抓住?”
温妤摆手,有些嫌弃:“不用,还没选便逃走了,也不算什么秀生,更何况歪瓜裂枣,反正也是要淘汰的,让他游荡去吧。”
却不想,一游荡,便让人游荡到了盛京府。
第二天,李萧宝挎着一张脸击鼓鸣冤。
见到已洗去黑面的越凌风,李萧宝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大人,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越凌风:……
这时,盛京府尹小声道:“你认识?”
越凌风闭上眼:“没见过。”
盛京府尹闻言点点头,惊堂木立时拍下:“休要胡乱攀扯关系!有何冤情,速速说来。”
李萧宝忍不住又看了越凌风一眼,总感觉在哪见过,但是如此容貌气度,如若见过,他怎会忘?
下一秒,他声泪俱下道:“府尹大人,您可一定要为草民作主啊!”
“草民昨晚歇在听春楼,结果、结果一名男子不分青红皂白地闯入了草民的房间,将草民给……给……”
越凌风:……
盛京府尹:?
“给如何了?细说与本官听。”
李萧宝吸了吸鼻子,还算周正的面颊已经皱成一团,看着怪可怜的:“……那贼人,将草民给……奸污了!”
“什么?!”盛京府尹张大了嘴。
越凌风捏了捏眉心。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李萧宝继续哭道,“而且那贼人还十分嚣张的告诉草民,京中许多男子都遭了他的毒手,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什么?!”
越凌风皱起眉头:“当真?”
“草民不敢蒙骗大人啊!还请大人为草民作主!”
人都有八卦之心,这桩奸污奇闻短短两天便传遍了盛京城的大街小巷,青楼的生意一时间都有些一落千丈。
温妤也从流春的口中听到了。
于是便将越凌风传唤来了公主府。
得知确有其事后,温妤来了干劲,表示要一起查,越凌风觉得此案污秽,但扭不过她,只好同意。
“依李萧宝所言,那名男子无意间说漏嘴,专挑寻花问柳的男人下手,几乎都是在青楼,只是没有一个受害人前来盛京府报案。”
道理很简单,丢不起那个人。
去青楼玩女人,结果被男人玩了。
“这李萧宝倒是个人才。”温妤摸摸下巴,“他不是都吃不起饭了吗?晚上还有钱睡青楼?”
“他虽身无分文,但穿着模样便是富贵人家,嘴巴厉害竟哄的青楼信了他,先……再付。”
越凌风说到这里,皱了皱眉。
温妤闻言哈哈大笑:“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越凌风:……
“盛京府连续两晚派人在各大青楼潜伏,却并未见到那贼人的身影。”
温妤摇摇手指:“那人又不傻,等他自己上门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抛个鱼饵才行,还得是高质量鱼饵。”
“公主的意思是要安排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逛青楼,引他上钩?”
温妤点头,然后掰着手指头:“陆忍?不行,一看就杀气很重很能打,人不敢来。”
“江起?也不行,一看就是个古板,和青楼格格不入,不像会逛青楼的样子,假的很。”
“你……”温妤看着越凌风,然后赶紧摇头,“更不行了,你手无缚鸡之力,不行不行。”
越凌风:……
公主一定要在他们之中选吗?
“逗你的,本公主怎么舍得让你们当诱饵?你们被碰到一根手指我都会心疼死的,不信你摸摸看。”
温妤说着将越凌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如何?”
越凌风:……
他一脸真诚:“微臣很喜欢。”
这时温妤突然打了个响指:“其实,我还真有一个最好的人选!”
越凌风好奇:“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