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深入敌巢了,朱四还有心想着风花雪月呢。一行人闯过了新桥,来到了南北向的三和街。若是到了三和街南边的尽头,就距离李元胤正在猛攻的外城南郭不远了。可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哨人马,当先也是一个女子。正是夙夜之交,天空已泛起鱼肚白。就看那女子骑在一匹白马之上,手持七星宝剑,面若冰霜。年纪二十五六岁左右,黛眉樱口,修耳悬鼻,杏眼桃腮。就算没有宝剑在手,也让人心有七分敬意三分爱怜。属于那种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的,却偏偏拥有很大杀伤力的那一种。
朱四的马速虽然没有减慢,但是眼前冷美人的那种气势,让朱四不由得身子想要向后仰,不敢向前。“什么人竟敢在济南府纵马狂奔?还不束手就擒!”随着那女子一声娇呵,身后数十名白衣人也成雁翅排开,拦住了朱四等人的去路。“我乃靖南王,哎呀!”耿继茂刚报出自己的名号想要吓唬吓唬对面那些人,紧接着便是一声哀嚎。那女子只是一抖手,一支飞镖便飞向了他的眉心。
还好耿继茂并不是酒囊饭袋,扬手那么一挡,飞镖俨然插在了他的手心上。耿继茂哀嚎了一声便要晕倒,原来他居然晕血。那么看官要问了,历史上的靖南王耿继茂,在广州城杀人十八甫,填尸六脉渠的时候杀了那么多百姓,怎么不晕血呢?原来他只对自己身体里流出来血有些犯晕,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听于七的话。天底下谁不知道胶东于七呀?他当然也知道七爷杀人如麻,死在他手里的清兵清将也能排出十八甫,填满六脉渠了。可他杀掉的大多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人家于七爷杀掉的可是大清的精锐铁军啊!自己和人家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所以耿继茂干脆放弃了抵抗,逆来顺受算了。
可他想逆来顺受,于七叫他怎么着他就怎么着,面前这个冷美人却不答应。也没管你什么靖南王,靖北王的,上来就是一飞镖。于七就在耿继茂身边呢,看到耿继茂的身子在摇晃,咧着嘴穷哼哼。心想,你可别倒啊,你特娘穿着两幅铠甲呢,几百斤的分量倒下了我可怎么抬啊?当初于七看着耿继茂穿的跟十八铜人是的还觉得挺好,毕竟就算他再穿一副铠甲,也会被僧常一禅杖拍成裸男。群英战栖霞那会儿僧常也不是没干过,号称‘双锤震山东’的李延平不就是让僧常一月牙铲拍碎了一身铠甲然后直接入土为安了吗?
耿继茂打扮成这样,跟个机器人儿似的,也就没法逃跑了。于七却没想到一旦穿成这样的耿继茂不再是机器人,而是植物人儿时该咋整。七爷犯难了,不过既然是于七爷,一定会有办法,只见他忽然将手中冰冰凉的冷月刀抵在了耿继茂的哽嗓咽喉。也没说为什么,耿继茂立刻就不晃荡了,人也不晕眩了,就像吃了一大盆儿刨冰,倍儿精神!倍儿清醒!
“七爷,咱可别闹啊,嘿嘿。”耿继茂颤巍巍谄媚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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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七爷手可别抖。七爷也笑了,又把刀收回去道:“没闹,这不正想法帮你治病呢么。怎么着,堂堂的靖南王还晕血呀?”耿继茂立刻摇头道:“晕血是小,我更晕刀!”于七笑得诡异,对耿继茂说:“成,治好了不再犯就行。来,七爷我帮你把手上的飞镖拔出来吧,省了一会儿你再看见那玩意儿也犯晕。”
耿继茂一闭眼一伸手,七爷刺啦一声,就像从耿继茂的手心里拔出了一根火钳子。耿继茂哇呀呀地一捂手,又看了看七爷手中的冷月刀,硬是没敢喊出一个‘疼’字儿,那真是刚烈的汉纸!看着七爷和耿继茂在自己面前一通穷折腾,冷美人到是很感兴趣,她料定这几个人跑不了了。从身后赶过来的福曦远远的对冷美人喊道:“月娥姐姐,他们掳走了我哥哥!快别让他们跑了。”
朱四也没把福曦的话太往心里去,心想这几个人料想难不倒几位破坏专家。便对正在龇牙强忍的耿继茂问:“月娥是谁呀?”耿继茂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就是广寒子!”耿继茂不是恨,而是真疼啊。朱四眼睛一亮,被于七看到了,七爷对他摇摇头,意思是说:“这娘们儿您可别惦记,她会杀人。”
面前这些白衣人,不用动手,只单单往七爷和僧常的面前一站,便知各个都是高手。朱四就一打酱油的,他知道什么呀?他只知道人家长得挺美,不知道搂在怀中香不香。偏偏他就没担心过自己死不死的事儿。
“放开圣上!我就放你们走。”广寒子冷冷地说了一句,于七还没说啊,朱四奸笑了一声道:“这主意挺不错,不过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莫不如咱一块儿走吧。”于七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朱四一眼,意思是说:“你有病吧!咱们可一共就仨人儿,你想一人再掳走一个俘虏,那还怎么逃命啊?”朱四也一摊手,又回头用下巴往福曦那边点了点。意思是说,不是三个俘虏,是四个。
七爷狠狠把眼一闭,心想这家伙是疯啦,功夫不怎地,却是色胆包天啊。既然朱四执意如此,那么就只能听他的了,不是因为于七听话,自打进了济南城,于七就没听过朱四的话。可是他们闯进济南城的目的是什么?不正是活捉朱慈炯吗?死的当然也成了,可这会儿要是杀了朱慈炯,最不乐意的恰恰是朱四,因为朱四心里还惦记着和假朱慈炯有关的那两个女的呢。
“哈哈哈!真是笑话,不如你让开路,七爷我放你们走如何?”广寒子一听于七自报是七爷,心里也是一凉,于七于乐吾,天底下谁不知道?寒刀煮凝血,血战橛子石,一己之力和八旗精兵斗了数年。自己的手段行么?那就也只好试一试了,毕竟皇帝是不能被他们带走的。广寒子不可能让路,因为假朱慈炯;于七也不能放人,因为他必须把假朱慈炯带走。所以二人便打马走到一处,想要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