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四发火的时候,平台前侍驾的庞天寿的干儿子,曾被朱四戏称为‘小疯子’的那位来了精神,甩着蝇刷儿抽打着手忙脚乱的小太监和锦衣卫喊道:“都乱跑什么?站定喽,盯紧喽!万岁爷是万金之躯,都杀过成千万的鞑子兵,看你们这副乱象,难道到时候要让万岁爷保护你们不成?”
朱四心想:这小子还挺能张罗的,老庞去徐州都没舍得带他,为得是留他在朕面前表现,好日后搏个前程,老庞如今尽心尽力为咱办事儿,这小子朕也不能亏待了他,算是投桃报李吧。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于是便叫过‘小疯子’来说道:“小疯子,过来。”小疯子低眉顺眼的走到朱四面前,问朱四有什么指示。朱四也故意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是这样,朕有心抬举你做都知监掌印,一呢,是觉得你这个人很适合随驾为朕做个先导,开个路什么的;二呢,有大伴儿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在朕身边服侍着,抬举你也算是对他的肯定。不过这事儿呢你要写信给你的义父,他若是点头,朕许给你都知监掌印之职。”
小疯子乐得心里都开花儿了,连连称是,稍微冷静下却又一想:“面子的事儿,皇我还门儿清啊。明明他一句话的事儿,却非要我给义父写封信告知一下。这哪里是在给我升官儿啊,明摆着义父的司礼监掌印再没法往升了,才有了我的好处。升官升官儿吧,一个皇,弄得跟偷鸡贼似的,还要悄悄地找我小声谈话。”他哪里知道,朱四只是想到了升他做都知监掌印的好处,却根本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儿把这事儿说出来。谁让他刚刚那么嘚瑟来着,在朱四面前刚刚买个好,回头成了十二监之一的都知监掌印。那以后别人甭干事儿了,全都每天凑到朱四的面前表演不成了?
人群开始有秩序了,没过多久,邓凯顶盔贯甲的来到了朱四的身边,并且寸步不离了。邓凯到来后不久,马进忠也来了,同样是顶盔贯甲。接着是高必正,他没有穿盔甲,而是一只手拎着一个人,走到奉天殿里把那俩人往地一扔,那两位趴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我说老高,你打他们啦?”马进忠有些疑惑的问道。“对呀,万岁爷不让杀,可没说不让咱打呀!没事儿,咱下手轻着呢,且死不了,至多扒一层皮。唉,老邓,你刚才不是说要搜他们的身么?不用了,没事儿。”高必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邓凯磕磕巴巴地问他道:“你都搜过啦?”高必正道:“还用搜吗,狠捶他们的时候,是先把他们的衣服都脱光了才动的手。衣服里也没什么玩意儿,只有一封信,咱想看看,结果屋子里有些暗,咱着油灯端详半天,字儿没看清几个,到是把信给点着啦。这不,剩半边儿了,万岁爷怕是也看不全啦!”
高必正说完,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好尴尬,趴在地的一个使节又是哭又是笑的抽搐着喊道:“天下闻啊,天下闻!两国交兵,不斩......恩,不打来使。”他刚想说的是不斩,估计是怕惹恼了高疯子,真让他给剁喽,忙又换成不打。“费什么话,来干什么来了,有屁快放!”高必正的疯劲儿还没过去,一边骂一边照着来使的屁股狠踹几脚。踹屁股的那几脚那么狠,人家算有屁也放不出来呀。两个来使爹娘肉儿的不停乱喊,大殿里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马进忠和邓凯对视了一眼后,忽然都觉着自己顶盔贯甲的模样很二逼,于是面子有些挂不住的老马指着高必正骂道:“我说高疯子,你还能干些什么?怎么这么废物啊,鞑子给万岁爷的信,你读也读了,怎么还把信给烧了呢?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高必正撇着大嘴驳斥道:“那玩意儿兴许是鞑子的计谋也说不定,忘了司马懿是怎么死的?”朱四也是真没辙啦,阴阳怪气儿的哼声道:“司马懿是让你给气死的。”
“不是,司马懿是看诸葛亮给他写了一本《三国演义》,结果那书有毒,把他给毒死了,咱是怕鞑子给万岁爷下毒。”“诶呀我去,原来诸葛亮给司马懿写的那本儿才叫《三国演义》啊,忘了问了,高疯子,你小子认识字儿吗?”马进忠又接着讽刺了,高必正寻思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道:“哎呀,特娘的,老高差点儿忘了咱不认识字儿啊!刚刚说的那事儿是在说书的那里听说的。那还把信打开看个什么劲儿?看又看不懂,好没意思啊!”
邓凯也没忘了说几句,问高必正道:“老高,你的五城兵马司大堂竟然看不清一封信,还得着油灯看,是不是该让皇给你盖一所大雄宝殿啊,怕是只有在烟熏火燎、四面佛光之下,你的夜盲症才能不再犯是吧?”高必正一甩大脑袋道:“没那回事儿!咱眼神儿根本没问题,要收拾这两个货,谁还会在大堂啊。打得皮开肉绽以后还得收拾地的肉渣儿。我那是在大牢里打的他们俩。不是,怎么了,不一封信吗,干嘛都冲着兄弟我较劲呀?”
朱四到是被高必正给问笑了,嘎嘎地道:“哈哈,他们俩是才发现自己准备的太充分了,都是穿着一身盔甲来的。结果要防备的人却差点儿被你给打成了死狗,你说他俩的面子往哪儿搁呀?”高必正又想了半天,忽然伸出一根手指立在自己眼前对着马进忠和邓凯嘘声说道:“嘘,你俩别着急,这事儿好办,信不是让咱给烧了吗?等万岁爷问完他们话,你俩再一人去很抽他几十板子,算和老高扯平了!老邓,你看有没有道理?老马,你说呢?”
马进忠把嘴一撇道:“这是你的好办法呀?整个一没心没肺!得得得,咱都别吵嚷了,听听这两条死狗是怎么个叫唤法儿吧。”奉天殿里的这群人五人六的到是都觉着这事儿很正常,可把两个倒霉的来使听傻了,心话:“这都是什么大臣啊,头那位是哪家的皇帝呀?把朝堂都变成菜市场了,皇帝还自顾自在那儿傻呵呵地卖呆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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