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的话全为国和张福禄似乎都明白,鲁监国确实没什么实力,仅仅仪仗舟山的一隅之地,几万残卒,是如何也翻不了天的。零点看书可这二位又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朱四娘俩都想对鲁监国忍让。张福禄问道:“万岁爷,您就不怕姑息养奸吗?他鲁监国毕竟也是皇族,是有可能威胁到咱们的。”
朱四先是赞许了一番道:“这些日子随朕出征,闲暇时你们倒也读了不少的书,这是好事,也让你们的学问增长了不少。可是想要增长智慧不但靠读死书,还要问这里灵不灵。”朱四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了指脑袋。“想要成为中华正朔,仅仅靠着是太祖高皇帝的血脉就够了吗?弘光帝、隆武帝、绍武帝这些人哪个不是太祖血脉?朱慈烺还是大行崇祯皇兄的正牌儿太子呢,不也还是被弘光帝给杀了吗?他们只知道相互间你争我夺,完全不去想一想鞑子什么时候会打上门。以为皇族血脉就可以当饭吃吗?狗屁!”
张福禄挠挠头说:“夫子不是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吗?他们那些年相互之间的争斗,蠢是够蠢的,却也都是为了给自己的正朔地位正名啊!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
朱四这次还真的没有嫌全为国是话唠,他只是摇头道:“话虽不错,可夫子这句话的道理在哪儿你到底弄明白了没有?什么是名,怎么正名?不择手段排除异己也能叫做正名吗?所谓‘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于其言,无所苟而已矣。’说浅一点儿呢,夫子是在告诉我们要阳谋不要阴谋,说出去的话一定可以经受得住检验,要做的事也必须光明正大。往深了说呢,为政者不可能只抱着一块金字招牌就想着可以高枕无忧了,还需得到天下百姓的支持,有了民心所向才是真的名正言顺。这才是为政之道,否则面对朱以海这样的烦恼,我们杀了一个朱以海,还会有第二个第三朱以海站出来,难道还要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吗?退一万步讲,只要朕与母后对朱家,对大明百姓都无愧于心,谁管他什么皇帝不皇帝的,朕还未必愿意干这个苦差事呢。咱们天天出去游山玩水不知道该有多快活。”
洗了个澡,离日落还有几个时辰,朱四便催促着邓凯,洪士锦等带上百十个锦衣卫陪自己出去走走,顺便吃顿饭。“这郾城都有什么好玩儿的啊?”已经换成一副纨绔做派的朱四出门便问了这么一句,邓凯、洪士锦等人包括此行的锦衣卫们也全都是便装。全为国凑近了说道:“万岁爷,咱们去看古战场啊?”朱四幽幽的说:“当年的古战场,早已变了模样,还上哪里去寻觅呀。”
全为国激动地说:“想那岳家军在这郾城,以八百破十万,那真是一场旷古绝今的大战啊。”张福禄则唱反调道:“就算岳武穆取得了郾城大捷又怎样,还不是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吗?哪里比得上咱们万岁爷,将清兵主力包围在了开封,一场大战杀敌十万,那才是旷古绝今呢!”
朱四动情道:“诶,话不能这么说,开封决战,我大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而岳王爷却是在王德和张俊放弃了宿州和亳州后,孤立无援下取得的一场大胜。遥想当年,岳王爷兵不满万,面对宗弼、宗贤、韩常的金兵主力,大战郾城。先是以骑对骑大战了金兵多半日,破了拐子马,仅仅杨再兴一人就杀敌过百呀!再以步对骑重创铁浮图。看到铁浮图损失惨重,完颜宗弼禁不住恸哭失声的说了一句‘自海上起兵,皆以此胜,今已矣!’在朕的心里,岳王爷便是汉家第一战神啊。浮想那场郾城大捷的胜利,真真是荡气回肠啊。朕,也想要做岳武穆那样的真英雄!”
一行人边走边聊向着西关而去,不觉来到了一处所在,锦衣卫们已经前前后后远远近近的布置开来,朱四远远的看着大门,口中念道:“彼岸寺?”他又看向了一直为他们在前方引路的洪士锦问道:“洪兄何故引我们来到这里,莫非想让朕布施些香火?如果不能说出些好处,这香火钱可得你来出哦。”
洪士锦刚说了句:回万岁。朱四的眼神便凝视向他。洪士锦忙改口道:“哦,回黄大官人,这彼岸寺早在唐代便以闻名遐迩了,大文豪来此的便有诗佛韩愈、诗圣杜甫、苏轼,苏辙,韩愈和苏轼等人还都曾在此寺提过诗呢。”朱四眼神一亮问道:“提诗在哪里?”“没了。”“没了!没了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看一群秃头和尚?”全为国也逼视道:“我说洪千户,就算寻不得古战场,你好歹也帮黄大官人找一个温柔乡啊。寻访不着英雄还不能去看看美女?”
刚说完话屁股就挨了一脚,一旁的朱四恶狠狠道:“找什么美女,谁要找美女了,莫非是你这个有心无力的人?”全为国一边揉着屁股还一边解释道:“奴才可不需要,还不是为了您?”朱四又要踢人,吓得全为国忙着要躲,两个人便在庙门前撕闹追打,却听到庙门里也有喊叫的声音。朱四停下脚步细听,还搭着全为国的肩膀悄声说:“咱俩闹着玩儿的事儿竟然都能吓到了里面那群和尚?”
全为国两手揉着屁股道:“您这还叫闹着玩儿呢,奴才的屁股都肿了,回头怎么骑马呀?”朱四漫不经心的说:“剐蹭,不碍事的,你不是一直骑骡子吗?骑不;骡子了,还可以骑驴嘛。”全为国咧嘴带着哭腔道:“骑什么不得用屁股呀?”朱四装笑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你一个五根不净的货,总冒充什么大将军,还三宝太监,三宝太监是你这样的吗?”全为国狐疑道:“不是都说六根不净的吗?”朱四往他身下指了指说:“你的那一根已经很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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