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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荃落荒而逃!
她不敢再看斩月的眼睛,吓得一溜烟似地跑回了自己的洞府。何曾如愿两个面面相觑,却不敢进来。而苏荃则象只鹌鹑一样把自己缩在了一处。
她的脑海里满满的全是今天的对话。尤其是斩月把守一真君隐晦的含义挑到桌面上的话。
他和曜日都相信自己!哪怕明知道她有秘密不肯告诉他们。
可她却做不到这一点。甚至听到人家有秘密就会直接提起心防。
这样的差距是为了什么?他们不是别人。她对外人的提防或许有道理。可在人家明明完全信任她的前提下,她却如此的警惕是不是哪里真的不对?
她不想面对再一次被人背叛的痛苦吗?
废话,谁会想面对那种事?可是,她明明已经放下了不是吗?她都已经忍住不杀沐阳了,还要她怎样?可同时,她的心底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人家曜日和斩月也没有背叛过你啊,可你为什么还在提防人家?”
无言以对!
只有以头撞墙!
她不如他们两个。是的,她的心态不如人家!
他们两个能做到包容她的秘密,可她包容不了他们的。她小气的保留着自己的秘密,却过分的要求别人在她面前是一张白纸。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全吧?可如此不公平的待遇面前……真正受到伤害的人会是谁?
斩月说过了。他不在乎她和谁在一起,他会一直努力喜爱着她。那份感情不会因为得到或失去而产生变化,因为他有信心,不会让这份喜爱变成他的心魔。
可她呢?同样的事若换到她的身上,她能做到他那样的地步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她做不到!
“斩月,是不是,我真的很小气?”
她又来了。而他却已然睡下。他洞府里的禁制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个难题,可对她来说则是形同虚设。哪怕在他们已经分开后,他仍然没有改变这里的禁制。她随时可来,随时可走。哪怕进入他的寝室之内,也一样。
他不害怕她!而若反过来呢?
苏荃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也许你说的对,我真的很小气。我瞒着你们,却要求你们坦诚。真的好过分!”
“可我和师兄不在乎!阿荃,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在乎吗?”黑暗中,斩月披了外袍过来。他站在她的身前,而她一抬头便能看到他。看到他脸上真诚的微笑,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抚在了她的头上,用满是怜惜地语气讲道:“因为我和师兄都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可以理解你的痛苦,可同时又敬佩你的解决想法。你是个女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很好。我们无意把你逼得更紧。因为……你是个女人!”
什么?
苏荃怒了:“我是女人怎么了?我是女人,所以天然的小心眼是不是?”
斩月的眼睛里全是笑,可话语却已然轻薄:“难道不是吗?你左右看看,哪个女修不是你这样的?不管别人有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她都提防着小心着对付。越是亲近她的人,她伤得就越深。那些不入流的我便不说了!可就眼前这几个呢?你是这样!一真也是这样,哪怕兑宫峰的云锦师姐也是那样。过往成就了你们的谨慎!可这世间又有哪个男人没有过往?但他们走出来了吗?我和师兄的事你也知道,我们两个家族甚至算是生死大仇,可我们照样放下了。相处多年,毫无芥蒂,亲如兄弟。为什么?因为我们是男人,我们放得下。你们是小女人,你们放不下。”
他亲腻地捏她的鼻子,气得苏荃却开始捶他,甚至掐他的脖子:“你才是小女人,你才是小女人!我那是自我保护,不是小心眼。”
“那,我们就不是人?我和师兄就不会害怕担心你暗中捅我们一刀子吗?”斩月任她撒泼,可话语却已然凌厉:“我们明知道你和雪卿的关系非比寻常,也清楚它和那条应龙有关。以前倒也罢了,无论如何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人生,也许并不互相防碍。可现在这个样子……那条应龙明显要复苏了!他要吞没世人才可真正重生。这样一来,我们便全成了它的盘中餐。可在这个当口,我们甚至不知道你的那个雪卿在当中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你一直对我们说,他没有进攻的能力,有的只是智慧。可事实到底是不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呢?他是真的没有?还是暂时没有?亦或者他只是把你骗了?”
“难道我们就不会怀疑你和他们也勾结在一起,或者不勾结,只是暗中放纵?不自觉地把事情想得简单化,或者过度相信某个人某件事,以至于判断失误吗?”
“亦或者说得再简单一些。把你想得再好一些。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当中的任何人,你所做的选择都是正确的。可你的能力毕竟有限,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你什么也挽回不了。可你有朱雀神君护持,大难来时,你或许可以安全逃脱。我们呢?”
“阿荃,我问你,若是那个时候真的来。朱雀神君可以带你离开。而我们则要全部留下。你……会怎么做呢?”
他居然这样问她?苏荃好不爽,别脸道:“我哪有那么薄情?我从来不想长生。我……我会留下来和你们一起!”
“真的吗?和我们一起?留下来一起面对死亡吗?”斩月捧起了她的脸。他的眼睛离了她那么近,近到她的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她开始不自在,想躲开一些。可斩月这次却是把她直接压进了墙角。他离得她越来越近,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惹得她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抓住他的肩:“斩月,你……”她想让他起开一些。可她才说了两个字,便觉得唇上一软。他已然吻了过来!
贪婪的吻意,带着得到的决心!
她不想要,她推他,挣扎。可是他却抱着她更紧!甚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真的火了,用灵力去推他。可他与她同样是元婴,甚至修为更高。他的灵力反压过来,压得她无法动弹。他可以肆意妄为,直到……她露出了火影术……
他这才停下。
可奇怪的是:他笑了!
笑得苏荃楞了一下,彻底地恼怒。一边收拾衣服,一边瞪他。可……她瞪归瞪,却想不出来要骂他什么。
因为:“你还是小心眼,对不对?阿荃,我何尝伤害过你?在这种事上,我似乎从来不曾强迫过你,是不是?可你还是这样提防我?用火影术来对付我吗?好可怕。你就不怕一不小心烧死我吗?你结婴后的火影灵气可是不同以往了,烧伤了我怎么办?”
苏荃垂头,雪白的粉颈露出了一段莹润无比的柔嫩肌肤,在她的颈后。他的手摸上去,她要打。可伸手时,却又停住。气得跺脚:“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真不知道?”
苏荃咬唇,她怎么会不清楚?他若真的想……不会是这个样子。他以计谋闻天下,得到一个女人,有的是办法。而在这点上,或者单纯的从力量上来判断,她不是他的对手。他是要……解她的心魔!她知道。然:“我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不是的。你只是……小气了一点点。”他的无奈带着宠溺的笑:“那么,阿荃,今天我让你占便宜好不好?”
什么?
苏荃不可置信,可斩月却已经搂住了她,低头亲她的脸颊,喃喃:“你不是元阴了,可我的元阳还在。我不介意把它给了你。而你得到它,会有不少的好处是不是?凤翎,我不会要你负责任的。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妈的!
“你疯了?”真是想死了!好想死!“谁想要你的元阳了?我要那个干什么?”居然能提出这种事来?苏荃简直想死。
斩月却仍笑嘻嘻:“这样不好吗?我好歹也是元婴修士了。这样的元阳可不好找。你自从结婴以来就一直东奔西跑的,顾不上好好修行。多少年了,才晋了两阶。可若是你今天留下来,不出一个月,你就能再晋一阶了。阿荃,你知道元婴要晋阶有多难吗?”
他在小小地亲她。亲得她又别扭又好笑!为什么她有一种谁家的黄花大闺女主动求献身,而她则变成了某个花心大萝卜的感觉?
要了人家的元阳……苏荃简直气笑了:“你倒不怕吃亏。元阳修行,对修行很有帮助的。你若……以后修行速度提不上去,你不后悔吗?”
斩月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后悔什么?我只会庆幸我今晚得到了什么?”
…………
她僵住!对上了斩月笑意吟吟的眼睛。
看着他笑着看她,笑着过来亲了她的眼眸:“阿荃,若今晚你真的留下来了,那么我得到的将是我毕生最难忘的礼物。元阳在不在,我都有信心可以走到最后。哪怕天地倾毁,我难逃一劫,也不后悔。甚至,我会更加庆幸。庆幸我终于走过了这一步。得到了你。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好过我无所成就,心悔难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