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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馅了!
当这三个字冲入苏荃脑海后,她的手与她的脑袋反应同样快,一把就是掐住了近在面前逐风的脖子:“你信不信,只要我手上一动,你的脖子和你的人就会同时烧成灰烬?”她没有生气,没有惊怒,而是一瞬间身体的自我行动。W得很轻,可是浑身散发的森冷气息却是终于让逐风肯定了。
他见过这样的气息!在那个朱绯色与他对战到最后一刻时,她即使不敌也要带他一同落下黄泉时周身的气息就是这样的。那是一个剑客最不可或缺的精神。随时战斗,永不停息!而眼前这个赵问瑾……居然真的是朱绯色?
“怎么会?你不会是死在茵萃谷了吗?”
这小子没有还手!可是他的反应却是让苏荃更加恼火,她抓紧了他的脖子,掐得他一个字也再吐不出来。可这个死小子竟然传音给她:“你为什么会在这个赵问瑾的身体里?你夺了她的舍?朱绯色,你疯了是不是?你不知道夺舍在天元大陆是修真界第一大忌嘛。你这样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还活不活了?”
修真大忌神马的苏荃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我的身份要是曝光了,我肯定是死路一条。但你现在就是死路一条!”她不能放过这个小子,她的秘密被姜游知道无所谓,那小子主动交待出他的秘密作为交换;让桓澈知道……更是别无办法之事,朱绯色自出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她装得再象也瞒不过那个男人。可是除了这两个人之外,她不允许任何人知道她的秘密。哪怕是这个曾和她一起共战过的小子也一样!
苏荃的手劲一点点的增加,这次的杀意来得突然却坚定,她不能让这个小子活着。哪怕她现在陷在玄天宗也一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小子的眼神里一点惧怕也没有?他不怕她烧死他吗?他中的两次火影术都是间接的,她并没有伤人的意思。可现在,她想杀它。而这些年苏荃在反复使用这个火影术时,从这看似简单的法术里琢磨出了一些别的东西。比方说这个火系功法似乎十分有灵性。会随着她的情绪则改变攻击的大小范围以及深浅程度。开始她以为这是正常的,上等的法术通灵是哪本写过的。可是在这天元大陆生活了若干年后,她却渐自发现好象不是这样的。她使用普通火系法术亦可随心意变化大小,却得用神识来控制。可用这个火影术却不一样。它与她似乎融为一体。她在想什么,法术自然明了。攻击出便是她的心意所在,没有差错。哪怕是留余出的火毒,其实在她没有伤人之意时是很小的。当然别人可能不这么认为!曾经,她也是这样想的。直到那次在逃出上枢城时,她直接将一只七阶妖兽烧成渣渣后,她才感觉得到这种力量的可怕。
她现在是真的想杀他!为什么这小子会不害怕?她使劲掐他的脖子,他的喉骨都发出了吱吱的声响,只要她再加一分力气,他的遗喉骨就会碎成渣渣。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子不害怕?
“你不会杀我的!”逐风的传音仍然坚定。可苏荃不信:“为什么不会?我有足够的理由杀你。”
逐风的呼吸已经停止,但他如今已经是结丹修士了,一时半刻的闭气还弄不死他。更何况,他很清楚这个丫头身上的气息,虽然冷冽却无杀机。他是剑修。他认得什么叫真正的杀气!而眼前这个丫头,在她身上,他从来没有感受过那样的杀机。哪怕是在斗剑会擂台上,有很多次她明明可以杀死对方的,可是她选择了别的方式!
原因,有人说是女修的心慈手软,但逐风却认为:“你有剑士的傲气。赵问瑾,你要杀我,会用你的剑来杀我,而不是用这只不是你的手。”
“你这算是讨饶?”希望她改变主意?然后在用剑的时候逃之夭夭或者再干些别的什么好事?结果是她弄不死他。却大概会被他弄死么?
她的手劲仍然没有放松,这让逐风多少有些意外,曾经他认识的那个女修不是这样的。她或许有些孩子气,或许有些纯真。可是她的身上没有真正的阴诡之气。但眼前这个女修已经变了:“你身上沾染了极天门的气息。赵问瑾,你已经不是原来的朱绯色了。”逐风后来听师叔说过,那个朱绯色会因为心烦拿自己的头去撞树,却怕伤了树木不肯使用灵气。那样纯真的女子,如今,却已经被极天门教坏了。
她被教坏了么?或许吧!可她没有办法。因为:“我要在那种地方活下去!”
“你可以离开!”
“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
“我自己的秘密。”
“那么,你要用我的性命来维护你的秘密么?”
逐风的眼睛是凌厉的,但却也是清澈的。从那漆黑如墨的瞳孔里,苏荃居然那么清楚的看到了她自己。看到了她此时此刻脸上的神情,那么狰狞可怖!扭曲甚至是残暴!那样的表情……居然让她直接联想到了她在茵萃谷时被人围攻时那些人的神情。他们全部包着黑纱没错,可是那冰冷的眼神和她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用别人的性命来维护她的秘密和生命吗?这样的事似乎是每一个修士,正常的修士都会碰到的选择吧?若是她要更安全的活下去,那么她就应该杀了他!可是,在苏荃的心底却似乎有个小人在疑问:如果再碰到这样的情形呢?这次是杀了别人可以保护了她的秘密和性命,那么下一次如果是杀了别人可以换取她生存的机会呢?杀了别人可以帮她更快速的晋阶,甚至突破瓶颈呢?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一直杀下去?永无休止的杀下去?
是的!有些头,一旦开了,便无法停止。他掌握着的她的秘密或许会让她万劫不复,可那是他的选择,他的路。不是她的选择,也永远不会是她的路。
“你走吧!”
她居然放他走?她最后还是决定放他走?逐风的眼中有了笑意,看着已经背过身去的女子,传音:“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师父。”
“与我无关,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
逐风离开了,带着她的秘密离开。
她没有杀死他,可很奇怪的是:苏荃却突然间觉得心头一片平静!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但此刻,她的脑海里没有后悔,没有担忧,甚至没有对未来的恐惧。她做了她不会后悔的决定,那么不管以后她会遇到什么,失去什么,面对再困窘的难关……她都不会后悔了。
一种心地的平静!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未有过的平静!
有些象她当初看着杜沣离开时的心情。她们的路永远不会再聚在一起了,可是她拥有过最完美的感情。她知道他爱她,她也会永远爱着他。那么,是否相守,又有什么必要?她的心永远和他在一起,那么,他们就不算分离。
苏荃取出了那块‘吃货’的石矿,她看了它三天三夜后,终于沉下了心房。
她设出了最完整的结界,然后将切下的石矿祭在了半空。她放出了所有的真火,用火影术催化出的真火毫无保留的融向那枚石矿。它害怕了,它颤抖;它哭泣了,它逃避;可她有自己坚定的信念,不会为它的意愿而更改。当然,她将那些不肯离开矿石的‘残渣’逼出后,并没有将它们抛弃。而是将这些透明中带了些灰黑色的‘残渣’收拢了起来。把它们安放在了剑柄中心挖出的空洞中,让它们可以安然的继续躲藏在整个剑的剑心中。不受风吹雨打,与它最心爱的矿石永远相依相伴。
至于这柄剑的剑身,曾经,她想过无数的方案。花俏的,残暴的,冷僻的,凝重的,无数的花样都在她炼剑的时候不断的在脑海中重复闪现。可是,她都没有要。她将它凝炼成了最普通的外形!没有一丝的装饰,没有一丝的犹豫,他的剑身与他的剑柄一样,散发着同样的光泽,成就着同样的硬度。唯一不同的是,剑身上有开了刃的剑锋,凌厉无比锐气逼人。可剑柄却是被炼制得合心妥意,坚定执着。不管外界如何风雨敌面,它的剑身会迎难而上,劈荆斩棘,而它的剑柄则不管剑锋变成了什么样,都永远做它最坚定的后盾永永远远,不离不弃!
剑成的那天,苏荃平静的抱着这把剑睡着了。所以她不晓得在剑成之后,玄天宗的上空划过了一道温柔的轻风。自剑山而来,色如清泉,声若悠笛。浅浅的随风而来,在半空中清唱不绝。后停留在她住的小屋门前,不断盘旋,足足绕着屋子盘旋了有七十三个圈后,终于化成了一道灵光没入了屋中……
屋中剑鸣龙吟之声响起!回荡在了整个玄天宗的峰峦之中。
彼时,曜日和斩月刚刚进入山门,便听到了仙籁一般的龙吟剑鸣声。这是有上等剑灵入体的宝剑成形时才会出现的异兆!玄天宗的弟子们都沸腾了,呼泱泱的一起涌进了剑谷,等着看新出现的神兵。可剑谷中的弟子比他们更加纳闷,明明最近没有哪位师叔在此铸剑啊,为何会出现这种事?
元婴修士们自是不会参与这种事的,所以守质真人出面了。可不管他如何反复询问,都没有结果。直到曜日斩月二人的传讯符齐齐发来后,守质真人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是赵问瑾炼出新剑了,师兄,你不来一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