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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上清丹便是筑基晋阶结丹必不可少的药物。这世上或许有许多结丹不成的修士,他们或退回筑基期,或心魔受困终生无法进益,或一身修为受散身殒命丧,但绝对没有出现过上清丹吃下去却毫无反应的案例。起码,净尘没有听说过。所以这件事,他按不下去了,马上便报告给了灵宝真君。
灵宝真君听了也怔了,他也从来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可过来看问瑾,扎扎实实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这孩子已经哭得泪人一样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太奇怪了!灵宝活了将近七百年了,从来不曾听说过这样的事。
净尘心中却几乎已经有了定算:“师父,你说,会不会是那枚行尸丹的缘故?”
行尸丹?灵宝真君心里咯登一下,看看那边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徒弟,再看看净尘:“你的意思是……”
净尘眉目深敛:“弟子只是猜测而已,不敢定论。师父,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此事非同小可,为什么师妹好端端的会这个样子?以前我们在开阳峰的时候,她修行上从未出过差错。可后来我们不在了这才多长时间,她居然能在筑基大圆满的境界上呆了三十余年。现在连结丹也不结不成了。为什么?”净尘话里很有深义,灵宝真君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若是有人在问瑾身上打过什么主意,给她吃了什么东西让她无法晋阶的话。那么,这人能对问瑾动手,就肯定也会有某一天在他们师徒身上做出手脚来。所以净尘说得没错,此事必须查清楚才行。
灵宝真君当时就把执事堂主叫来了,让他把门内的医修全部叫来。
前段子因为灵宝真君醉酒之下伤了一名医修的缘故,门中医修都不大乐意到开阳峰来。可时世我变,今非昔比。灵宝真君不但回来了,还一改往日颓废的形象,精明强干了起来。有他坐镇的开阳峰。身价再次不同。所以开阳峰的执事弟子一到,医修们便全冲到开阳峰来了。
如此大的阵仗,门中自然不可能无人知道。连沐阳真君都惊动了,派紫潋前去打探。紫潋想想后。决定亲自去看。结果,当她落到开阳峰时,却发现凝晖堂前并无一人,反倒是净尘师弟和问瑾师妹住的地方人头攒动。赶紧掠到地方,却见三元居前。门中医修们个个脸色惊惧。而三元居门舍大开,问瑾师妹眼泪婆娑的正在接受最后一名医修的诊治。
可结果却是:“真君见谅,弟子才技平庸,查不出问瑾师叔哪里不妥。”
“可既然无处不妥,为什么问瑾没有办法结丹?”
灵宝真君一声大吼,元婴修士的威压尽数放出,震得一概筑基医修全部拜倒不起,连门外站的紫潋都心神大荡。什么?问瑾没有办法结丹?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那枚行尸丹果真出了问题?要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赶紧赶回天权宫禀报师父。
沐阳真君听了也惊到了:“你听得没错?”
“是。门中医修们吓得什么似的,可见不会错。师父。你说,会不会是……”紫潋说了半句,停下了。因为,桓师兄已然走到了殿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不但不气,反而笑了。“怎么?她真的无法结丹了?”
沐阳真君大怒:“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桓澈挑眉:“父亲,怎么会是我干的好事?是谁让我娶她的?又是谁要他给我做炉鼎的?当初百般看不起,今天又何必惺惺作态?”
“你这个逆子!”沐阳真君怒了,旁边厚德紫潋赶紧上去拉架。“师父。现在不是和师兄生气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办吧?问瑾师妹肯定会和师叔说行尸丹的事的。若是师叔到天权宫来斥问,可怎么处理才好。”
厚德抓到了事情的关键,沐阳真君只得忍下修理这个孽子的冲动。
但,此事麻烦大了。对于修士来说。一时的羞辱也好,贞洁的得失也罢都是小事,修仙之途漫漫,许多事只要熬过去便不算什么了。可唯有一项,却是不能被触动的。那就是阻碍晋阶!
中元大陆筑基丹难寻,茵萃谷百年才开放一次。可炼次弟子最长的寿元也不过二百岁。有命轮到开放的,未必有命从里面得到灵草换上筑基丹。即使手中有筑基丹被人夺走的也不在少数。更有许多弟子因为不得师长亲睐又机缘稍差,恰巧错开了茵萃谷开放的时机,而生生一生抱憾。更有不少人为了一攻筑基丹,残杀同门亲友反目。但不管如何争斗,这些事在修士眼中都是正常的。大家都想在修仙的路上走得更远,有些手段是必须的。强者为王!有何不可。
可……若是暗中下毒,或在丹药中动了什么手脚,导致对方终生无法晋阶的话……对方若是散修也便罢了,双方打个你死我活,不过是两个人甚至两个家族之间的事。但门派之间若出了这种事,就不是简单的小事了。
问瑾之前的修行速度一直很好,灵宝和净尘的双重看顾下,她的修行路上根本不曾出现过什么问题。可是偏偏在他们师徒有事外出时,问瑾出麻烦了。还是在他们天权宫借居时出的问题。还是在那个逆子给她吃了一枚行尸丹后再也无法结丹。那么……门中其他诸峰的修士会怎么想?今后门中发下的丹药还有谁敢再行服用?若是人从中借此行事的话……
“阿澈,你那枚行尸丹是从哪里得来的?”
阿澈不擅炼丹,所以这丹药只可能是他从别人手上买来的。那么若是这个经手人有了问题……沐阳真君思索得很快,可他的好儿子却是一声嗤笑:“父亲,他给的丹药,你能如何?”
什么?
他?厚德和紫潋听了一怔,是他们猜想的那个人么?沐阳真君更是一瞬间就明白了。秦崧给的。那么问题只可能出现在秦崧身上了。他不想让问瑾结丹?为什么?他看上这孩子了?但秦崧已经娶了浩天真君的女儿宛若了,怎么可能再娶赵问瑾?灵宝绝不可能同意这种事,而秦崧也应该能想到这一层的。但他还是在丹药上动了手脚,为什么?
――――
沐阳真君想不透秦崧的用意,却偏偏他能传门中任何一名修士来问话,却不能传秦崧。而更让他忧心的是:门中的医修都被放回去了。可是灵宝师徒却是一直没有动静。相反,倒是那些不明究里的医修很快把问瑾不能结丹的事情说出来了。除却天权宫师徒之外,无人知道问瑾曾经被灌过一枚行尸丹的事。可是就象之前所说的那样,赵问瑾在师父师兄手下没出过一点差错。却偏偏是住到天权宫后无法结丹了。渐自,便有一股异样的传闻在极天门中中传播开来。而且这种流言传播得非常隐秘,并极力绕转天权峰。似乎在隐形中避开什么人,而这种避让带着一股让人敬畏警备的情绪。
流风惊雷外行,天权宫事务便是由厚德紫潋执行。他们把最近听到的消息整理出来汇报到了师父面前。而沐阳真君居然……束手无策。想不出办法来破这个局。他不能和秦崧顶着干,但秦崧惹出的麻烦却必须由他来处理善后。要是灵宝和净尘没回来就好了,随便安排一个筑基弟子陨落,就万事皆休了。可偏偏那两个回来了,让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师父心情不好,做弟子的压力山大。可偏偏桓澈就和没事人一样。或在门中的坊市闲晃,或干脆到演武堂打发时间。等姜游从外执行任务归来后,还拿了些东西让他送到开阳峰去。
天权宫里没什么事能瞒得过沐阳真君。所以姜游在离开天权宫没一会儿,就看到等在路上的厚德师叔时,并没意外。乖乖的把东西交了过去。而厚德接过检验了一番后放行了。东西无甚特别之处。都是些桓师兄最近买的稀罕些的灵矿而已。问瑾师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东西了。师兄投其所好,并无奇怪之处。
可厚德才和师父禀报完毕,便在正宫屋檐下,看到桓师兄笑意森森的看过来。那眼光,好象他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部知道了一般。厚德眉头蹙了一下,却并不打算解释。桓澈可以做的事,他们做弟子的不能做。所以这对父子间的事,厚德从来没有想插手的心思。
但沐阳真君的神识却是发现了这些。干脆便是将阿澈叫了进来:“你干这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认为你娶了她,开阳峰便不会再有意见?”沐阳真君知道这个儿子在情事上执拗偏激。但是却不信他是胡来之事。尤其在明知道秦崧扯进来的前题下,阿澈还让人往开阳峰送东西,就不得不让沐阳真君多想一些了。若是阿澈此法能让开阳峰不再闹腾的话,自然是好。问瑾的价值虽然打了折扣。却还是门中诸女修不能比肩的。但问题在于:“那丫头看不上你。”沐阳真君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这是事实。
结果,惹得桓澈当场大笑:“父亲,这真不象你该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沐阳真君觉得他被儿子鄙视了。果然,他的这个宝贝儿子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您应该是先评估她的价值,再讨论她的意愿不是么?”
“你……”沐阳真君几乎想发彪。可转念间却是一个念头却是忽然闪进了脑海。看看左右,随手甩出了一个隔音结界后,才小心问道:“阿澈,你这么执着于她,是不是有什么理由?”
桓澈面无表情:“父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喜欢她,才会娶她。”
“那之前的朱绯色算什么?”沐阳真君才不信,而且阿澈越是这般直接了当的说他喜欢那个女孩,她越是不信。果然,当他提到朱绯色时,阿澈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的松动,但很快就又恢复到最正常的状态。他没有说出理由,但沐阳真君却是已经把隔音结界放开了,笑容再次爬上他的面颊:“去吧。本来便是你亏欠了她,那么不管怎么补偿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