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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别人帮忙才能是进入灵界,当然不算是修仙啦。
“可是人存于世,怎能不倚靠他人?”真尊大人怎么了?照样是上界眼中的玩物罢了。想打倒强者,当然得靠团结就是力量。苏荃说得理直气壮。可曜日真人的答案却是:“所以我们才要修仙啊。摆脱束缚,掌握命运。”
好正气凛然的答案噢。但苏荃更喜欢:“咦?不是除魔卫道,维护世界和平,保证粮价平稳之类的么?”
曜日真人听了一怔,而后开怀大笑,却没有给她答案,反倒是一把拔起他的曜日剑,指向了正西方:“去那边。不过不要靠法器,要步行。”
“这是为什么?”
“丫头,你学过阵法么?”
“学过一点。”
“那我问你,若是一个法阵中,再也没有了阵眼,代表了什么?”
这问题,简直要问崩溃一个!苏荃好无力的望天:“前辈,我要是知道,就不会一直找不到阵眼了。”
“那代表你已经出阵了!”曜日真人的这个答案简直就是修真界的极品脑筋急转弯!苏荃都听懵了。半天回过神来后,小跑着追了上来:“出阵了?可既然出阵了为什么什么也感觉不到?更为什么不能动用灵力?”
“不是不能动用灵力,是不能使用飞行法宝。”
“为何?”
“对主人的诚意。”
明白了!刘备三顾茅庐时,老诸早醒了。只不过人家就是装睡!要的不过是个范而已。
心已安定,身上顿时便觉得轻松多了。眼前虽然前途不明,黄沙漫漫,但身边有这么个人陪伴,其实也挺好。苏荃便壮着胆子问了这人许多问题,而曜日真人每每也均是认真回复。可是,他却并没有趁机说什么:你师父连这个也没告诉你,你还是来我们玄天宗,我们一定细心教导你如何如何的话。是让人很舒服啦!可是,也很落寞。
“怎么?你心动了?想去玄天宗么?我没意见的。”她很落寞,所以就把雪卿抱了出来。摸摸它身上软软的绒毛求安慰。结果尼玛,来了这么一句。气得好想拧它,可是……叹气:“是啊!有一点想。”
“那就还是不是很想喽?”
“当然。沐阳真君会派人砍死我的。”若是普通弟子跑路了大概那位还能忍。可她……呵呵,非砍死不可。而就算玄天宗能她庇佑又如何?那样的生活太累,而且免不了会拖累别人生死。大家修真都不容易,何苦呢?
“那你打算和净尘一样做无间道?”
“死小子,你知道什么是无间道么?老娘这是无党派民主人士!”
――――
二人一直从天亮走到天黑,然后打坐休息了一会儿后,又从天黑走到天亮。如此周而复始,终于在第三天的头上,考验结束了!脚下的黄沙渐自逝去,身后的沙漠变成了密林。而眼前则是一座由整山雕挖而成的堡垒。
看它的第一眼,苏荃还以为她穿越进魔戒电影里了。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座山堡走的乃是纯中国风。没有城门,有的只是盘旋在整座山上的长长石阶。林荫密布下,时而会有清脆的读书声传来;时而又满是煎炒烹炸的香气;甚至在转过一个山弯后,苏荃还看到了许多凡间的男子在一大片空地上,扬谷碾米;而又一个从山下喷流而下的水泉边,许多凡人女子在上流淘米洗菜,下流浆洗衣物。完全一派凡间景像。
一直走到山巅近处,才开始见到有灵气的修仙者,但是总体等阶都不高。大部分都是炼气期的弟子,偶尔才会有筑基弟子出现。
至于传说中的容光城,则在云海之端。
一所和天权宫的风范极其相似的精致奢华宫殿。唯一的不同的是:这里的宫殿走的不是大唐风,它前后左右各三进,最中间的那所宫殿则足足有八层塔!而且光华耀目,几乎闪瞎路人所有人的狗钛合金眼。
他们被侍者一路引到了那塔的第三重,然后才上楼梯就见斩月真人笑着迎了上来:“师兄,你们是第一队。”
言谈之间颇为自豪!
不过,什么是第一队?这里的主人呢?
苏荃左顾右盼,结果,看了半天都没看见这层有一个除他们以外的活人。倒是斩月发现她了,开门第一句:“小丫头,来我们玄天宗么?”
真是翻白眼!苏荃扭头恨恨不理。结果这人竟然弹了她一个脑蹦儿后,就请他师兄一同上楼去了。
没叫她!她就不舔脸上去了。反正这里的新鲜东西也不少。灵塔么?这个她没盖过。但是净尘师兄住的就是一所塔。她没到里面去过,这次正好仔细看看。可她在这边还东摸西摸没摸了两下,便接到了斩月真人的传讯符:“丫头,上来。”
上就上!
――――
苏荃整整衣服,上了楼梯。果然,四楼之上,终于有主人了!
一名七旬左右长须飘飘的白衣老者,端坐在广榻之上。而他的身后是一面极大的镜子!里面的景象变化莫测,但那里面呈现的人都是他们的同伴!
赶紧过去揖礼:“晚辈赵问瑾,拜见真君。”这人是个元婴修士。虽然气息收敛得很好,但她还是感应得出来。
“起吧。听说你是极天门灵宝的弟子?”
“是。”这老者的声音倒是蛮好听的,听着一点儿也不老。
“那灵宝教了你什么?”
这个……苏荃看着地板想了想:“师父教了我遂心如意诀。然后,给了我一堆书和材料,让我自己炼。”
“没有别的了。”
“没有。”
“没有教你法器法宝的炼制?”
这个……仔细想想,还真没有。结果,那老头的声音斗然便怒了:“既是如此,你还为何要拜他为师?”
嘎?苏荃愕然抬头,直觉性的先看曜日真人,可是这位一动不动,闭眼做沉思状。至于斩月那枚妖孽则是笑得狐狸一般。
苏荃纳闷了,难道这个老头是玄天宗的人?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硬顶是没好处的,所以她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前辈这话晚辈就不明白了。拜他为师在前,他教我之道在后。晚辈又不可预测未来,如何会得知将来之事?您若如此问,倒不如问晚辈,如何要投在极天门下了。可那样的问题,晚辈也无法回答。晚辈生在那里,长在那里。千辛万若投入门中也不过是为求仙道而已。当初一无所有,点滴雨露都是恩泽。虽之后略有小才,却也不能为此就忘恩负义吧?”
“忘恩负义?你这小丫头知道什么叫忘恩负义么?”
“当然知道。辜负对我有恩者,是为忘恩。牵扯对我有义者,是为忘义。不错,极天门自有缺漏,我另投他派或许会更好。但后果呢?弟子并非普通庸才,虽算不得惊才绝艳,可对门中还是有用处的。我走容易,可走了以后呢?无休无止的争斗、追杀、仇恨罢了。予弟子者,无法安心修炼,专心铸剑。于他人者,无妄之灾,祸及师门。百无一利。既是如此,何防顺应天意?”
“天意?何谓天意?”
“上天让我出生在璇玑山下,入极天门,进开阳峰,这就是顺应天意。然天道有情,天道有义。我走我路,何必非要对师门百般顺从?事实上,弟子原本的打算就是在门中一直呆在结丹,之后飘摇在外,不管俗务。极天门给我的,我还了它。它再要的,抱歉,晚辈没有。”
――――
苏荃这番话说的是她的真心话,大实话,所以哪怕是面对元婴修士,她亦无任何惧意。倒是那老头怔怔的看了她半天,甩手让她滚蛋了!
而等她出楼后,便有侍从上来把她带到了左前的第一个院中。那院子方方正正正正方方,除了绕墙的一排十几间房屋外,便是院中一眼灵泉喷涌和四棵傻乎乎的呆树。此外,连朵花也没有。看来这里没个象样的女主人。象天权宫,虽然格局大气冷硬,可是因为有紫潋真人的缘故,小节上却是处处温馨精致,花林帘珑床枕被褥都舒适精美。可这里倒好。方方正正的院子,方方正正的屋子,甚至屋子里连张床和桌子都没有。干房子一个!不带精装!
好在她的三元居是随身携带的,摆出来放在桌里,虽然没有月亮倾洒,但开窗洒进来的也是月光。
至于她接下来要干的事,当然是晋阶了。事实上她晋阶也好几年了。这些年在外打妖兽,在中枢城疯狂炼器,再加上最后的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灵气早已经在筋脉里放不下还是小事,心境上更是早已突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闭关。这时候好不容易安全下来,不晋阶干什么?
如此,她前脚进门,后脚就进入了闭关状态。
可这番心境却是气得那八重塔上的老头胡子一翘一翘的:“这小丫头,就不怕老夫一巴掌拍死她?”
这个……斩月真人陪笑:“师叔,这孩子虽狡猾,却是聪明的。以师叔的功力若想拍死她,还用留到现在?”
“哼!”老头对这个答案很不爽,遂扭头去问曜日。不想,曜日的答复却是:“这孩子聪明是真,却仍有一股大气。况且一路上我瞧她的筋脉是再也容不下了,晋阶是必须的。”
白须老头斜眼瞟着一脸端方的曜日小子:“筋脉?你倒看得清楚。噢,对了,你小子连人家的身子都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