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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不知道?”
那么大块石头扔下去,脑袋真破了。事情大条了!秦崧真人赶紧让弟子来收拾残局,他则把问瑾一路拉回到他的屋子里。原本这些结丹修士都是一人一间房的。可是自打玄天宗和昊天门的人来了后,空间就被压缩了。三位结丹真人住一间!当然,因为这三人要轮成三班,所以目前这屋子里只有秦崧一个人。
这丫头气得不轻,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秦崧问她,果然,这丫头登时就爆怒了:“他过来和我说,他抽中生死签了。然后……”
“然后怎么了?”
这到底还是不是个结丹真人啊?为毛八卦成这样?苏荃不舒服,别开脸:“反正后来他把我惹火了。师兄,我这样不算犯了门规吧?他自己找揍。”
秦崧手一翻,桌子上出现了一套茶具。端了一杯起来准备给这丫头,可是这身泥这身汗……“赶紧收拾收拾。”
苏荃低头一看,也汗死了。不过好久没打架了,打完架出身大汗的感觉确实不错。随便弹了个清洁咒,就算略微能看了。可到底头发也乱了,衣裳也歪了。但模样……唔,确实比以前漂亮多了。“丫头,吃了敛容丹?”
这个……“嗯。”都到这份上了,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苏荃接过茶盏,有些不自在。秦崧好笑的弹了弹袍面上的浮灰:“是个聪明的法子。不过以后呢?以后的事你想过没有?我瞧你和净尘,好象没那个意思。”
这味道怎么有点不对?苏荃警惕的看向这位其实不咋熟的师兄:“您不会是想做媒吧?”
“我?”秦崧真人赶紧摆手:“我既无弟子,亦无师弟。师侄们的事,我犯不着管吧?”
“那就好。我是不会嫁人的。”
“为什么?”
“男人都是讨厌鬼!”
“那,要是你师父上你嫁呢?”这次秦崧说话的味道与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了。苏荃看看他,抿了一口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您听到什么内部消息了么?”
秦崧摊了摊手:“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你心中应该有数的,是吧?丫头。”
前文加后语!苏荃大概明白了:“我和师兄没那感觉。”
“你对他没有?还是他对你没有?”
“都没有。”
“可是在别人眼中未必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既然不想和净尘双修,那么,就别和他太亲近。丫头,男人的心思你不懂。双修之道予男修来说不过是求仙的手段尔。别把你的净尘师兄想得太高尚。”说完,甚至还揉了揉苏荃的脑袋,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完全晕菜了!
――――
“雪卿,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苏荃搞不懂了,回屋放好结界就把雪卿抱了出来。结果,得来一记白眼:“你的智商又调低了?”这只雪小猫读她的思想读久了,居然学了一肚子大概它根本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的现代词汇。不过这样也好,聊起来没压力。“什么智商调低了?我确实想不通啊。你说,他有那样的先祖,一手上好的炼丹术,腰包肯定鼓鼓的。他对我示好干什么?看中我的炼器术想拉拢么?他老祖在那儿,随便指头缝里露点出来,不比我的强。”她在他那儿根本没有价值可言嘛。
这个妞的思想……真特么无语透了!“你以为所有的先祖都和沐阳真君对桓澈似的?想要什么给什么,随便他儿子折腾?”
嘎!这个,苏荃大概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真是想拉拢我?”
“废话!你忘了灵宝真君在极天门的地位了么?要是真打起来,他能打得赢几个?可门里多少人都让着他?为什么?法宝罢了。修士越往上混,能吃的丹药越少,晋阶晋得越慢。这就会直接导致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于是就在法宝上特别偏重。你可曾见过市面上有过灵宝真君的东西?极天门内部都不够分的。哪会便宜别人?远的就不说了,就这次追天御风梭的事,最好的全让天权宫那几个占了。别人哪里轮得上?可见这关系二字,是极重要的。”
这点苏荃也理解。可是:“我不信沐阳真君不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又如何?”
“如何?肯定是抱紧老板的大腿啊!有什么好的赶紧送一份过去。”别的地方她没见过不敢说啊。在天权宫的时候,桓澈的待遇就是这样的。沐阳真君的那四个弟子,哪怕是那两个当师兄的也是对桓澈各种溺爱忍让。加带她在那里地位都不一样!咋混到真尊份上了,都不如个当掌门的了咧?
雪卿撇嘴:“这才是真爱护!桓澈那样的,也就他本身争气,他老子才这样让着他。要他果真是个纨绔,沐阳真君早剥了他的皮了!”
――――
要是桓澈真是个纨绔……沐阳真君就会剥了这个儿子的皮?
苏荃不大相信。虽然她一直搞不懂那对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沐阳真君觉得亏欠儿子却是肯定的了。不然这世界上哪有儿子几次三番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却仍然见不到面时惦记不已,见着了又象是受了惊吓的鹌鹑一般,一句重放不敢说?
可到底这个沐阳真君亏欠他儿子什么了?
苏荃有点睡不着了。
而几千里之外的极天门天权宫内,被一只猫认定为不会剥儿子皮的沐阳真君更是睡不着了。事实上他已经气得脸色漆黑了:“流风,你再说一遍。桓澈去哪儿了?”
师尊发火了,下面四个弟子战战兢兢,流风更是头疼得快死了,却不能不回答:“师弟……从秘道走了。”
“秘道?”
“对!”
“他怎么会知道那秘道的?”道家讲究凡事无以绝对,所以封山大阵虽然一旦开始,外面的就再也进不来,里面的也暂时出不去的这话……纯粹是唬人的。事实上,不只极天门,任何一个大型门派在建山立阵之时,都会留下一条暗道,以备不时之需。可这种事属于一个门派的顶级机密。一般情况下只有掌门和几个心腹的元婴修士知道。其它人根本不会晓得这样的事。在极天门内,还多了四个人。那就是沐阳真君的这四个弟子。他们虽然名义上主管着的只是天权宫的日常事务,连天权峰的杂事都不多管。但实际上却是人人手中各有一部权柄。整个极天门,哪里哪里出了什么事,都会经由这四人的手汇报到沐阳真君面前。否则,他如何能在掌门这个位子上一座就是几百多年?
秘道之事,这四人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沐阳真君可以很肯定,他绝对没有对桓澈说过。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严厉的目光从四个弟子脸上一一扫过,结果:居然除了厚德这外,其余三个皆隐隐心虚。
沐阳真君明白了!定然是那臭小子从这几个人口中打探出来的,他素有心机,这几个又对他百般忍让,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结果……这下子好了!跑出去了,又跑出去了。平常他跑来跑去的,沐阳真君也就认了。他并不想把这个儿子当成娇花一样养在跟前,多出去历练一番对晋阶是有帮助的。可他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妖兽横行,天下大乱。这个时候,他出去干什么?
“流风,阿澈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这……流风摇头:“弟子没感觉出师弟有哪里不对。除了话还是不太多之外,比前些年已经开朗多了。最近……师弟好象在学天演之术,也没去别的地方转悠,没见什么人。”所以,流风也搞不明白,好端端的,师弟干什么就突然跑了?
旁边惊雷问:“要不要弟子出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帮手?”
惹来师父一记狠瞪:“他向来是个怪诞孤僻的,几个月不出门是常事。可你们呢?若是少了一个,别人猜疑起来可如何是好?省些吧。横竖那死小子……”有心想说两句重话,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恨恨作罢。
只是到底不放心,于是便在遣散了四个弟子后,转去了儿子在的小院。院中无甚异处,一花一草皆在原位。屋中摆设也一如平常。修士不同凡人,物资一向是随身携带,家中所留不过粗笨普通器物而已。这间屋子流风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并无异常。可沐阳真君到底是元后大修士,眼界心力乃至感应都不是结丹修士可比的。
刚进屋时没什么异常,可待他在屋中走了半圈后,却是鼻尖一动。然后四下一看,便把目光锁在了左边的床帐之内。大步过去,床上无事,遂一探手就是将床内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抖开。结果才一抖开,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传了出来。
这是心头血的味道!
阿澈受伤了?
可既然受伤了,他干什么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