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知识就是财富

“嘿harry——”

红发双胞胎之一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伸进脑袋来——

“——还有赫敏，你们快来看看成品。”

“就是那个哟那个——”

什么和什么啊？

哈利和赫敏纳闷地对视，然后先后爬出休息室对外的画像门洞——

一脸严肃的麦格教授正站在那里，对着走在前面的赫敏厉声宣称：“你上次的作业得了一个d！”

赫敏顿时难以置信地尖叫起来，然后张大嘴僵立在原地——这个“麦格教授”突然化成了一缕黑烟，溜进笑得扶墙抽搐的双胞胎之一的衣兜里。

“便携博格特，只租不卖！”

“一个银西可一天，特惠价哟！”

“保质保量，滑稽滑稽咒语无效化——”

“乒——”这是愤怒的赫敏用字典拍某人脑袋的声音……哈利捂脸为双胞胎默哀。

人家赫敏还没按照笔记研究出完美制作方案的时候，你们就先出了成品……这不就是明摆着找虐么？

还赶上她拿着魔文字典的时候……

“怎么了？”罗恩从后面跟来时只望见赫敏追杀双胞胎的背影。

“你就当作是没什么好了……噗……”哈利不怎么厚道地喷笑，“呃……理解成他们撕了赫敏的满分考卷会比较靠近事实。”

在哈利他们这边正式动工前，某人就被双胞胎联系到了。鉴于某人手里的灵魂碎片不少，最后的成品自然也不少。

所以不久之后，在其他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类似的情景也正在上映——

“便携最爱幻影，让你的爱恋站在眼前，时刻相伴！五个银西可租一天——”

学校大厅里，双胞胎兄弟兴致勃勃地被女孩子们围在中间登记预定，在场的女生们一片欢腾，就连周遭几个男生看起来也有点跃跃欲试。

学院间的零花钱和娱乐方式的标准，还真是的确存在不小的距离。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hogwarts上下弥漫着奇怪的气氛——以女生为主的部分人群，开始在任何时候都有出现傻笑走神症状的嫌疑，满头雾水迷惑不解的院长教授因而被庞弗雷夫人警告，勒令他们注意自己学院学生精神问题。

格兰芬多们从高年级开始变得走路警惕无比，随时注意角落阴影，对打开柜子或箱子这种简单行为迟疑不定……并且每个人都对黑魔法防御课的学习无比投入——这让邓布利多惊喜交加。

赫奇帕奇学生中有人信誓旦旦告诉别人——他们看见了地下室区域有人变成了两个，从斯莱特林到拉文克劳的都有，而且无一不是大众情人……于是小獾中间开始流传各种奇怪的流言，从脚踏两只船会被愤怒的情人用黑魔法切开，直到晚上睡觉小心灵魂离体……无一不充分展现了他们丰富的想象力。

至于拉文克劳，有的在纳闷是不是博格特有不怕滑稽滑稽的变种，有的在头疼从赫奇帕奇流传出来的关于地下室有诅咒的传言到底是什么，有的努力澄清自己“夜游”的传闻……

而这次引发一切混乱的红发双胞胎，坐在自己寝室里数钱数到手抽筋。

知识就是财富啊，这绝对是真理。

……

尽管某只大黑狗的确是无辜的，不过在他被魔法部同意宣判为无辜之前，还不得不以化兽形态窝在禁林边上——他到底还是一根筋地跟来了学校。

摄魂怪一般要在日落后才出现，白天他还是可以变成狗到处转悠，伺机搜寻不见踪影的耗子斑斑。

几乎全部三年级和四年级小巫师都冲出了校门，五年级以上才有些人留下来。

杨易并不觉得自己对三年级的霍格莫德（hogsmeade）之行有多么期待，何况那只是一个纯巫师的小村落。

此时他呆在自己独有的实验室里，中间有一个蔫不唧唧的摄魂怪，被封在一个柱形魔法阵中，一点气息都透不出来。

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地面上的古代魔文法阵，今天打算试验一下什么魔法能直接伤害摄魂怪，而不是仅仅驱散它们。

确定设置无误，起身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本翻开的《攻击魔咒大全——试阅版》，也可以顺便确定一下自己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几个魔咒。

摄魂怪的冰冷气息根本透不过那层单向魔法屏障，而外面的魔咒倒是轻易就能击进去。从那只摄魂怪狼狈不堪的样子来看，显然在之前已经玩了好几次了，只是最多也就将摄魂怪敲得反应迟钝精神萎靡，真正能伤到它的魔咒还没有发现。

简单的攻击魔咒全玩过一轮了，要不接下来用恶作剧魔咒来试试？

……

万圣节的礼堂里挂着成百上于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食物是精美的；就连赫敏和罗恩这样把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得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也每样食物都要了第二份。

教员席上，卢平教授看上去很高兴，而且像平时一样正常；他正在和鹰院院长弗立维教授活跃地谈话。

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结束。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来作一种列队滑行；格兰芬多院的差点无头的尼克成功地重现了他当年被杀头的情况。

这个晚上过得真愉快，哈利的情绪很好，马尔福在大家离开礼堂时在人群中高声叫道：“摄魂怪向你致意，哈利！”就连这样，也没有扫他的兴。

哈利、罗恩和赫敏跟随格兰芬多的其他人沿着通常的路线一起去到格兰芬多塔楼。但是等他们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时，却发现走廊里挤了许多人。

“大家为什么都不进去呢？”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越过人头向前看去。那张肖像画好像是关闭着的。

“请让我过去。”珀西的声音，他从人群中神气地走出来。“干嘛堵在这儿啊？你们大家总不见得都忘了口令吧——对不起，我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人群静了下来，是从最前面开始安静下来的，所以这就像一阵寒流在走廊里散布开来一样。他们听到珀西说话，声音突然尖起来：“谁去请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人们都回过头来，站在最后的人踮起了脚。

“出什么事啦？”金妮说，她刚到。

过了一会儿，邓布利多教授到了，他急忙走向那幅肖像画；格兰芬多院的学生都挤在一起让他过去，哈利、罗恩和赫敏靠得更紧了一些，想看清楚麻烦出在哪里。

“哦，天哪——”赫敏惊叫，抓紧了哈利的手臂。那胖夫人已经从肖像画上消失了，肖像画遭到了恶意破坏，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

邓布利多对被损坏的画迅速地看了一眼。“麦格教授，请马上到费尔奇那里去，告诉他在城堡里每幅画上寻找那位胖夫人。”

“你会走运的！”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那是捉弄人的皮皮鬼，他在人群的头顶上跳着，很高兴的样子，看到破坏和忧愁的景象，他向来如此。

“你这是什么意思，皮皮鬼？”邓布利多镇静地问道。皮皮鬼的笑容消退了一点。他不敢嘲笑邓布利多。他转而采取了一种油滑的腔调，听起来倒比那嘶哑的声音要好些。

“不好意思，校长先生。不想被人看见。她弄得一塌糊涂了。看见她跑过五楼那张风景画，先生，躲在树木中间，哭着说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高兴地说。“可怜的东西。”他加了一句，却全无可怜别人的意思。

“她说了是谁干的吗？”邓布利多安静地问。

“哦，说了，教授头子。”皮皮鬼说，神气像是怀中抱着一枚大炸弹似的。“她不让他进去，他非常恼火，你明白。”皮皮鬼在空中翻跟斗，从他自己的双腿中间对邓布利多咧着嘴笑。“他脾气可真坏，这个小天狼星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