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三人正在舱中休息,洪七公正向郭靖谈论丐帮的所作所为,说到丐帮的帮众虽以乞讨为生,却是行侠仗义,救苦解难,为善决不后人,只是做了好事,却尽量不为人知。他又说到选立丐帮帮主继承人的规矩,说道:“可惜你不爱做叫化,否则似你这般人品,我帮中倒还没人及得上,我这根打狗棒非传给你不可。”
正说得高兴,只见一人挑帘进来,却是“欧阳克”。
周伯通道:“你这小毒物来此作甚?”
杨易笑道:“自然是来找全真教的周伯通了。”
洪七公听他说的奇怪,不由问道:“你找老顽童做什么?”
周伯通插嘴到:“你们叔侄俩准没好事,老顽童才不去呢。”
杨易拱手道:“洪前辈知道晚辈痴迷佛道,曾开了几天法会与天下间的僧人道士谈佛论道,也曾与全真教的道士辩论,可惜未能尽兴,今日碰到全真教辈分最高者、创派始祖王重阳的师弟在此,不由见猎心喜,还请前辈成全。”
周伯通向来爱玩,又听说他和全真教辩论胜出,不由道:“你这小子不去玩毒,居然学起道来了,谅也没有多少真本事,徒子徒孙不争气,便叫我来和你比比。”
洪七公也知道杨易说的这些事,便道:“老毒物也去论道?”
杨易笑道:“家叔自然不来,他正吩咐下人摆宴招待几位,过不多时自会与几位相见。”
杨易带周伯通来到一间舱室内,待二人坐下后,笑到:“在下素闻全真教集佛道儒三家所长,不知周前辈有何可以教我?”
周伯通道:“我便考考你的道学。”
杨易笑到:“在下不才,通读了不少经典,又有过目不忘之能,请随意出题。”
周伯通当年被黄蓉之母冯衡以过目不忘之能耍了,一直引为憾事,如今杨易有意提起,果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过目不忘?好大的牛皮!老顽童这辈子还从未见过第二个人有这本事!”
杨易假装好奇道:“哦?不知前辈还见过谁有这等本事?”
老顽童尴尬的摆了摆手,道:“不说那些。你说你过目不忘,我更要考考你。”
当下调了道经中的几个问题,杨易一一作答。老顽童毕竟是全真教高人,全真教武学又与道家息息相关,这一试,登时便知道杨易所言不虚,嘴里却道:“不对不对,老顽童服你记性好,过目不忘的本事却没瞧见。”
杨易道:“不去我们打个赌如何?”
周伯通道:“好,好,赌人头也敢!”
杨易道:“那却不必,若在下输了,自当将一门绝学奉上,若前辈输咯,只需日后见到我便退避三舍,如何?”
周伯通道:“好,任你爱赌甚么就赌甚么!”
杨易道:“既如此,前辈可找一本书来,保证是晚辈没看过的,晚辈不需经手,只要前辈通读一遍,若是晚辈不能复述,变算我输了。”
周伯通却道:“这船都是你家的,叫我上哪里去找?”
杨易道:“前辈有一本书,在下绝没看过,甚至天下间也只有郭兄和你看过。”
周伯通反应过来:“你说九阴真经?不妥不妥,你这小子忒也奸猾!”
杨易笑到:“据在下所知,九阴真经上下两册,克敌制胜的武功都在下册,上册都是些打坐练气的法门,你若怕我,只需将上册念出来,纵然我得了去,也练不出什么高深武学。”
杨易语中带刺,周伯通想了想,终于一咬牙,道:“好!我只念一遍,你听着!”说着便叽里咕噜念了出来。
周伯通念得快,杨易用心听,一顿饭的功夫遍念完了,周伯通笑道:“可记住了?”
杨易苦笑道:“九阴真经果然玄妙,在下记不过来,是在下输了。这里有一本圣火令武功,传闻乃是西域山中老人所著,虽不如全真教的先天功,却是旁门左道武学之巅峰,便赔给前辈,但还望前辈不要外传。”
周伯通见杨易认输,便已喜欢,又见了这门稀奇古怪的厉害武学,更是喜不自胜,当即答应。
杨易却知道,圣火令神功的根本是入魔,若心中清明则无法施展,送给老顽童,那真是……
这时有下人来唤,请去赴宴,二人遂一起去了。
宴上诸人谈笑,至少都保持着表面上的风度,下了宴,五人各回舱室。周伯通这边自然被好一通询问不提,欧阳锋这边却是另一番光景。
杨易将九阴真经上册默写下来送给欧阳锋,他见经文言辞古朴,料知含意深远,如今九阴上下两册在手,日后回到西域去慢慢参研,以自己之聪明才智,必能推详透彻,数十年心愿一旦得偿,不由得心花怒放。
杨易见状却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对欧阳锋来说是福是祸。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不祥之地”,也不愿再接完颜洪烈的狗屁倒灶事,于接下来欧阳锋想放火烧船也被杨易劝住。
结果船快到岸时,还是碰上了追来的黄蓉,杨易嘴角不禁抽搐。
他将周伯通叫到一边,突然转身,口中吟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周伯通立时僵住,接着“哇哇”大叫,就要跑走。
杨易也不理,只是叫道:“周伯通,你有个儿子!”
周伯通登时站住,转过身来,脸上似哭似笑:“儿子?你说我有个儿子?”
“对!你有个儿子!想知道原委,去黑龙潭找英姑吧!”
……
接下来杨易去与留在中原的几个“女弟子”汇合——“穆姊姊”自然也在其中——然后便随欧阳锋回了白驼山。欧阳锋要参悟九阴真经,杨易也要将一身所学归纳整理,待明年华山论剑结束后,还有诸多“宝物”需要筹谋,杨易心里早已急不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