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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说师父到了苏府,她该怎么办?
若是去打听必定会打草惊蛇!
苏澈对苏府定然比自己熟悉得多,不如先问问他的意见。夏末满是期待看向苏澈,苏澈原本捏杯的那只手食指微微翘了翘,左右晃动了两下,示意她不要出声。
夏末警惕地瞄了瞄周围,按下心中疑虑拿起茶杯,表面上慢慢品茶显得气定神闲,心内却翻江倒海。苏府夏府,疑云重重,步步惊心。
二人用过点心,在后园与云姨闲话家常。云姨长久未见苏澈,分外高兴,存了心思想让他多呆点时间。如此,正中苏澈下怀。
到了晚间,苏桓苏澈两父子更是难得地坐在了同一张饭桌之上。
一顿饭几人各怀心思,虽说都是云姨精心准备过的,但吃在嘴里却滋味难辨。
“云姨,多日未见,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只是我瞧着怎么大都是补气养血的材质?”苏澈夹了一片薄薄的驴肉状似无意道。
“是为父最近身子不大爽快,特意找了医工调理一下膳食。”苏桓咳了咳道。云姨见他咳嗽,第一时间帮他抚背顺气。
“难怪呢。我说云姨怎的突然便对养生之道和中草药如此在行。”苏澈关切看了看苏桓,“父亲,朝中大事能放则放,太过执着反是害了自己。”
他这一番话个中深意怕也只有他知,苏桓知了。
苏桓面色不变,笑道:“不操心不行啊。昭华如此之大,臣等为陛下分忧是义不容辞的。”
苏澈嘴角勾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不再多说,只专心于眼前食物。
“澈儿,许久未在家中留宿了,今晚……能否住在家中?”云姨期期艾艾地问道。
苏澈在她期待的眼神中闷声不语,良久才道:“云姨……”
才刚启口,苏桓便道:“今晚便留在家中好了,你长久不在家中,你云姨都念叨到我面前了……”
苏澈见苏桓开口,便顺水推舟点了点头:“嗯。”
苏府歇得早。结束晚餐没多久,府中便渐渐安静了下来。到得三更时分,已是悄无声息。
苏澈自衣橱内翻出一套夜行衣穿戴好,悄悄出了门。
来往零零星星几个守卫,被他轻易躲过。
轻悄悄用匕首挑开门闸,换换推开房门,待得房门开出一人宽大小缝隙,他一闪身轻捷入了门内。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躺在床上那人现在应该就是川谷的样子。
他蹑手蹑脚走近床边,轻轻撩起床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床上之人的穴道。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
他掏出火折子,火光跳跃了两下,正待要将灯点燃,只觉颈后一丝凉意,原来是一把剑!
他一动不动,火光逐渐熄灭,背后之人沉声道:“将灯点亮。”
难怪一路行来如此顺利,原来这不过是个早已挖好的陷阱。苏澈苦笑,看来自己道行还是不够深。
在他点亮灯火的同时,只见银弧一掠,床上之人的穴道已被解开。
“苏澈,看看他是谁?”
苏澈转回头看着慢慢坐起来的那个人。如不是那一晚苏桓叫他不小心叫成了“湛儿”,他现在一定惊异万分。
那人的面容身高,几乎与他一模一样!就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的两个物体一般。
苏湛对着他笑了笑:“弟弟。这是我们记事之后第一次正面相见。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苏澈冷眼看着他,自己一心想要查的对象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他反倒觉得不那么有趣了。
“父亲,看来弟弟有些认生啊。”苏湛走到他身边,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此时,苏桓也撤去了架在苏澈颈后的利剑,慢慢走到他面前。
“我是要叫您父亲呢?还是师叔?”苏澈淡淡道。
“澈儿,果然虎父无犬子。”苏桓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都猜到了,为父也不再瞒你了。”
他抬起广袖,遮住半边脸,慢慢从脸上撕下一片薄薄的皮来,继而呈现在两人面前的便是川谷的那张脸。
“我既是你父亲,也是你师叔。”
果然如他所想,整个云慕山庄,也只有川谷师叔才会有那般以假乱真的高超易容术。那么说……
“云慕山庄的奸细……就是你?!”苏澈眸光微冷,“为什么要灭了云慕?为什么要助纣为虐?”
“为什么?”苏桓面上拂过一丝阴霾,眼中狠厉之色顿现,“为什么?!为的就是朱家五百一十六口人的性命!”
他直直盯着苏澈道:“你身上流的不是苏家的血!而是朱家的!!”他双目布满红丝,面色狰狞,“这血海深仇,我生生忍了二十年!就是为了今天你们长成,有能力去复仇!!”
苏澈沉色道:“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事先谋划好的局?”
“风染行事坦荡,你我三人为何现在还能存于世……与他当时在被罢免之时偷偷泄露给我只言片语有莫大关系。且不说我们承了他的恩,单只说他那丫头遇到危险,你会袖手旁观么?”
“不会。”苏澈道。
“你心里有那丫头,爹又何尝不知?我若是仅仅为了自己的仕途,早就答应了皇上的提议,让你将玄若迎娶过门了!你以为仅凭你那几句推诿皇上便就依你了?当今皇帝何等人物,岂容尔等毛头小子说甚便是甚?!”
苏澈眼眸微眯,这么说难怪皇上会同意将自己的婚事一拖再拖,离不开苏桓在其间斡旋?
他诚恳道:“多谢父亲体查。”
“我们一家人逃出,你母亲终是个女儿家,日日忧思,活在天子眼皮底下这最危险的地方,提心吊胆,加之本来身体就不好,没多久就离你们去了。这也怪我,我一心想要复仇,可这不仅仅是我一人的想法,也是你们母亲的遗愿!“他重重叹了一口气,”湛儿、澈儿,原谅父亲到现在才将事情的本来面目一一道来,人生在世,背负着太多的仇恨真的很痛苦。为父不希望你们最美好的年华里就充斥着血淋淋的仇恨。”
“爹……”苏湛道,“我朱家五百多口人因何而死?!是谁杀了他们!”
苏桓看了苏澈一眼,眼中神情复杂:“是云慕山庄前掌门秋一苇带大军一夜血洗了我朱家……但是,他不过是被人耍在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那真正的执刀之人……莫非……”苏湛没有继续说完。因为答案呼之欲出。谁能有那么大的权力能让一门位高权重的士族一夜之间消失在这世上呢?除了他还会有谁?
苏桓点了点头:“湛儿,你猜的没错。”
“可他为何要灭了朱家?”苏澈问道。
“为了一个女人……”苏桓神色黯淡,甚是萎靡。
“女人?!”兄弟俩一口同心惊讶道。
“你们想知道他为的那女子是谁么?”苏桓面色灰颓,还未等二人相问便继续道,“那女子就是你们的娘亲……”
二人震惊得无以言表。
“你们母亲嫁给我没出三月,便被诊出有了身孕。当她得知腹中乃是双胎,欣喜莫名,第二日便要去初心寺祈愿。我自是不放心,让她稍等两天由我陪同一道去。没想拗她不过,第二日她竟带了丫头小厮,自己上山而去!
晚上,她回来一脸愤愤之色,原来说在初心寺被登徒子给调戏了。我心下恼怒,但也只当一般市井小流氓,一边安慰她,一边叫人去查。
第二日,皇上便问起我家中之事,慢慢谈到妻室。当时我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深想。
过了几日,他竟到了朱府!且将来意说得如此露骨!
我自是不愿,推诿说你母亲已经有孕在身,无法伺候他。没想你母亲就在门外偷听!她推门进来便将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他自觉下不来台,灰溜溜地回了宫。
是不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你母亲慢慢成了他心内的一道魔障。他屡屡赏赐,三番五次上门造访,弄得我与你母亲二人人心惶惶,却又不敢将这事告诉族中长老。
终于,你母亲受不了了,发了狠话,就是死也不会事二夫!许是这句话激起了他的杀心。他开始暗中寻得朱家各种违法的证据。权重位高的士族世家哪一家没有一点事情,若是真是较起真来……”他眼眶泛红,疲态尽露。
“不久便传来风将军被罢黜的消息,朝中上下无人不震惊。风染临去若虚谷之前传来一张纸条,上只有一字:逃!我与你母亲猜度许是他不再隐忍,终于要来夺人了,所以才连夜逃出了城去!没想……没想……他竟然将我朱家满门……”苏桓嘴唇翕动,那个词却一直吐不出来。
“那真正的苏桓呢?”苏澈问道。
“被我杀了,连同他的妻子。”苏桓道,“易容是我的强项,我与你母亲背负着五百多人的血海深仇,二人潜伏了好久,才选定了苏桓。”
“那么说来,母亲的面容一直都是苏桓妻子的面容?”苏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