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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几人一拥而上直逼夏末而去,一心拍手娇笑:“好!好!终于打起来了!师弟加油!”
苏澈眉头一蹙,一剑挑开直袭夏末的大斧。三子趁虚而入一棍便朝他身后击去,旁边玄若看得惊叫一声:“澈哥哥小心!”苏澈翻身跃起一脚踢开长棍,蓦然转手,剑鞘旋出,击中三子胸口。三子闷哼一声,手捂胸口单膝跪了下来。
其余几人见自己兄弟中招,齐齐攻上。一时间剑气激得林中落叶纷飞。
黄莫双斧来势汹汹越舞越快,其后几人也招招直指苏澈要害。这几人训练有素,配合得滴水无缝般,有攻有守有偷袭,苏澈渐渐觉出吃力来。
树上一心见苏澈露出破绽更多,玲珑声如破帛而来:“师弟,可要姐姐助你?”
苏澈看也不看她一眼,目色沉静,剑华长肆,只专心应付眼前几人。那几人将苏澈围成一圈,玄若在圈外大喊:“不要伤他!抓了夏末便可!”
黄莫几人却也不管,只想早早抓了此女回去复命,攻势更加迅猛起来。两把斧子舞得更加虎虎生风,一斧朝他面门削去,苏澈后仰躲过一斧,身后又来一剑,斜剑隔开,另一斧却对他肩头直劈而下!而另一方却又斜来一剑!他纵身跃开,那斧仍纠缠不休,紧跟其上。剑却已经偏了原先轨道朝夏末刺去。
苏澈心中一惊,急急前去将剑挑开,身后一斧已到近前!直劈向他手臂却是躲闪不及!
只听“叮”的一声!一丝黄芒掠过,击中斧身。那斧子一颤,力道顿减,只堪堪从他臂膀上划下一块布料来。
一心轻叹一口气:“师弟,几日不见,功夫越发不像话,连这几个蟊贼都要姐姐我替你解决……”
一袭红影飘然而下,广袖飘飘立于几人面前,脆声道:“欺我师弟,便是欺我!苏澈的事,便是我一心的事。你们一起上吧。”
苏澈被她所救,不但不感激,反而十分不耐,声音冰冷:“谁要你管,让开!”
“嘿,臭小子,脾气还犟上来了!仔细看着,姐姐教你如何破这阵法!”她话音刚落,人已到几人之间,速度快得惊人!旁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一缕红光闪过,已有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
黄莫见她手未执寸铁瞬息间生生捏断同伴喉管,心中大骇,喝道:“小心这娘们!”几人心生警惕,摆好阵法,严阵以待。
一心呵呵一笑,风起,衣袂飘,她似一缕幽魂来无声去无息,倏地便滑到黄莫身后。黄莫只觉一阵冷风袭来,心下一惊,连忙闪躲。一心一手抓去,抓了个空,便爪为掌顺势往他背心一击。这一击看起来轻松随意,黄莫却蓦地喷出一口鲜血!
红影一现,她悄无声息又立于原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师弟,可是看得明白?”
苏澈却也不答,只冷冷看着她,目色如冰峰般凌冽。
她却不生气,眼中笑意更深:“你却还在怪我去那‘似神仙’!果然还是小孩子脾性……”
玄若认识她这几年从未见她出手,此番一见,心知再多一倍人马却也难得取胜,遂招了人马回来,愤愤道:“狐狸,来日找你算账!”
“欢迎妹妹来与姐姐畅谈人生。如此,不送了!”
玄若几人面色灰败,在她那天籁般嗓音中策马而去。
一心目送他们离开,莲步轻移,来到夏末面前,轻轻将她被风拂乱额发理顺,又轻捏了她脸蛋,笑道:“如此可人儿,稍加**,定能有姐姐七八分风范……”
“一心!你乱说什么!”苏澈面色微愠,斥道。
一心淡淡扫他一眼,轻道:“师弟,你平日里处事稳健总一副冷厉平静模样,在此事上却如此激动,你知道为什么吗?”一心轻轻一笑,顿了顿见他不答,眉眼一弯,“你太在乎姐姐。呵呵。”
“胡说!”苏澈气极,搂了夏末腰身,“夏姑娘,我们走。”
一心却也不留,只笑意盈盈看了他们离开。良久,一直到一双身影已消失在密林深处,她才缓缓揭下面纱,轻叹一声:“……人生何其短……”那面容灿若桃李,娇艳似。眼中一抹复杂神色衬得原本妖媚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神秘。
苏澈默不作声往前走。夏末觉察出他内心不快,轻道:“那姐姐好漂亮,虽是红纱覆面却依然能让人联想她的绝色。”
苏澈轻嗯一声,却也不答话。
“她是你师姐?”
他却闷闷道:“她去了青楼。”
“‘似神仙’是青楼的名字?”她听她提到“似神仙”,没想竟是青楼名字。心中惋惜,这么好的女子竟去了那种污秽之地。她见一心虽杀了对方一人却并不是嗜血之徒,且她性情随性,竟对她滋生出许多好感来。
苏澈听到“似神仙”三字,心中愈加烦闷:“我真不明白,她为何铁了心要去那烟之地!”
“你……喜欢她?”夏末问得小心翼翼。此话出口,她心中竟升起莫名感觉。这感觉好复杂,有些涩有些酸,有些担忧有些难过。
他淡淡道:“她是我师姐,自小一起长大。我当她亲姐姐……她却跑去那种地方,我恨不得狠狠甩她一耳光!我还得替她瞒着,不敢在师父面前吐露半分!”原本压抑在心中的苦恼在她面前竟突然想一吐为快,“自小我与她最为要好,她在师门中资质最好,是师父的得意弟子。小时候我与她一起下山玩耍,她还救了我一命……”
“后来慢慢长大,她再下山就不愿与我一道,一段时间过后,她辞了师父说要自己闯荡江湖。师父见她修为上好,为人又机敏,便放心放她四处云游。我学成告别师父回到锦都,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在‘似神仙’遇到,才知她竟投身青楼了!”
“要不是那次遇到,我们还一直被她蒙在鼓里,相信她信中所说到了哪些地方发生了哪些事!”苏澈越说越气愤,心中越发恼她欺瞒。
夏末沉默不语,心知他定是将一心当亲人看待,就像她把秋一苇当家人看待一般。被亲人欺瞒的心情定是十分难过。她叹了口气,轻声劝慰:“也许她有自己苦衷也说不定……”
苏澈讥讽一笑:“谁知道她有什么苦衷!当初我见她在青楼,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将她赎出来,多少价钱在所不惜。可她竟冷冷拒绝了我的好意,说那是她自愿的!我因此和她大闹一番,想她顾及山门面子不再卖艺。可她竟说她喜欢!那次真真是气煞我!因此一闹,我不再理她。两人也就更加生分起来。谁知她这一次竟找了来,她竟知道我救你多次。”
夏末轻语:“姐姐……她还是在乎你的。我虽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相信姐姐心地良善,是个好人。”
“在你眼中怕只要是个人都是好人,你那点防人之心……恐怕也就我是个登徒子……”苏澈淡然道。
她顿了顿,才缓缓道:“其实,我知道你……也是个好人。”
苏澈却不再说话,只闷声想着心思。夏末见他不语,也不再多说。二人默默回到猎舍,御风仍安静立于角落里不声不响。
出得猎舍苏澈将夏末安置马上,自己牵了马慢慢前行:“御风受了点伤,我们到连都要拖延些时日了。”
夏末明了,轻道:“我知道,反正我那些药材已尽数丢失,早到也是无用。只是青蕾不知现在如何了?”
“她与白谚在一起应该性命无忧,毕竟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你现与她分道反而能确保她的安全。”
夏末听他所说,放心下来,郑重其事道:“苏公子,谢谢你。以后有机会夏末一定报此大恩。”
苏澈轻轻一笑:“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夏姑娘,不用如此,苏某也只是一时打抱不平。相信任何血性男儿遇见此事定不会置之不理。”
她一声“苏公子”,他一声“夏姑娘”,再加这一句解释,将两人原本暧昧的气氛又完全打回原形,和初见时一般陌生了。
二人一路聊些闲话,晚饭时分到得一座小镇。
二人投了店,大堂中早已坐满,各行各色人等不一而足。靠窗几人身配刀剑,神采飞扬,气度不凡,想是江湖侠客。烈酒如茶水般痛饮,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的烈酒和风尘的味道。另一边几人虽不声不响,看那身形必是会武。
苏澈见堂中鱼龙混杂,递给小二一点散碎银子道:“小二哥,烦请将我们的饭食送到房间内来。”
那小二见他打赏,开心不已,遂唯唯喏了自去准备。
二人吃到一半,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嘈杂声。这小镇小得仅有此一家客栈,却涌进恁多江湖人士,苏澈心中起疑,放了碗筷,将临街窗支起一角,借以观察楼下情形。
只见一队人马中十多个身姿矫健佩刀带剑的少年护着中间一辆马车。马车两侧是两名俏丽丫鬟策马徐行。
路边男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这两名丫鬟身上。虽说她们一身丫鬟打扮,却也难掩天生丽质,青春健康的身姿被那素丽衣衫包裹,将衣裙撑得饱满圆润。不少男人目光沿着她们美好曲线上下巡视,心中暗暗猜度轿子中究竟是何等人士,丫鬟都如此俏丽,不知里面的人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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