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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墨弧掠过,苏澈已横身将她揽住,正当二人将将便要落入水中之时,他一掌击在水面,溅起无数晶莹水珠。二人轻盈落回岸上,那水珠才纷纷溅落水中。
那墨色缎面斑斑点点,被几滴水珠溅得湿了。夏末瞟去一眼,见原本暗起云纹的衣裳,被弄得宛若工匠手下的工笔画,喃喃道:“对不起……谢谢。”
他却淡然:“没什么,有些是昨晚溅上的狼血。”
这句话却让她更加惭愧。自与他相遇,都在给他添麻烦。原本信誓旦旦答应师祖,定能处理好下山后事宜,没想才过这么几天竟有如此多变故,且一次比一次让她难以招架。如若没他屡次相助,怕是自己早已被强人掳走了吧……
苏澈见她心情低落,嘴边浮出一丝笑意,眉眼深深:“你在这里别动,我来帮你。”
他捧起一捧水,送到她嘴边:“喝吧。”声音如同秋日晴空般清爽透澈。
他掌心白皙,手指干净修长,右手虎口处微微起了茧,定是常年握剑所致。夏末低下头,唇触到处一片冰凉。那片柔软就在他的掌心,轻轻碰触时让他心中微微漾起波纹。
待她喝完他又自溪中取了一捧缓缓倒入她手心让她洁面。
等她收拾完毕,苏澈朝她一笑,眸中潋滟晴光:“帮你找个安全之处。”说罢便搂了她腰身纵身跃起。
凉风习习在耳,原来被人带着腾跃与自己使了轻功跃起感觉竟完全不同。她不由得抓住他腰间衣饰。苏澈感觉到她回抱他腰身,嘴角一弯,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将她放在一棵大树枝桠上,他轻声叮嘱:“我去抓几只活物,不要乱动。”
夏末深知自己处境,只乖乖坐在树枝上倚着树干百无聊赖细数阳光漏下斑点,不一会儿,便睡意朦胧。
那悉悉索索声响将她自睡梦中扰醒。她循声一看,心中大惊!原来在她所在枝桠之下,一条巨蟒正向她缓缓游动而来!那刷刷声响惊起树上鸟儿,群鸟惊叫着直冲云霄。倏然间,空气凝滞,四周一片寂静,小兽们屏气静声大气不敢出。
那巨蟒对树上猎物虎视眈眈,一双眼睛绽放出幽深光芒,口中“咝咝咝咝”做响,吐出猩红信子。
夏末自小长在山中,许多动物不曾害怕,却独独怕蛇。只因她觉得蛇是世上至阴之物,听说此活物通体冰凉,便浑身觉得汗毛倒竖。此时,如此巨大一条,竟就在她身下,正仰着头视她为猎物。
她动惮不得,心中惊惧,不敢做声,只战战兢兢与它对视。
那巨蟒似是知道她心中恐惧,却也不急,只慢慢潜行,缓缓将树干缠了,一寸一寸靠上来。
它每往上移动一寸,她便觉得她的心凉了一寸。心中哀嚎,没想我夏末在山中肆意妄为,如今却要死在这恶心的畜生之口,心中不忿,以手撑了树枝,悄悄往后挪去。
巨蟒终于绕到与她平视,昂了头却也不进攻,只“嘶嘶”吐着信子,似是在向她示威。
夏末见它那血红信子不断吐进吐出,一阵反胃,只想离它更远一些。
巨蟒见她想逃,突地加快速度,缠了上来。夏末只觉自己腿上一片冰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双腿牢牢绑于树上,动弹不得。她心中大惊,大呼:“苏澈!救我!”
巨蟒见她出声呼救,缠得越发用力,一圈圈箍到大腿,渐渐向上。夏末见它那双寒冰似的眼睛就在自己身体上端俯视着她,惊骇异常,声音也颤抖尖利了起来:“苏澈!救命!”
那高昂语调还未收尾,她只觉下身蓦然一松。那巨蟒已被苏澈拽住尾巴,七寸处一记痛击,全身疲软了下来。
苏澈见它力道稍松,抓住机会,猛抖手腕,迅捷将它从夏末腿上扯了下来。那巨蟒足有百十斤重,他将将扯下便顺势将它往树干上一摔。蟒蛇被这一撞头晕眼,全然没了初时气势。
夏末因苏澈猛力一扯,一个不稳便从树枝上滚落下地!
苏澈见她直直坠落,将手中巨蟒一扔,也随她往下坠去。他脚点树枝,轻捷加快速度,已然在她之下,一旋身将她捞入自己怀中,遂徐徐缓了速度。二人自半空飘然而下,一黑一白气度似是谪仙。
轻落地上,一缕笑意轻浮于他眼眉,他轻轻一笑:“我……又抱了你一次。”
原本惊魂未定的她听他突然间蹦出这样一句话来,尴尬异常,一时竟愣愣不知如何回应。片刻,她抬起眼睫,粲然一笑,颊边露出一汪醉人酒窝:“那么,夏末便谢谢您又……抱了我一次。”
话一说出,那片片红云也随之雀跃而出。
苏澈见她颊边红晕知她心中害羞,那娇羞模样惹得他心中一动,深深一笑:“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无需如此多礼。”他将她放下,正了正颜色,“等我,我去把它抓来。”
说完他便朝着巨蟒遁去方向追去。
不出盏茶功夫,他便提扛了那巨蟒回来,见她在原地静静等他,觉着心中一暖,也许能一直看她等他也是一种幸福。心中竟缓缓生出些许柔情,只对她,只为她,只想与她。
她看着他走近,静默不语,只微微笑着,林间阳光斑驳跳跃她身上,恍若仙子。那眉眼比儿时更加生动,少了一丝顽皮,多了些许妩媚,性情却还是那样单纯。苏澈走上前去,无妨,你若单纯,我便城府,为你撑起碧空万里。
二人早已饥肠辘辘,苏澈自去泉边拾掇一阵,很快便弄来几串肉串。二人就地生起了火堆将他猎来猎物烤好,苏澈递来一串烤肉:“吃这个,清凉解毒。”
夏末依言轻咬一口,肉质紧实嫩滑,口感上好,赞道:“味道不错。这是什么肉?”
苏澈却也不答,只笑了笑道:“你喜欢吃便多吃点。”
不一会儿两人吃得肚圆,夏末却还在纠结于刚刚那味道极好的烤肉:“方才我所吃究竟是什么肉?”
“蛇肉。”他淡淡道,“清凉解毒,对身体甚好。”
夏末一听她吃了那么多的竟是蛇肉,只觉一阵反胃,干呕几声。苏澈见她反应恁大,手中托着一样物什,递到她眼前:“我还想让你把这个给吞了。”
夏末思绪成功被转移,满面震惊:“吞了?!这么大个,你不怕我会噎死?”
他嘿嘿一笑:“我就是怕你噎死,才在犹豫,究竟是让你吞了还是将它割破让你喝了。”
“喝了?!”夏末眼神中满是怀疑,“你是在戏耍于我吧?如此好东西,不如你自个儿喝了。”
苏澈掂了掂手中之物,面上一派闲淡:“还挺沉的。我这身体自是用不着。物要尽其所用,你现在……却是非常需要。”他背靠树干抬头望了望头顶一片葱茏,轻叹,“我实在不愿强人之难,这样,是吞是喝,你自己选。”
夏末狠剜他一眼,别过头去:“我两样都不选。”
“那今晚我便将它刺破放在你食物之中。”苏澈淡淡道。
“你敢!”夏末气极。眼前这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温情似水,一会儿风轻云淡,一会儿却又这般无赖,让她好生恨得牙痒痒。恨得极了,本想趁着恨意给他狠狠一击,他却又转变风格,让你恨不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要不要等下我们瞧瞧?你现在行动不便,还不是任我处置?你若行动如常,也不一定能奈我何。”苏澈呵呵一笑,显得自信无比。
她只愤愤看着他不出声。他是只猫,而她,就是那只耗子,在他魔爪下苟延残喘。
苏澈见她愤恨表情和微红眼眶,轻笑:“呀,生气了。你说句好听的,我便不再难为你。”
夏末眉头紧蹙,旋即绽开笑容:“您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见开潘安见了羞愤欲死的苏公子!”
他听她一口气蹦出这么多词来,看她眼神中又多了丝意味:“人见人爱?你爱吗?”
夏末啐了一口,道:“鬼才爱你!”
“那原来你所说的竟不是真心话,是唬我玩的咯?”苏澈向她身边挪了挪,眼神中满是受伤。
夏末见他那可怜兮兮模样,微微一愣。他却在她这微微愣神的空隙节节跟上:“你不说话,是承认了?竟拿假话糊弄于我……”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面色悲戚:“自打一见你,我苏澈对你如何?”
她只得喃喃道:“很好。”谁让她欠他也不知几条命了。
“实在么?真心真意么?我一世家公子为了你现在沦落到如此地步……”那欲语还休殷殷期盼的眼神灼了她的眼。
夏末深感愧疚面色黯淡:“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无妨,我不是那小心眼的人,我就想听你说句真话。”苏澈蓦然变得严肃起来,“其实公子我也挺没谱的,这么大年纪还孤身一人,难道我真是不堪入目?”
“你,长得很好看……”夏末轻抖眉睫,避开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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