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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眼眸一眯,双手掩于袖中紧握成拳,指甲生生嵌入掌心却丝毫不知:“还有一事?!”
苏澈点了点头:“秋猎时,各朝中重臣并显赫世族也一并去了。玄若也跟了去。其间被她寻了个机会求皇上将她指与我,只是被我以其它说辞推脱过去。皇上见苏玄两家重兵在握,也不欲就此成就了这番事。所以,此事便拖在了那里。 玄家几代簪缨将门之后,势力盘根错节甚是稳固。玄将军极宠爱此女,若是玄若胡搅蛮缠苦苦相求,他说不定会找机会再求皇上。”
“当今皇上优柔寡断,我怕一而再再而三之后,此事便就此定下,所以我才着急在近些日子内挑个黄道吉日将你迎娶过门。玄若跟来,事先我并不知道。她晕倒在我们面前,等你去救时,我才知是她。只是,我要说我认识她,又会把这指婚之事牵连进来,我怕一时解释不清,所以也就按了下来。原准备就这样贺过师祖大寿便就此散了,到时你也不知道,省得惹你烦心。谁知竟还闹出这许多变故来。”苏澈轻叹一口气,将这些话全然道来。
此刻,他真有些后悔,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设想好的结局并未发生,反而挑了一个最令他尴尬的结果。
夏末听他如此一番说辞,沉默不语,眼底冷月照水的清光一晃而过。
苏澈握住她双手:“末末,我可将事情前因后果完完本本告诉你了。你能不能不再生气了?”
夏末神情怅然,屋外淡金色阳光打在她身上,让原本冷清的身影多了丝温和,只这温和中却总有些疏离。她慢慢抽出自己双手,目色黯淡:“容我想想。”
那手一丝一丝从他掌心滑出。她转身离开,脊背挺直,是那样坚强不可摧垮。她成熟了许多,她也冷情了许多。苏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不管你……是不是你,我都一样……爱你。”
她那原本坚定的脚步微微一滞,一滴眼泪从眼中倏地滑下,落入嘴中,淡淡的咸涩。
秋风起,云飞扬,山高远,水东流。西风不解愁人意,情海茫茫何处家。
夏末自袖中掏出两只翡翠小瓶,轻轻搁在那供奉众多牌位的台案一角,没有更多言语,默默走出前厅。
这两只小瓶是玄若晕倒时在她袖内所发现的。苏澈将瓶子收好,心里打定了主意。
玄若已经无甚大碍,在门边躺椅上躺着晒太阳。见苏澈走进院中,微微一笑招呼道:“今日阳光正好,苏公子不如一起来晒个太阳?”
苏澈面色沉静并不答话,只默默走到她近前。秋阳微耀,模糊了俊面轮廓。
玄若抬头,眼底都是笑意,声音却压得极低:“澈哥哥?”
阳光自他背后打下来,余下阴影一片。苏澈并不回答,只冷冷看着她。
玄若只觉周遭氲着寒凉,红润小嘴一嘟,声音变得特别软糥:“你挡着人家的阳光了!”
苏澈岿立不动,面上温温冷冷,眼中却淡淡一沉:“玄若,不如进去说?”
玄若心下微沉,却绽开笑颜:“好呀,只是这伤口移动之时疼得厉害,你能帮帮我么?”
苏澈眉头皱皱,默了一默,将她轻轻抱了起来。
玄若笑得更加妖艳如,因为余光一瞥中那月白清瘦的身影已变了方向,转身拂袖而去。
“澈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这么多年,这可是你头一次抱玄儿呢。”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打懂事以来便决定携手一生的对象。只是他的脚步太快,从来都是他在前看似不急不缓地走着,而她却要费尽心力追赶。
玄若轻叹一声:“真希望时光就此停住。即便以后有更幸福的时光,玄儿却也不稀罕了。”
苏澈心中一涩,淡淡道:“玄若,我一直当你是亲妹妹般看待。”
苏澈将玄若放在床上,扶她轻轻靠在床头,才将那二只翡翠小瓶拿出来:“玄若,这瓶子你可识得。”
“识得。”玄若面不改色坦然答道。
他原本以为她会掩饰一番,早已想好如何循循善诱引她说出前因后果,没想她竟然一口承认。
“你与那沈青胡庆之死可有关系?”苏澈面色神情冷淡。
这漠漠闪着寒光的目色如锋冷长剑般深深刺入玄若眼底心头。她面色渐转黯淡,讪讪道:“如果你与夏末说话,该不会是这幅样子吧?”
苏澈并不接话,只重复了自己的疑问:“与你可有关系?”
玄若眼睫低垂,那睫毛下的阴影微微颤动一下,不再看他:“有关系。”遂抬起头来,淡然道:“那又如何?”
苏澈见她竟如此坦然,心下恼怒,声调越发阴沉:“是你杀了他们?”
玄若见他如此表情,心中酸涩,一边对夏末嫉恨无比,自她出现便再也不能与苏澈如以往一般谈笑风生融洽自在;一边也自怜自己做了那么多,而他却一直一直视若不见。心中一横,咬牙道:“是又如何?”
苏澈眸中亮光闪逝,如细刃般利得人心惊胆颤。他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定定看着她:“你再也不是小时候的玄若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杀了人!”
玄若见他这样反而一笑:“是啊,我杀了人,又怎样?澈哥哥,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她摇摇头,泫然若泣,“呵呵,你怎 么会担心我呢?我真是异想天开!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过?你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吧……”
玄若红了眼眶:“澈哥哥,你又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呢?”
苏澈也不答话,嘴角温温冷冷地抿着,神色淡淡看得人心底发毛。片刻才冷淡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玄若心痛如搅,一滴泪滑下,却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怎么会知道呢?你怕是也不屑知道吧?我真是活该……活该!”
苏澈看玄若情绪失控,心中一软,缓缓道:“好了,不要哭了,你为何要杀了他们呢?”
玄若见苏澈来劝,泪水越发止不住往下掉,一颗一颗似是断了线的珠子。
“澈哥哥,玄儿刚进秘谷根本没想杀人!我只想说服他们先找到你们这组再说。可那沈青偏不同意,非要我们三人单独去找。那胡庆却是个没脑子的,见他如此坚持,也就随了他。我一人说不过他们二人,只得与他们一起走。找到那山谷之时,早已脱力,饿得不行。沈青说要休息休息,点了火让胡庆去猎点猎物来。”
玄若眼泪不断,声音越发哽咽起来:“他……他趁着胡庆出去之时,对玄儿言语上百般调戏,更想动手动脚。可恨那胡庆回来之时见我们剑拔弩张竟丝毫没有察觉什么,还笑嘻嘻地问我们做什么。我们三人烤了猎物吃了,说是休息片刻再入密道,可一夜没睡,那胡庆没多久便鼾声如雷。玄儿实在抵挡不住困意,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际……“
玄若表情愈发难受,“……迷迷糊糊之际……他竟然试图将手……将手……伸进我的衣内!”玄若说完嚎啕大哭,“叫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其实,到这里我虽动了心思将他了结了,但我并没有就动手,如果不是他后来越来越放肆,使出那许多下作手段……”
玄若一时不再说话,只断断续续哽咽。是啊,她都做了些什么?那温泉边的一切她简直都不敢去回想。
那时,睡得迷迷糊糊间,玄若突觉一手死死封住她嘴巴。她猛地惊醒,手脚扑腾用力反抗,只觉前胸颈下“天突穴”一阵酸麻,全身劲力全失。
她瞪大双眼,恨恨看着眼前之人,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抽其筋饮其血。
沈青见她浑身绵软无力,嘴唇一咧,无声狰狞一笑。他将头缓缓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嘘,别出声。动静太大,不好看。”
玄若张嘴想要呼救,可恨那只手钳制得牢牢的,只发出那细微的“呜呜”声。而那胡庆仍旧鼾声震天,睡得好不爽快!
沈青眼中划过一道狠戾,阴沉道:“便如了你的意。”另一只手伸到她颈后发际“哑门穴”狠狠一抓,玄若张嘴欲呼,却发现声音全无。
那沈青搓了搓手,双眼一眯,扯开嘴角,一脸**。玄若吓得全身颤抖,却无力反抗,心中羞愤难当,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沈青凑过来,嘿嘿一笑:“小娘们,你放心,我就亲亲摸摸。”说罢,那满口黄牙的嘴便要凑上去。
那口中散发着似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使得玄若一阵反胃,差点呕吐。
与此同时,沈青双手也不闲着,开始对她上下其手起来。
玄若只觉前胸一凉,羞愤欲死,原本那股恨意冲天而出。不杀此人誓不罢休!脑中那一片混乱瞬间淡去,只留下一个清晰的目标: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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