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096.你多少有点儿过分看穿我了
唐拓一路走,也把自己这一周煎熬的心路历程给她说了。
何夜白听了叹为观止,也是没想到唐拓怎么就这么执着于追着她骂呢?一天骂不到就闹心成这样,不惜连夜打飞机也要来骂一顿。
唐拓越说越生气,走到民宿门口的时候傲娇劲儿又上来了,他质问道:“何夜白,我折腾一宿也骂不动你了,今天就想当面问你一句,为什么这么多天,你一次都不跟我联系?”
但凡你要是说出什么“没必要”、“没时间”之类的说辞,我立马转身就走,从此咱俩桥归桥、路归路,除了工作一点交集也别有。
哪知何夜白静默三秒,之后捂着脸哀叹一声:“哎,我是没脸跟你联系!”
唐拓被搞得一愣:这没脸联系是啥意思,咋的你背着我处男人了?不对啊,咱俩还没到这个程度呢,按说我也管不着你这一块啊?
正好房东出来开门,看到俩人热情的打了声招呼,然后道:“小何,男朋友陪你过周末了呀?难怪你坚持要住大床房呢!”
何夜白当时就:咱啥也不知道能别乱说吗?
她赶紧解释,冲唐拓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之前不知道你要来,我选这间房是因为这院子除了这间别的都是几百年的古木雕床,我,我不敢睡……啊!”
话说了一半,又是一声哀嚎,转头又向房东解释:“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我男朋友,我选择这间房是因为……啊!”
何夜白说不下去了,她想找个木头缝钻进去。
这什么跟什么啊,越解释越乱,再说我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去解释这种事?
我选择什么房间管他们屁事!
看着何夜白激恼恼的模样,唐拓和房东对视一笑,两个人竟然笑出一副默契来。
房东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摇摇头示意唐拓别再为难她了,笑着岔开话题:“你们吃早饭不啦,今天蒸了定胜糕,配上小菜白米粥,好吃的紧哦~”
何夜白一听吃的又来神了,她疯狂点着头说:“吃、吃,我好饿啊,我最后悔的就是大清早跑出去,差点儿给自己折腾死。”
唐拓闻言使劲捏她胳膊:“你说你后悔跑出去这一趟?”
何夜白下意识就想说是啊是啊,我要是能再老老实实躺一个小时,不就能吃现成的饭了吗?
可从唐拓的眼里她反应到似乎他想听到的不是并这个意思,歪头想了下,顿时就悟了:“不是不是,我要是不出去,咱俩哪能邂逅啊,对吧?还挺,挺巧妙的。”
“巧妙?”唐拓眼里冒着火儿问她,“这词儿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我刚才的话你没仔细听么,我是打不通你电话才像个幽灵似的满古镇乱转的。我还没质问你,为什么你电话打不通呢,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给我拉黑了才说没脸跟我联系的?”
何夜白一头雾水,拿出手机摆弄:“也没有你的来电提醒啊?”
唐拓更生气了:“还有昨天我也给你发了微信!你总不能也说没收到吧?”
何夜白懵了:“我确实没收到啊。”
唐拓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差不多同一时间段,你可是跟柯佩臻聊的火热!
一看这“小两口”要吵起来了,房东赶紧开口解释:“不是这样子,我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信号太差!因为这个,大众点评网上我的评分就总是很低的,真的是诶。小何你不是也知道信号差吗,要不然你昨晚怎么会在走廊下办公那么久呢?”
何夜白如梦初醒的样子,拿起手机指给唐拓看:“对啊,就是这样,你看在门口信号都不是很强。”
房东又说:“就是就是,小两口话说清楚就好了嘛~快进来吧,等下我把早餐端去正堂,你们想着过来吃哦。”
唐拓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像是还在生气,又有点猛男害羞的意思,他没再搭理房东,拉着何夜白的手臂说:“走,带我看看你的大床房。”
房东的眼神又活跃了:“快去吧!”
何夜白:“……”
她想跟房东再解释一下,她跟唐拓真不是内什么,但又觉得没那个非常的必要。
这间民宿她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再来住,走出这间院子可能房东就忘了自己是谁,何必又要浪费不必要的感情在这儿呢?
何夜白没再说话,带着唐拓回房间了。
这家伙对住宿要求特别挑剔,何夜白心知自己待会儿免不了要陪他到处选下榻的酒店,但在此之前,她必须得填饱肚子,再吃点药。
唐拓吵着要洗澡,说自己折腾一夜都要脏死了,何夜白拗不过他,只好给他找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不过她也能理解唐拓的心情,毕竟自己刚才吐了,她不确定有没有吐到他身上。
何夜白自己也找了一身衣服换了,然后俩人一个在卫生间、一个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就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小情侣似的。
这个念头一进入脑子里,何夜白当时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起身到椅子上坐着了。
唐拓收拾完出来的时候,看到她坐得笔直,呵的一下笑了:“哟,看样子是想好怎么跟我编这一周的情况了?”
何夜白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虽说他没像电视剧里那样浪兮兮的在腰上裹了条浴巾就出来,是穿着衣服出来的。
但,他上身只穿了件衬衫,扣子只扣了下面的几粒,整个胸膛全都敞开着,上面还滚着水珠儿。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胯上,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让人有种想要探究一下他究竟有没有人鱼线的欲,望。
何夜白吞了下口水,妈呀,这大清早的,咋还能这样呢!
“什么编呀,我说的都是实话。”何夜白捂着半边脸,不去直视他。
其实唐拓也不是故意这样的,他嫌这里的毛巾不干净,就牺牲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但外套的吸水量又有多少,况且他嫌弃起来连自己都嫌,觉得用西装擦身体好像个智障变态,随便擦了几下就把外套丢掉。
折腾半天,只好凑合把剩下的衣服穿上了。
从洗手间出来,湿漉漉的头发顺着脖子往衣服里滴水,眼看着衬衫也被打湿,他只好从架子上拿起何夜白的毛巾擦头发。
其实这是她的干发帽,有兔耳朵的干发帽。唐拓擦头发时,淡粉色的兔耳朵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干发帽上面满是何夜白的气息,他俩以往说话时,唐拓不知道闻到过多少次。
或许是这种熟悉的气味稳定了他的情绪,也或许是两个人近在咫尺,他心中没有了那种患得患失的焦虑感,冲何夜白挑眉:“那就讲讲你的实话。”
何夜白被那对兔耳朵晃的有点趋近于迷离了,用力掐了一下腿根儿才回过神来,盯着地板给他讲了讲自己这周的悲惨境遇。
唐拓听完笑了,笑得胸肌乱颤,何夜白瞪他:“笑什么啊,幸灾乐祸么?”
唐拓大咧咧走过去,把干发帽兜头罩在她头上轻笑一声。
然后何夜白在一片混沌中听他说:“所以因为事实和你跟我吹的牛差距太大,怕被我取笑才不联系的吗?”
何夜白捂着脸嘤嘤嘤:你多少有点儿过分看穿我了。
唐拓: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睡大床房。
李建明:说清楚,睡床还是睡人?
唐拓:卧槽你是流氓吗说这种话……我当然是想睡……滚啊我凭啥告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