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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下场
刚迈出几步,她又回身冲向金老爷子问道,“老爷子,我那泉水恐怕还不能彻底解除药力,还要劳动您老配些解药出来,如若缺什么药材,尽管派人去我那里拿。”
金老爷子满意笑道,“好,谢仙夫人慷慨,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顾老爷子在一旁啐道,“老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要借机贪下许多好药材了。”
金老爷子立刻回嘴,“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知道谁平日里嚷着天下无敌,不还是被一杯茶水放倒了,还是老江湖呢…”
顾老爷子被噎个正着,恨声说道,“谁知道你们谷里还有这等内奸啊…”
木艾笑笑,不理两个老顽童的吵闹,带着孩子们回了自家房子…
幸儿可能有些受了惊吓,蔫蔫的趴在妈妈怀里,手里攥了个荔枝,不吃也不动。辛巴拉着诚儿躲在壁炉边窃窃私语,只看他那挺高的小胸脯,就知道这小子一定在吹嘘刚刚他有多么勇敢,大禹和涛儿看着他只觉好笑,妈妈平日总叮嘱要他们遇事冷静,一定不可以鲁莽冲动,这小子今日所作之事,和冷静半点不沾边,一会儿铁定要挨批评的。
两人亲手倒了茶水给妈妈和妹妹,果然,妈妈喝了一杯茶水,就唤了两个弟弟过来。
木艾微微皱了眉,看着小儿子,问道,“辛巴,你觉得今日所做之事,可有何不妥之事?”
辛巴眼珠儿转了转,小手握在背后,给两个哥哥打了个求救的手势,想要两人帮忙求求情,可惜,大禹和涛儿不知何时抓了本书讨论起来,完全没发现弟弟的小动作。
诚儿还算够义气,笑嘻嘻凑到姑姑身边,“姑姑,辛巴刚才简直太勇敢了,一套扶风剑法使的是出神入化,若不是气力不济,一定能打败那坏女人。”
木艾看他挤眉弄眼,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拉了他在身边,“傻小子,就知道替辛巴说好话。”
说完,又唤了辛巴上前,“辛巴,今日之事,你确实有些太过鲁莽了,妈妈平日常告诉你们,越是危急的时刻越要冷静,越要沉得住气。刚才所有人都中毒的情况下,只有你一个侥幸躲过,你就越加不能轻易曝露,也许最后向谷外求救这样的重任就要落在你身上,你贸然现身,轻易被捉到,大伙岂不是一点转圜的希望都没有了。”
辛巴有些委屈的张嘴欲言,却被妈妈挥手打断,“妈妈知道,你是担心妈**安危,所以才不顾一切跳出去的,妈妈很欣慰,妈**小儿子很勇敢,但是,辛巴,你急切之下,是不是忘记了妈**那些本事?”说着,木艾撑起了灵气罩,弹软的边沿抵着辛巴的小肚子,推得他后退了两步。
“有这个在,天下没有谁能伤得了妈妈,何况妈妈还有飞针。你当时没有冷静的把所有利弊都考虑进去,是不是错了?”
辛巴小脸有些发红,懊恼的挠挠脑袋,“嗯,当时一着急就忘记了。”
木艾失笑,拉过他到身边,拍了拍小儿子已经渐渐变得宽厚的肩膀,“今日是妈妈有应对之策,才得以挽回一切,如果你以后游走江湖,和朋友们在一起遇到此事,你的鲁莽之举,会害得所有人被一网打尽。所以,下次一定要冷静,一会儿上楼去写一篇检讨书给我。”
诚儿听说辛巴要写检讨书,笑嘻嘻的做了个鬼脸儿,没想到紧接着就听见姑姑说,“诚儿刚才不是也赞成辛巴的鲁莽之举吗,那就也写一篇检讨书来吧。”
诚儿立刻垮下了脸,乐得辛巴差点笑倒在沙发上,生怕妈妈反悔,让他少了一个并肩作战的难兄难弟,伸手拉了他,给妈妈行了礼就一起跑上楼去了。
大禹放下书,笑着说道,“妈妈,这几日谷中事了,我想去趟蓉城,前些日子赶路要紧,铺子都没去巡看,正好也把账册拿回来。”
木艾点头,“这事妈妈明日就安排,你们今日也累了,先去睡吧,记得把泉水再多喝一些。明日如果金老爷子那里送来药汤,你劝着弟弟妹妹们都喝一些。”
“是,妈妈。”大禹和涛儿也行了礼上了楼。
木艾哄着小女儿低声说了会儿话,又给她讲了个故事,小丫头眼里才滴下眼泪来,死死抱了妈**胳膊不松手,“那个坏女人,要杀妈妈,呜呜,她是坏人…欧阳师傅喜欢妈妈,才不喜欢她…”
木艾抱着小女儿哄劝良久,才让她安静下来,想着女儿也十岁了,该教她一些情爱之事,于是,就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幸儿,这自古啊,男子做事养家,女子相夫教子,已经成了定律,所以,男子大多把心思放在了做官或者赚银子养家上,眼界也宽,心也大。但是女子多专注在一个院子,一个家庭里,眼界就窄,心思也更细腻些。男子很多并不把情爱放在心上,女子却为之欢喜悲伤,很多时候甚至没了那个男人,就会觉得天塌了。
今日那金姑娘,因为心里喜欢欧阳师傅,平日里总是在衣食住行上想尽一切办法多加照料,时日久了,就把自己当做欧阳师傅的女人了,她没有想过欧阳师傅是否也喜欢她,或者以前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子。所以,当妈妈出现时,她把妈妈当成了入侵的敌人,完全不承认其实她才是那个跳梁小丑,以至于才有今日的疯狂之举,害人害己。
幸儿以后长大了,万不可像金姑娘这般,遇到心仪之人,你可以在不失矜持分寸的前提下,勇敢表示好感,但是,却要掌握好一个‘度’字,如果对方实在不喜你,那就是你们命里无缘,不要强求,否则,最后不说男子会厌恶你,你自己也会变得厌恶自己。”
木艾想起了前世那些纠缠痛苦的往事,那般不顾一切尊严的哀求,忍不住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想起如今的甜蜜幸福,“女子啊,一定要找一个把你放在心尖上的男子,你伤心了,他会安慰你,你害怕了,他会保护你,你欢喜了,他也会同样欢喜…”
幸儿看着妈妈嘴角溢出的笑,俏皮的吐吐小舌头,“就像欧阳师傅喜欢妈妈一样?”
木艾被女儿打趣的有些脸红,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小丫头,你还小,不要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你啊,记住妈妈刚才那些话就行了。”
幸儿往妈妈怀里蹭了蹭,“可是,妈妈,幸儿听不明白啊。”
“你还小,先记在心里,等你长大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平日里多看多听,要学会在别人的人生里吸取教训和经验,等到自己经历时,就会少走很多弯路。”
“呵呵,幸儿才不挨那个累呢,有妈妈在,幸儿不懂,就来问妈妈。”
木艾被小女儿的偷懒想法气得哭笑不得,无奈,亲了亲她的脑门,“妈**懒丫头啊,你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君呢。”
幸儿一扭小身子,撅了小嘴,“我才不嫁人,哥哥赚银子养幸儿,幸儿就一辈子赖在妈妈身边。”
“好,好,赖着,赖着,妈妈不嫌弃,都随你意。”木艾笑了起来,拉起小女儿,替她整理好衣裙,“走吧,天色不早了,咱们也上楼洗澡歇息吧。”
幸儿笑嘻嘻的应了,拉着妈妈上楼,小安惜福随后嘴角带笑的跟上,准备洗澡水等不提。
第二日一早,小安端了洗脸水伺候自家夫人洗漱,然后慢慢把打探出来的消息一一道来。
“昨晚夫人走后,欧阳师傅和任先生等人商量过后,解了金家兄妹的穴道,逐了他们出谷,以后也不许他们打着梵天宫的名号行事。那金姑娘不想走,跪下求大伙为她求情,可先前她把大家都制住的时候太过嚣张了,半点不念旧情,自然也没有人肯替她说话。她又抱着欧阳师傅的腿,要做妾做奴婢,只求欧阳师傅能留她在身边,可惜,欧阳师傅连眼皮都没抬,转身就走了。然后那金姑娘就…嗯…”
木艾接过棉布帕子擦去脸上的水珠儿,看了眼微带不忍之色的小安,淡淡问道,“然后怎么了?疯了?”
小安惊奇道,“夫人怎么知道?”
“她那么偏激固执的人,突然明白在心爱的男子心里,她什么都不是,她怎么会不疯魔?”
小安想起五湖几个小厮形容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那金姑娘在地上躺着,满身都是污泥,任她兄长怎么拉也不起来,还喊着说明天就要嫁给欧阳师傅,还要去城中那锦绣坊买最好的大红锦缎…”
木艾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妆盒挑簪子,“她用了三年心都未曾感化男子的心,就应该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强求而不得…罢了,引以为鉴吧,做女子,万不可这般没有矜持,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了,还怎么期望男子珍惜你。”
小安点头,上前拿起象牙梳,开始利落的给自家夫人盘起发鬓,笑道,“夫人说的对,后来她兄长背了她出谷,欧阳师傅又使人追过去,给他们送了一万两的银票,想来以后他们兄妹日子也不会难过。”
木艾淡淡一笑,她所爱的那个人,从来都只是脸上看着冷,其实心里比任何男子都要柔软,“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再提了。”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