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冯志远这庞大的“产业”,钟珊不得不怒。
毕竟老太太两个儿子,这个守在身边的时候更多一些,平日里多照顾点儿吃喝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原本来道大家过的都不容易,原来还真不是不容易,而是太不容易了!外公去世的早,老太太含辛茹苦的把几个儿女拉扯大,倒过头来又得到了什么?连白面和大米都吃不上,想来还真是……
钟珊摇了摇头,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说了,来玩的兴趣也没了,“姐,我被这山上的风吹的有点儿头疼,我先回去了。”
这话听的赵晓玲一惊一乍的,她又想起来班上那个体弱多病的同学了。也是出去稍微受个凉就耐不住,第二天指定就是发烧请假不来了。若是钟珊受了凉,她可受不起自家母上大人的责难,立刻说道,“好好好,那咱们下山去吧。”
“没事儿,你不要在这儿玩么?我自己回家就行,我晓得路的。”钟珊怕赵晓玲扫兴,微笑着说道。
“下次来也一样,还能跑了不成?再说了,其实也没啥好玩的,臭烘烘的。”赵晓玲嘟囔着说了两句,随即又拉着钟珊的手,讨好的说道,“走吧,咱们一块儿下山回去,屋里还暖和!”
“好。”
钟珊和赵晓玲往山下走,俩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姐,二舅舅什么过来,他不用守着自己的妈过年啊?”钟珊对这个倒是满奇怪的。
赵晓玲挠了挠脑袋,也有些困惑,“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都是初二才来姥姥家过年的。那时候才能看到二舅他们,所以他们今天什么时候来,我还真不知道。”
“哦,”钟珊垂了眼皮,“那二舅舅家,我听我妈说是个哥哥是吧?”
“是啊,你是不知道,咱们外婆可疼咱那个表哥了!小时候你不经常来不知道,”说道这个赵晓玲算是打开了话匣子,“那时候,没有他在的时候,咱们姐妹几个那都是外婆的大宝贝,谁都一样!但是,只要表哥出现,那什么都紧供着表哥的!”
“这样啊。”钟珊含笑,老一辈的传统思想确实是根深蒂固的。
再说了,这么想想,家里确实是女孩子多,虽然钟越是个男孩儿,但那到底是个外孙。
那在老人家眼里能够真正给冯家传宗接代的不就只剩下这个表哥了么?就这香火情,那也天然的比别人要亲厚不少。
当然,即便是老人家疼孙子那也不能说老人家对其他的闺女不好,看看老太太这几天对钟珊和钟越兄妹俩就知道了,也是疼的很,只不过还没有比较而已罢了。
俩人一边说一边走,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就看见院子的门口停着一辆小车。
“这谁的车?”那车牌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了,赵晓玲也走上前围着车子看了一圈,“哇,好漂亮的车!这谁的啊?”
“难道不是咱二舅的?”钟珊抬头看赵晓玲。
“不是,”赵晓玲摇摇头,“二舅也有车,但是不是这辆,也没这么好。”
那会是谁的?
不过,还等赵晓玲冥思苦想,车的主人就和钟越一起走了出来,正是许从灿。
“嗨,珊珊妹妹,想我不?”许从灿见钟珊站在他车子旁边,本来还和钟越讨论不知道什么问题的他,立刻就变得没了正形起来。
赵晓玲没见过这种做派的少爷,站在原地有些发傻。
“这是你家的?”钟珊倒是很平静。
“对啊,你喜欢这车?”许从灿忙不迭的问道。
钟珊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车挺好看的。”
“你喜欢,我就送你啊!”许从灿似乎又找到了讨好妹子的新方法,立刻嘴快的说道。
钟珊的嘴角抽了抽,“你给我,我也不会开。再说了,这么大个东西,我怎么开回家。”
“这有什么关系,我派司机和你们一块儿!”
“算了吧,司机也是人,不要过年啊。”钟珊糟心的瞪了许从灿一眼,许从灿立刻老实了。
旁边的钟越看着俩人的互动愈发的好笑,别看许从灿这没正形的样子,但是钟越却了解他,这家伙搞不好是真的陷进去了,看样子许从灿成为自己妹夫的几率似乎又大了那么一点点。
赵晓玲见二人这样子的互动,即便是懵懵懂懂,那也不是傻,自然明白了其中的一二。
悄悄的挪着步子,蹭到了钟越的身边,小声问道,“小越,他喜欢珊珊吧?”
“对啊。”钟越毫不掩饰的点头了。随后,满意的看到了赵晓玲瞪圆的眼睛,又笑着小声说道,“只不过,珊珊还没答应呢,且等着吧,有的追。咱家珊珊是那么好被糊弄的么?”几句话说完,脸上还有几分得意。
赵晓玲不敢相信,这珊珊就算是早恋,也太早了点儿吧?
不不不,说珊珊早恋不准确,是这男孩儿要追也追的早了点儿?
也不是,哎,怎么说呢。
赵晓玲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想想自己学校,那防止同学们早恋都是跟防洪水猛兽似的。初中部算好的,高中部听说更厉害。
赵晓玲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身边还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
不过这边赵晓玲好奇,那边的许从灿则是跟在钟珊的身边死缠烂打,“没事儿,我家车多,送你一辆也没啥。”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钟珊无语,烦躁的挥挥手,“你要是真要送,送我一个模型吧。起码放在家里能看。”
“这也不错!”许从灿摸着下巴考虑道,“我先送你模型,等你上了大学拿到本儿以后,我再送你真车!就这么说定了!”
许从灿一锤定音,钟珊在一旁无力扶额,心道这许从灿到那根神经搭错线了?非要缠着她,这学校这么多漂亮的女同学呢,怎么就偏偏缠上自己了,“你来这儿干什么?今儿不是年三十么?不需要在家陪着你父母啊。”
“我们朱……不是,我们这种做生意的家族,哪里有什么过年的概念?我父母都还在美国呢,祖父也不想过年,就把我打发出来喽。”许从灿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随后又义愤填膺,“我听任雪说了,你们上次去都去了任雪家,怎么就不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