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这个妍娘是什么人。”
男子回到屋里淡淡的吩咐。
铜钱应声,对于主子的吩咐他已经习惯了听从,可这次还是忍不住多嘴:“主子还是怀疑这娘子和京城那人有关?”
男子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就让铜钱闭了嘴。该死,他怎么又忘记了,主子最讨厌的就是自己嘴碎了。
就在他要迈出屋的时候,男子出声:“等等。”
铜钱转过身,果然主子还是不会管这个女子的事情的。
“你去买一件苏州的特产,该怎么买你知道的。”
又是买特产,铜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每次主子外出,总要带一件能轰动京城的东西回去,还必须是玩物那种。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东西能引发轰动啊,这种难题总是交给他。
铜钱颇为哀怨的看着男子,男子眼神扫过来,他立刻收起表情,严肃的道:“小的一定尽快买到!”
“三天。”不能再继续在这耽误时间了。
“主子……”铜钱可怜巴巴的唤道。
“嗯?有问题?”
“没问题!”说完铜钱就一溜烟的跑掉了,乖乖,主子的眼神好恐怖,京城那些人都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主子好相处吧。
不过这次铜钱没有寻找多久,因为一件东西很快就轰动了苏州城。
“二老爷的上峰夫人喜欢绣品?”老夫人的手敲着拐杖,“那就去霓裳坊选一件送去就是了。”
大夫人从丫鬟手里接过茶,苦笑:“这能买到的寻常物哪里入的了她的眼呢?”
她这次回娘家,待了三天,好说歹说才说动自己的父亲帮忙打探,这才得知二老爷的上峰家里有位嗜绣如命的夫人,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式各样的珍奇绣品。
传闻这位上峰又是有点惧内的性子,如果能讨得他夫人欢心,说不定他就会帮帮二老爷度过这次难关。
二老爷是官身,他的事情一旦能解决。四老爷的事就会好办许多。
“婢子倒是听说霓裳坊昨儿展示了件非同寻常的绣品。”
二夫人身边的丫鬟小声说道。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丫鬟有些紧张。她咽了口口水,二夫人原来说过,要把她抬作二老爷的姨娘。没成想姨娘还没当,二老爷就先入了狱。
“婢子是听门房的婆子说的,说都传开了。”
“道听途说。”四夫人哼了声。
其实对于那件绣品她也听说了,不过那种东西一定是昂贵非凡。她回娘家钱没要到不算,还被自己那几个妯娌好一顿奚落。心里正气着。
这次四老爷倒霉,根本就是受二房所累。那****偶然路过大房,听到大老爷和五老爷在说,笔墨铺子不过是个晃头,是二老爷在官场上得罪了人,才拿周家笔墨铺子做文章,从而牵扯出二老爷。
这真真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四老爷就是那遭殃的百姓。
“是不是道听途说,去打探一下就是了。”大夫人淡淡吩咐,“这有希望总不能随意放了去。”
什么好人都被大房做了。四夫人心有不甘也不能再说什么。
很快,打探的小厮就回来了。
“老夫人,这是真的。”小厮眼睛亮亮的:“小的才上街就听说了霓裳坊最新的绣品,是副风俗绣,绣出来的。那人物,那风景,啧啧,和真的一样!”
事关自家老爷,二夫人头一次抢在老夫人前面急急问道:“你可曾询问到了价?”
小厮讪讪笑了两声:“二夫人,别说价了。小的连那霓裳坊的门都没能挤的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
“说到底还是没瞧见真物,就在这开始吹嘘了。”四夫人轻飘飘道。
小厮是大夫人的人,连忙摇头以证自己清白:“四夫人。小的虽然没能亲眼看到那风俗绣,但是看过的人都说是顶好的,那些文人还说,还说,还说,”他挠挠头。想了一会,“还说什么巧夺天工,什么……”
他实在想不起来那些文人的用词,最后只好强调:“真的是不同一般的绣品。”
这些对于二夫人来说就足够了,她看向老夫人,热切道:“母亲,明儿,不,今儿就把陈夫人请来吧。”
老夫人的神情很矛盾,她一方面觉得二老爷的事情总算有了眉目,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绣品如此好,只怕这价格也不是现在的周家给的起的。
“二嫂,你先别急啊。”四夫人笑道,“这绣品真如此好,陈夫人素来又和那些夫人们交好,那邀请陈夫人的人家岂不是很多,咱们现在去也不一定能请的来。”
“是啊。”大夫人附和了一句,瞟向四夫人,“这原本我们周家也是陈夫人的老主顾了,交情也不算浅,要不是发生了一些不快,说不准还真的能将陈夫人请来,这绣品的价格也可以有商有量。”
一番话说的四夫人脸都气白了,还偏偏找不到话来反驳。
谁能想到一个绣坊,有一日竟然也需要巴结。
都怪那个瞎子,要是没有她,自己怎么会和陈夫人交恶。四夫人将今日受到大夫人的冷嘲热讽全部归咎于杜妍身上。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老夫人拐杖敲了敲地面,“若秋,你明儿亲自去霓裳坊给陈夫人赔个不是,将她邀请回来。”
四夫人暗自搅了下手中的绢帕,应声是。
第二日,四夫人一早就带了些礼品前往霓裳坊,可不到半个时辰,就带着东西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一进老夫人屋,她就嚷嚷起来:“母亲,你可不知道,那霓裳坊实在是太会拿乔了。”
不用问也知道,四夫人这是吃了闭门羹。
大夫人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用绢帕擦了擦嘴才道:“四弟妹,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又将陈夫人得罪了?”
此言一出,老夫人和二夫人看四夫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四夫人哼了一声:“大嫂,你也不用挤兑我,就算你去了也没用。”
“到底怎么回事!老四媳妇,你说清楚。”
不等大夫人反驳,老夫人就严肃道,她心里正焦急,没空听两个儿媳在这掐架。
“母亲,我去的时候霓裳坊已经有好几位夫人等在那里了,我和她们一同等了半晌,出来个丫鬟告诉我们,陈夫人今儿压根就不在霓裳坊。”
“她可是去了别家?”二夫人的心悬了起来,要是有人捷足先登买了那绣品怎么办。
四夫人摇摇头:“丫鬟没说,但她说,”她顿了下,“那风俗绣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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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三小姐把海郡主踢进湖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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