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蝶叫了两声后,便不再叫,轻声说道:“主人睡着了,大家都小点儿声,别把主人吵醒了。”过了片刻,又听林小蝶小声说道:“老吴,你睡这里,刘姐,你睡这里,莎莎,你挨着我吧。”
很显然,林小蝶正在给几个人安排睡觉的地方。李枫的肺都要气炸了,心里暗想:他吗的,没我的同意,谁叫他们睡在这个房间里的?他把一腔怒气,全都转嫁到林小蝶的身上:这个贱.货,竟然敢自己做主了,欠收拾了。无奈他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还哪有力气去收拾林小蝶?“明天,你等着我的。”
李枫又睡了过去。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忽然,李枫感觉到肚子里滚烫滚烫的,就像肚子里正燃烧着一团火一样。那团火从他的肚子里,不断地向全身各处燃烧,不到片刻,全身上下,都像燃烧了起来。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就好像无数的钢针,在全身不断地刺着。
李枫噶蹦蹦咬着牙齿,他想大叫,想从chuang上起来,可是,他的全身好像麻痹了一样,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那种巨大的痛苦,李枫真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痛苦比这个更加的让人难挨。最主要的问题是,别样的痛苦,起码可以通过叫喊或者一些动作来稍微缓解一下,而这种痛苦,只能生生地忍受着,一点儿发泄的渠道也没有。就好像开锅的水一样,蒸汽没有释放出去的渠道,在锅里越憋着压力越高,迟早会引发爆炸。
李枫紧紧咬着牙齿,连他都想象不到,自己居然能够在这种痛苦的煎熬下忍耐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承受这种痛苦。这种痛苦的源头,无疑是在腹部。一想到腹部,李枫立刻想了起来,自己在刚黑天的时候,吃下的那个变异植物的怪异的果实。
毫无疑问,这种痛苦,正是那颗果实带给李枫的。李枫现在,心里充满了悔意,他实在不该冒冒失失地,就把那颗果子吃下去。要知道吃下那颗果子后是这种后果,还不如直接拿起枪照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那也比这个要强一百倍。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枫知道,人对痛苦的承受,都有一个极限。一旦超过那个极限,人就会晕过去。李枫等待的,就是那晕过去的瞬间。至于晕过去之后会是什么后果,李枫根本没有心思去想,死也好,留下一条饱受摧残的小命也罢,总之都比生生地承受这种痛苦强。
可是,他那根承受痛苦的神经,始终也不断。就好像一根极富弹力的橡皮筋一样,扯得老长,就是不断裂。
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李枫来说,都是那样的难熬。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这种情况终于渐渐缓解,然后,李枫听到自己的浑身上下,传来一阵细密的响声。那响声就像是骨头烧裂了,发出的轻微的爆裂声。紧接着,李枫又感到浑身上下,好像有一个特别大的铁球,在自己皮肤之下滚来滚去。那铁球滚动的速度极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全身上下滚动一圈。
这种情况又是持续了好一阵。这种情况虽然也很痛苦,但相比于刚才那浑身燃烧的痛苦,却要轻松了不少。
李枫咬着牙硬挺着,李枫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细微的,忍受痛苦的呻.吟声。
这声音是极其微弱的,但还是被林小蝶听见了。林小蝶睡在大chuang旁边的地上,她一听到李枫发出的呻.吟声,立刻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又听了片刻,才发觉李枫好似在忍受着非常大的痛苦。
林小蝶悄声从地上站起,摸到床边,伸手推了推李枫的肩膀,“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嗯……嗯……”回答林小蝶的,只有轻微的呻.吟声。
这时候,林小蝶感觉到情况不对,她碰到李枫的肩膀时,察觉到李枫肩膀的肌肉硬邦邦的,就好像钢铁一样,一点儿弹性也没有,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肉.体的情况。
李枫却被林小蝶这一推害惨了。他能够察觉到,林小蝶所用的力气并不大,可是,林小蝶的手上,就像长满了钢针,一碰触到李枫的身体,就像那些钢针通通扎进了皮肤里一样。
林小蝶似乎是着急了,连续不断地轻推李枫,一边推,一边低声呼唤。这可把李枫害惨了,万针扎心是什么感觉,李枫算是感受到了。“小贱.人,等老子能活动的……”
忽然之间,李枫身上所有痛苦全部消失,精力像一枚炸弹,在体内轰然炸开,一瞬间,李枫的身体,弥散开无穷的精力。
“嘣”地一声脆响,李枫的腰带,一下子断裂了开来。他有无穷的精力,他要发泄。李枫陷入了疯狂之中,双手一用力,揪住了林小蝶的头发,林小蝶发出一声轻微的痛苦的叫声。“不许叫……”李枫冷冷地低喝一声。
李枫明知道,这样不行,可是,他已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将她的脑袋用力向下按,向下按,直到自己腰部的位置。
静谧的夜,只有李枫悠长而又粗重的喘气声,和一阵“嗬嗬”的声响。
黑暗的夜,有一双雪亮的眼睛,正在看着一切,这正是程莎莎。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黑暗中林小蝶的脑袋起落不止,她简直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呆了。
这时,吴志的声音,在程莎莎的耳边响起。“莎莎,你还小,快别看了。”接着,吴志那一双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蒙住了程莎莎的眼睛。
没过多久,所有的异响终于消失。林小蝶重新摸回到自己睡觉的位置,默默地躺下,然后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李枫平躺在chang上,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吗的,他吗的,我居然,居然……那个脏女人啊……也不知道她刷牙了没有。”
尽管李枫心绪难平,可浑身的不适,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哀叹了一阵后,慢慢闭上眼睛,就此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