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此话一出,连我都被吓了一跳,冥府居然被人渗透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难不成渗透之人,指的是我吗?
但下一秒,我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因为我什么水平,我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便兴师动众让这么多人,还都是冥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抓我吧?
既然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渗透之人,另有其人?
「老先生,您知道怎么回事吗?」望着身边老人一脸平静的模样,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也是好奇问道。
老人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这个信息就是我告知出去的,不然你以为鬼王为什么会来?阎王怎么会知道?」
我连忙对面前的老者刮目相看,感情这位刚才离开这里,是去报信去了?
我连忙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说道:「老先生,你是属卫星的吧?这么说,你清楚这冥府是被什么人入侵了吗?」
老人再次点点头回答道:「自然是清楚的,和上次的是一伙人,而且这一次的阴帅大战,就是他们计划的,不得不说,真是一群很聪明的家伙呢!」
和上次的是一伙人?
我突然想到上一次范无救曾经说过,那一次之所以他被打出冥府,就是因为有人打开了冥府之门,他和其余阴帅一同出面阻拦这件事情,这才导致自己被偷袭!
难道说,这一次来的就是上一次打开冥府之门的那伙人吗?
这老人,好像什么都知道,但是又好像什么都不说,心中有了疑惑,我再次问道:「老先生,莫要打哑迷了,你好像一切都知道,烦请告知小子一声,可否?」
老人摆了摆手,依旧是那副态度,沉声说道:「不急,待会儿你就清楚了!」
而后,老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急得我是直跳脚啊,但是又毫无办法,在不知道老人确切身份之前,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忍着。
过了约莫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天空之外,一团黑云缓缓的飘了过来,离得太远,除了颜色,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但是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这黑云给我带来的威压绝对是十足的,离得老远我便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压的我喘不过来气!
如此气魄,恐怕整个冥府除了那位,也没别人了吧?
黑云滚滚而来,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至酆都城的楼顶!
随着黑云散去,一个挺拔的身影随之出现在酆都城头!
身影身着玄色与红色混合的衣衫,身高约莫两米左右,头戴束发黑金冠,冠上长长的飘带随风摇摆,黝黑的面庞之上长长的胡子垂落在胸前,光是看上去便满面英雄气,而随着这个身影降落,原本高高在上的鬼王也摁落云头,降落在了地上,随之行起了叩拜之礼!
而一众阴帅也随之单膝跪地,叩拜之礼愈发明显!
刚才因为打斗而四散的阴魂,此时也自发的聚拢过来,而后皆因为那股威亚,一个个的跪拜在地,整个酆都城外,除了我与身边的老人,竟无一人站立!
如此派头,恐怕整个冥府,除了那位主宰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怎么,你不跪,还是不知道来人是谁?」老人见我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也是摩挲起下巴的胡须,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轻声笑道:「哦,这阎王是冥府主宰,并不是阳间主宰,我身为阳人,应当无需跪拜,等我真正死的那天,在拜不迟!」
随之,我又问向了老人:「怎么,你应当是冥府中人吧?怎么你也不跪呢?」
老人漠然的点点头:「我吗?跪也可以,不跪也可以,不过我年纪大了,不想跪!」
「还能这样?」我诧异惊道。
老人若无其事的说道:「为什么不可以?整个冥府,还没有人敢对我指手画脚,那位……也不行!」
说着,便指了指城墙上面那位!
而他这一指,城墙上面那位似乎也看到了这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笑了笑,而后冲着我这个方向遥遥一抱拳,而后高声说道:「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声音回荡在酆都城内外,让我更加疑惑了,这一声简单的问候,其中竟然不夹杂任何的等级关系,反倒像是,同级……的朋友?
这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能够让这位阴司主宰都对其以礼相待?
老人见状,也是点头回应:「还是先将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此番看你的了,我不会出手!!」
阎王也是拱手道:「你请便,你能送来情报,已经感激不尽了!!」
于此时,我也看见酆都城下的阴帅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身边的老人,只不过并未有人发问,这时,最前方的日游神率先发问道:「上位,此番您亲自到访,所谓何事啊?先前听得鬼王大人说,阴司被人入侵了,又是从何说起啊?」
阎王干咳了一声,而后说道:「正好,你和夜游都回来了,刚好同渡此劫,鬼王说的不错,冥府的确是被人入侵了,和上一次一般,只不过这一次我们却是毫无察觉,原因吗?你们觉得是什么?」
日游神眼睛转了转,随即便想到了缘由,而后说道:「是……因为我们的心思根本不在各自的辖区,所以也忘了感知各自辖区的情况,鬼门关外,应当是谢必安的地方,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心思却放在了……这里!!」
听到这里,我才算明白了一点,原来阴司每个阴帅都有各自监视的地方,鬼门关附近是白无常的辖区,但是这次他却没有照顾到那里,上一次来人打开冥府之门,也是因为阴帅发现的及时,这才没有导致危害扩大化,而这一次就不同了,阴帅们因为混战,他们错过了最佳的补救时机!!
可是,这一切未免也太巧了一点,就算来人想要在对冥府进行破坏,那又是如何得知阴帅会在此时开战呢?
此时,谢必安原本就惨白的面色,更加难看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同一时间,我身边的老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却因为战场的安静,异常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