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滴血‘养龙’之后,也就是第十天的上午,林尘心情愉快的从断垄岭回老城乡乡政府。
话说老城乡这个地方也邪门,地方不大,生产要素聚集能力也不咋地,偏偏就在这个小庙里,他乡他镇惯用的朝政综合办被一分二,分成了乡朝委办公室和乡政府办公室。
刚到朝委办门口,很不巧,碰上了乡政府的老大――乡朝委书记卢庆丰。
“卢书记好!”林尘急忙道。
“你个小子,又被我在门口逮住了。”乡朝委书记卢庆丰神色不善的质问道:“工作时间,你又上哪去野去了。”
“呵呵。也没去哪。就是闲在办公室没事出去随意遛了两圈。”林尘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后脑勺。
“你整日倒是挺闲啊。我昨天交给你的工作呢?”
“书记你放心,工作全部都搞定了。我这就给您拿来。”上班擅离职守被逮了个正着,林尘急忙将功赎罪,一溜烟进去就把卢庆丰要的文稿、资料拿了出来。
卢庆丰结果一摞资料,顺便一翻,都整整齐齐,讲话稿也文笔出色、内容公正,这才缓下神色来:“你小子怪不得从县委办给人撸到乡里面来,态度极其不端正,把工作当养老,把单位当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不太像话。”
“呵呵。”自己理亏,林尘只好赔笑道:“书记教训得是。”
“不过、”说到这,卢庆丰话锋一转:“我们老城乡庙小事少,你上班散漫倒也无所谓,我也懒得多做恶人。不过,对于我和其他领导交代的工作,你要一如既往的优质完成,知道吗?”
对其他的工作人员,卢庆丰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只是,他对林尘的综合文字能力和写作水平非常满意,如此特例算是特别优待了。
不愧是打县委办来的政习生,有大单位的经验,有高材生的功力,文字功夫就是强。虽然上班不积极,但完成任务简直没话说。材料处理得整整齐齐,简明易懂;文稿写得漂漂亮亮,恰到好处。每次念着都觉得自己老有文化了。
“知道、知道。”
“还有,你无聊上哪去野我不管,但是有一点,不要和那些道德败坏的流氓地痞混在一起干违法犯罪的事情,给我们乡政府丢脸。否则老子我第一个就扒了你的皮。知道吗?”
“知道、知道。”
“好啦,今天没你什么事了,办公室你也不用回了。爱上哪玩上哪玩去吧。”卢庆丰大手一挥,就主动批了林尘的‘假期’,道:“不过明天有重要任务,要赶早。”
“书记,我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回办公室就挺好。”卢庆丰的话让林尘一愣一愣的。我一个政府工作人员,上班时间不回办公室干什么?呃......好吧。我承认最近我是稍稍迟到或者早退了下下......
“没事干才回办公室,你对工作的态度可真是好啊。”卢庆丰被林尘的话气乐了。
“不是不是。”林尘急忙补救:“书记,不好意思,我刚刚是口误。没事我在办公室呆着,有事我也得在办公室呆着呀。为政府工作,为人民服务嘛,岂能马虎得了。”
“行啦行啦,你也不用往脸上贴金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卢老子还不清楚。”卢庆丰不耐烦的挥袖而去:“管你有事没事。饭你吃不?都中午了,大家都吃饭去了。我走到这里一看就知道你小子旷工了半天。”
“啥?中午了?呃......那就吃饭去吧。”
....
在老城乡工作也算是有些日子了,工作上顺心如意,编制上也托强势书记卢庆丰的福转了正,林尘对这些日子也还算满意,同时朱龙果喂了第四次血,暂时不用特别照料,心无旁骛的林尘做事的时候更是兢兢业业了。
这一日,朝委办公室里面,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工作,突然,一阵浓郁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袭进了办公室里面每一个人的嗅觉感官。
林尘大皱其眉,从文案里面抬起头来,看到办公室门头站了一个神色木讷,脸色出奇青紫的中年男子,林尘并不认识,也没有多想,只是估摸着大概难闻的臭味就是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由于男子背光的原因,大家一时间都看得不是蛮真切。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和思考,座位离门口最近的叶会刚已经紧锁着眉头,起身招呼着便过去了:“你有事吗?这是乡朝委办公室,没事......”
然而,还没等叶会刚把话说完,门口那个身上奇臭无比的邋遢中年男子突然暴起,一把抓过叶会刚怪吼一声便就咬了下去.......
.........
在世界各地末世灾难爆发频繁的时下,老城乡所属的江南省可以说是一方净土,一直都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末世灾难发生,林尘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然而今天却发生了一件让林尘感觉有如梦幻般的不真实的事情,老城乡居然也爆发了丧尸灾难,而且就发生在老城乡乡政府里面!
他曾经有过很多梦想,但惟独没有一个梦想是赤手空拳的和浑身剧毒的行尸走肉近身肉搏。
慌乱之中,他感觉人生有些操蛋,想要的偏偏不来,不想要的偏偏一个劲的来凑合。
林尘随着乡政府同事们向着乡政府外面逃出,外面已经变成了丧尸的海洋,他从来没有感觉出乡政府的这条路是这么的漫长,怎么就没有一个尽头!
突然,一缕浓郁怪异的腥臭味进入了林尘的呼吸器官,那强烈的感觉让他眼前一黑,猛地一阵眩晕。
“不好!我要死了吗?”
丧失了视觉感官作用的林尘,在内心的黑暗中,猛地一个激灵。
作为老城乡的乡政府里面的科员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那是已经成熟的丧尸身上的味道。
有丧尸对自己发起正面的主动攻击了。林尘立马出了推断。
该死,为什么是在这个自己刚好看不见的时候!
莫非眼瞎了吗?
一念至此,林尘脊背上瞬时冰凉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