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刚刚冒犯了冒犯了,呵呵呵。”胡鹏天脸‘色’难看的简直跟吞了翔一样,心想眼前这小子是存心耍他的吧?
楚涵毫不在意的一点头:“恩,带路。”
这理所应当的主人姿态充满了各种违和感,王师熊和周‘春’雷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真的有人路痴到这种地步,在船上住了一个月都不认得去餐厅的路?
胡鹏天则是边走边和楚涵套近乎:“小兄弟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之前是做什么的?”
“学生。”楚涵言简意赅,边走边打量着这艘看起来很干净的游轮。
听到学生两个字,胡鹏天立即把楚涵定位成了一名没什么能力的‘毛’头小子,和周‘春’雷一样,眼前这四人之中也就王师熊还有点真才实学,至于自己之前还能用院长的名头唬唬人,现在却是越来越不受待见。
四人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了指示牌。
“向左走就是餐厅!”周‘春’雷兴奋的大叫,饥饿感让他恨不得直接瞬移过去,幻想着丰盛的晚餐。
“太好了太好了!”胡鹏天也是兴奋异常,他‘摸’了‘摸’自己干瘪都快瘦成干的肚子,自己在三个月前的身材那叫一个‘肥’硕,现在直接变成了竹竿。
王师熊却是忽然开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走了这么久一个人没遇到,我们之前的同伴呢?”
楚涵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这人倒是‘挺’理智。
“你能不能别没事瞎猜?”胡鹏天有些烦躁:“之前说这个不对劲那个不对劲,现在又开始吓人,那些人肯定早就在餐厅了,能不能别‘浪’费时间?你想等到我饿死了才开心是吧?”
王师熊摇摇头:“谨慎一点比较好。”
说完,他便是隐晦的看了楚涵一眼。
楚涵双手‘插’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则是叹气早知道不多此一举说自己是船上人了,这个叫王师熊的人真他‘奶’‘奶’的敏感。
“谨慎谨慎!我看你是做手术做傻了吧?”胡鹏天暴躁的大骂:“木鱼脑袋就知道谨慎,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是,你不木鱼,你知道变通,堂堂一个医院的院长却没有一点真才实学。”周‘春’雷立即反讽,他可是把胡鹏天此人都看透了。
“小子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胡鹏天久居高位,骂起人来一点不客气:“你就跟这个叫楚涵的小子一样,完全没一点用就是拖后‘腿’的货,一个什么都不懂,一个竟然是路痴找路还要老子亲自来!”
“噗!”旺财在楚涵脑中放肆大笑:“这也行?”
楚涵瞥了胡鹏天一眼,这人有病吧?他啥事都没做也能凭空挨骂,这事还是第一次见,摇摇头不再关注,他上船可是有其他目的。
“好了别吵了你们。”王师熊拉住想要继续吵的周‘春’雷,指了指前面的大‘门’:“到了,先填饱肚子。”
“哼!”胡鹏天第一个走上前,一把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楚涵在‘门’前顿了一秒,回头望了一眼空‘荡’又昏暗的走廊,这才踏‘门’而入。
餐厅依旧昏暗,宽敞的大厅只开了一盏小灯,整个空间看起来异常诡异,没有一人,静的可怕。
直到这时候胡鹏天才惊觉起来:“怎么没有人?”
意想之中一群人大吃特吃,把食物都吃光没有一点剩下的场景根本没有出现,这里空无一人。
“真的有鬼?”周‘春’雷乍然开口。
王师熊这时候第一时间和楚涵保持了距离,并且带着一丝质问的口气问道:“你是这个船上的人,这艘船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的人呢?”
王师熊的话让其余两人反应了过来,如同见到鬼一样乍然蹦出老远,异常害怕的望着楚涵。
“我是好人。”楚涵说的是实话,只是他的话刚落下。
“这是什么!?”忽然周‘春’雷大声惊叫,手指颤抖的指着几人面前的一张桌子。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血手印赫然呈现在餐桌之上,成・人大小,在这空旷无人又处处诡异的地方异常恐怖。
“啊啊啊!”胡鹏天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却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只是这一摔,下一秒却是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啊――”
周‘春’雷早就被这两声惊叫给吓得浑身哆嗦,他机械的转过头,紧接着便是和胡鹏天一样,叫的好似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一样崩溃:“啊啊啊!血啊!骨头啊!”
此刻在吓的快失禁的胡鹏天手边,正有一根被啃得干干净净,其上还有一排层次不齐牙印的人骨。
医院院长因为一根人骨和血手印吓得灵魂出窍,医院医生倒是比起这名有院长名头的人来的镇定多,虽然王师熊也是心中惊惧异常,看着眼前的场景,他虽然没有叫出声但却是冷汗直冒,害怕的并不是人骨和鲜血,这些东西他在手术时见的多了,真正让他内心恐惧的是此刻的环境和一件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诡异的游轮,餐桌上的血手印,地上把人绊倒的人骨,这艘船到底怎么回事?!
和三人大惊小怪吓得魂不附体的状态不同,楚涵站在原地完全没动静,甚至连眼神都只是轻轻一扫,紧接着便是有些无语的掏了掏因为几声尖叫而微微发胀的耳朵,不就是血手印和人骨么,至于吓成这样?要是被你们知道这艘船的真正面目,你们岂不是要吓哭?
“是你!”胡鹏天忽然从地上蹦起来,一把就揪住楚涵的衣领:“你在船上装神‘弄’鬼!说!你们到底想干嘛?!”
“对!你不是这个船上的人么?你自己亲口说的!”周‘春’雷也反应了过来:“你倒是说说这些都是什么?”
“不是他做的。”这时候王师熊忽然出声,虽然额头冒着冷汗心跳尤其快,但却是理智的分析道:“这个血手印很新鲜,哦抱歉用新鲜这个词,我的意思是说这血是鲜血,并且按上去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前,地上的人骨也同样新鲜,看起来这人骨的主人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但是早在十五分钟之前,楚涵就已经和我们在一块儿了!”王师熊眼中分外凝重:“但也不排除他在故意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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