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破面与消失

虚的活跃度提升。

但在十二番队的监视中，只是一条曲线上毫不起眼的短暂峰值。

就像“潮汐”，有跌有涨。

只是恰巧碰到这个时候。

鸣人不放心，去看过一眼。

经过涅茧利解释，确实并非异常，那种重点关注的“特殊死神之力”也从未出现过。

虚的活跃，似乎和蓝染的实验并没直接关系。

“虚虽然不够聪明，但也是有脑子的。”涅茧利眼神冰冷，语气冷漠，歪头盯着映像厅内的队士们，“甚至一些虚的脑子，要比笨蛋死神好用。”

“虚圈如果有什么变故.”

“它们也会逃离的。”

“就比如说，大虚，乃至于大虚之上的那些家伙们发生死亡，新的生态位空出来.”

“弱小的虚就要逃离，避免被吞噬。”

涅茧利意有所指。

鸣人点头，若有所思。

“大虚”之上的生物吗？

在尸魂界的教科书里，有对“大虚”的介绍，不过毕竟只是面向普通死神的知识。

基础但不完全。

“大虚”实际上被分为三个等级。

鸣人之前所遇见过的“大虚”，即教科书中记载的那一类，是名为“基力安”的最下级大虚，“杂兵”一样的存在。

数量极多、模样几乎一样。

能够被普通死神所知、所撞见的大虚，通常就是这类。

再之上，是名为“亚丘卡斯”的中级大虚。

和“基力安”相比，这一类虚的形态，要更小一些，也拥有更多的人类特征，它们负责统帅众多“基力安”，就如队长统帅诸多队士那般。

不过

“亚丘卡斯”也非大虚的终点。

据说还有名为“瓦史托德”的最上级大虚，数量极少，被发现、统计在册的只有数位。

不过，“亚丘卡斯”和“瓦史托德”只在虚圈活跃，普通的人类魂魄，对他们没有任何益处。

鸣人也一直没遇见过它们。

蓝染是在拿这些家伙们做实验吗？

“虚圈没法监视？”鸣人想了想，开口询问。

涅茧利在工作台上操作两下，调出几副监控，在屏幕上放大。

放眼望去，黄沙漫卷。

偶尔会有几头虚蹿过，在屏幕上留下模糊不清的踪迹。

“只有这些。”涅茧利面无表情，双手还在操作，拉近镜头，“在波动出现的时候，我就查看过。”

“一无所获。”

鸣人皱眉。

这.就是虚圈？

比他想的还要荒芜破败。

“瀞灵廷对虚圈的监控力度是很低的。”涅茧利介绍，“在虚圈内只投放了这些监控设备。”

“近十年内的记录要看吗？”

鸣人摇头：“不用，恐怕发现不了什么东西。”

涅茧利看一眼队士，招了招手，带他走出映像厅，去往另一间屋子。

结界展开，将这里彻底孤立。

“多亏了你之前送来的那头大虚的力量。”涅茧利语气低沉，“让我猜到那个家伙想要做什么。”

鸣人疑惑一声。

“漩涡队长听说过‘破面’吗？”涅茧利询问。

鸣人摇头。

“这是一种只有‘基力安’之上的大虚，才会做出的事情。”涅茧利介绍起来，“它们会尝试摘掉自己脸上的面具。”

鸣人一愣：“摘掉面具？”

“那东西对虚来说很重要吧？”

“教科书”里提起过假面是虚隐藏身份，堕落邪恶的象征。

在平子真子他们这些人被“虚化”的时候，第一时间在他们身上出现的虚的特征，就是假面。

从他们的例子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假面”和“虚的力量”息息相关。

“当然很重要。”涅茧利点头，“但鸣人队长知道‘亚丘卡斯’是如何诞生的吗？”

鸣人又摇头。

涅茧利一拍手：“普通的‘基力安’是数百头强大的虚混合在一起而诞生的混乱生物。”

“但当有一个足够强大、能够作主导的意识存在，将其余所有虚的意识吞没，将那些混乱驳杂的力量整合，那么‘基力安’就会进化为‘亚丘卡斯’。”

鸣人恍然：“所以‘亚丘卡斯’是一个新的个体了？”

“没错，就是这样，既然成为新的个体，那么其中某一个魂魄的过去，就不再重要。”涅茧利点头，棒读似的说下去，“他们才要打破脸上的假面，为自己寻找新的生存意义。”

说到这，他停顿下来，拉长音调。

“但——”

“这是以前的蠢货们所得出的结果。”

“为了生存的意义，真是可笑的说法。”

“真想扒开他们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肮脏物。”

涅茧利咧嘴一笑：“我将过去一千多年的记录，甚至数百年前一些隐秘的档案都偷调了出来，确认了一件事。”

“破面其实是虚尝试进化的一种手段。”

“它们在这种行为之中，所掌握的力量.”

“就是‘死神之力’。”

“那些记录中，所有‘破面’的力量波动，都和你之前送来的那头大虚体内的‘异种死神之力’一模一样。”

鸣人皱起眉头，进行简要概括：“破面是虚在尝试自主死神化？”

涅茧利嘿嘿一笑，把头一点。

“可是.”鸣人继续说道，“这么久，就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直到你——”

涅茧利打断他的话：“漩涡队长，我不一样！”

“我是天才。”

“而不是那些无能的蠢货、笨蛋、呆子.”

“当然，这或许和那群‘破面’进化速度过于缓慢，迄今为止还没没有一个完全体破面出现有关。”

“但废物就是废物。”

鸣人眉头拧得更紧：“没有完全体破面。”

“蓝染在尝试破面。”

“他是想要.掌控虚圈？”

他是半信半疑地吐出这个猜测。

涅茧利吹了声口哨，语气肯定：“真是伟大的想法。”

“死神，统治虚圈。”

鸣人扫视他。

“我只是作为科学家，惊叹一个巧妙的想法，仅此而已”涅茧利嘻嘻一笑，双手摊开，“伱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虚的死神化”

“死神的虚化”

“对立矛盾的两股力量，却又能编织在一起，促进更棒的进化。”

鸣人冷眼。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涅茧利摇头，很是识趣的住嘴，“我是不可能和那种人同流合污的。”

“我可没那么方便的能力，站到瀞灵廷的对面去。”

“会死的。”

他一吐舌头，恶劣、轻佻地做出鬼脸。

鸣人冷笑一声。

涅茧利还想再说什么，怀里突涌出一阵尖锐、急促的嗡鸣。

他伸手取出，是一只长着人面、无眼的肉虫发出喊叫。

“你的审美真是奇怪。”鸣人皱眉。

涅茧利嗤嗤一笑：“这样很有趣。”

“多棒的形状，漩涡队长感受不到这种美，人生要失去多少快乐啊。”

他举起肉虫，捏着尾巴晃动，它的喊叫声，就越发急促：“一个糟糕的消息。”

“那股‘虚的死神之力’出现了。”

鸣人皱眉。

“在现世呢。”涅茧利把肉虫翻转，上面记录着一个坐标，“让我看看.是很偏远的一个地区。”

鸣人轻声：“我现在就过去。”

“多谢漩涡队长。”涅茧利几乎是在鸣人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就迫不及待地把这句感谢给吐了出来。

现世，一处偏远山区。

十三番队，先遣调查小队，此时仅剩三个人还站着。

一名女性死神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手里的刀，正如朽木白哉副队长的“千本樱”那样，刀刃一片片凋零飞散。

但.

这并非是她刀的能力。

在他们身前，有一头体型古怪的虚。

有着青蛙一样的躯体，脑袋却像极了倒长的鱿鱼，数十根触手蠕动。

“嘻嘻。”它咧嘴嘲笑，声音尖锐高昂，“没想到吧。”

“这是每天只有晚上才能够使用一次的能力。”

“当晚第一个碰到我手臂的人，他所拥有的斩魄刀就会消失。”

“就像你这样。”

“从我诞生起，就拥有这种和其它虚截然不同的能力。”

“在之前狩猎其他死神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机会使用。”

“现在看来，真是棒啊!”

“所以.”

“我天生就是要狩猎死神的！”

胜券在握，让它骄傲，也激发出它残忍的本性，和吞食死神相比，刺激这些人、感受从他们身体里涌出的绝望、恐惧的气息，要更加的美味。

那位女性死神咬牙，把手举起。

“破道之十二，伏火”。

舍弃咏唱。

橙色线装灵压，向那头虚捕捉而去。

却被它灵敏躲开。

“果然，失去斩魄刀后，就算再强大的死神也会弱小至极。”它笑得更加恶劣，“今天的晚餐，就从你开始吧。”

六只爪子发力一蹬。

它扑向那位女性死神。

绝望在心头缭绕，但她没完全放弃，仍旧以鬼道反击，只是几乎没有效果。

虚狞笑着，就要咬住脖子。

一道金光从天空上扑射。

扎中那头虚的躯体，轻易将它钉在地上。

巨大灵压山崩似的气势，狠狠压来。

让它龟缩于地上，难以动弹。

“只是有一些特殊能力。”它艰难抬起头，入眼是白色羽织，踩着天空，缓缓走下，声音冷峻，每一个字都让身上的灵压负担，更重几分，“就敢妄称狩猎死神。”

它内心惶恐。

只是气息，就几若将它摧垮。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