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坚定的否认。
钟成没有为难我,叮嘱我道,“这件血衣我先带走,目前也没什么事,你自己小心一点为好。”
我连连应下,“钟警官,这件事请你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啊,这罪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我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他对上了……”
就在我还准备和钟成探讨这件事对我造成的严重危害时,他打断了我的话,没能让我再继续说下去,“这样,你能不能等一周之后再离开,我把这两件案子呢上报秘密调查局,一周之后就能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我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样也挺好,能早点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玉佩的事得往后推一下了。我说“行,那我就在这等一周。”
送走了钟成,我先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说我下周再回去。然后我翻出了昨天晚上我捋事情的那张纸,把王鑫的死给记了上去。想了想,我又把我和钟成对话中的矛盾之处也记了上去。
这一看,不得了,我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在这两起案件中,小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被警察给忽略了。就算上次我向钟成提起小英是刘广阳的女朋友,后来警方也没有去调查她。包括这次,钟成甚至都不知道小英的存在以及她和王鑫的关系。那小英到底是什么人?
我猛然想起了那天小英告诉我说警察有给她打过电话,通知她刘广阳的死讯,可小英好像连手机都没有,难道那次警察根本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在骗我?我慌乱的压下了这个想法,简直太荒谬了,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把纸放好,决定不再去管它,反正一周之后钟成会告诉我结果。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我还是决定去买个摄像头装在家里,好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有梦游症,那两段录像着实有些诡异,还有钟成从我家卫生间拿出来的那件带血衣服,别说警方了,我自己都要以为我真的是凶手了。
突然嘭的一声,从阳台传来了巨大的声音,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我被吓了一跳,“谁?”
阳台没动静,想着刚才那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卫生间里的血衣,我内心紧张起来,有人来过。我从墙角拿起了拖把,慢慢向阳台走去,如果有人的话先给一棍子再说。
可阳台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窗户也是朝里面锁着的,就算有人的话他也不可能从窗户跳出去,毕竟我家在六楼。
把拖把放回墙角,许是刚才听错了,说不定是从楼上或楼下传来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兜里揣了把水果刀以防万一。
趁中午出去吃饭的空当,我顺便去买了个摄像头。在路上,我总感觉背后有一只眼睛在盯着我,目光灼热,可当我回头看时,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我把手伸进了口袋中,紧紧握着那把水果刀,心里砰砰直跳。
一路上异常平静,除了背后那道目光。回到家里,我把摄像头装在了卧室。忙完这一切后,我看天还早,就琢磨着回老家要给爸妈带点东西回去。虽然工作又没了,可手里毕竟还有王鑫昨天才给的一踏钱。
我锁好门就出去了,在路旁拦了辆出租车,我朝司机道,“去瑞丽广场。”
可司机却突如其来一句,声音里满是诧异,“你还活着啊?”
我脸色一变,什么叫我还活着,抬头一看司机,真是倒霉透顶,怎么又是上次那个咒我死的司机,这是已经第三次遇到了。可车已经开了,我没办法下车。
他看我脸色变了,急忙局促的笑着,“别介意别介意,我这人啊就嘴有毛病,看到什么就想说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又自顾自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有了这东西怪不得能逃过一劫。”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有些惋惜,“不过,也就再多一周的时间罢了。小伙子,不是我说你啊,你真的要快点准备后事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越听脸越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想起了小英的事,想着一般人也不会信,那就拿来问问这个司机吧,也好堵上他的嘴。
“那个师傅,我最近遇到了一件怪事,”我打断了他的话,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哦?怪事?发生在你身上这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司机这一脸平淡的样子,我突然很想给他一拳,但我硬生生的忍住了,“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但是她很奇怪,差不多可以用凭空出现后又可以凭空消失来形容。”
“小伙子,这样的东西世界上多了去了,不稀奇不稀奇。”司机一种见多了的语气。
我的脸拉的老长,所过之处皆命案还不稀奇……等等,他刚才说的是,“东西?”我疑惑的问出声。
司机却立马禁了声,面色严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是不肯再多说了,我就换了个话题问他,“师傅,你见到我后一直说我快要死了,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这句话,我心底开始信了那么一点。
果然,在我避开那句话后,司机又恢复了话痨的形象。他告诉我他学习面相多年,天赋异禀,多年看相从未看错过。
“第一次见你就看出来你是命衰之相,命不久矣,应该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能够活到今天,靠的应该是你胸前的这块老玉。”司机扭头看向我胸前的玉佩,目光深沉而幽远。
看来我没有想错,这块玉佩真的不凡。
司机又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小兄弟呀,赶紧交代后事吧,下一次,可能就没这么好运了,一周之后,玉碎之时,怕是逃不掉喽……”
我现在已经信了他的话,开始紧张起来,急忙问道,“那师傅,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司机咧嘴一笑,我都要怀疑他是早有预谋的了,“破解之法倒是有,不过请我出手可是很贵的。”
我肉疼的甩出一句,“多少钱?”
可司机却两眼一瞪,“我是这种俗人吗!”
可还不等我开口,他就自己笑眯眯的接上了,“还是小兄弟有眼光,我就是这种人,作为交换,我要你胸前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