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曦的突然开口,使得叶寻欢愕然一怔!
他完全没有想过秋若曦会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而且还是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一副癫狂而又无比激动的样子。
望着秋若曦这幅模样,叶寻欢嘴角之上的苦涩之意变得更加浓厚了起来,他只知道应该是自己的言语刺激到了秋若曦。
不然这个一向都十分冷静的女人,断然是不会如此的。
也或许是这个女人在逃避,逃避这些,不想去接受。
“若曦,无论你听不听,这都是我,逃避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本来我是可以避免这些的,但一次可以,两次可以,以后呢”
“你给我闭嘴!”秋若曦犹如一头咆哮的狮子一般,脸色一片冰冷阴沉,单薄的红唇轻泯着:“我没有问,没有让你说,你就不准说!”
“我只知道,你是叶寻欢,是秦凤凰的儿子,是秦如梦的外甥,风华集团的少东家,我爸妈看上的女婿,我秋若曦现在的老公”
秋若曦低吼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吼出来的一般,给人一种声嘶力竭的嘶喊!
听到秋若曦的话后,叶寻欢一阵愕然,秋若曦不是被自己的言语给吓到了,而是选择逃避,不仅仅是自己逃避,还在帮自己也逃避!
叶寻欢面露苦笑的看着秋若曦:“若曦,我既然选择了对你坦诚,你就不用帮我逃避,说实话,你没有因为我当初杀人的样子而吓的不知所措,没有惊呼,没有在看到我之后惊慌失措,我已经很是感激了。”
“但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
“叶寻欢,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闭嘴!”秋若曦低吼道:“让你闭嘴,没有让你说话!”
看着秋若曦那充满激动的样子,叶寻欢满脸苦涩:“若曦,你以为你不听就能够改变事实吗?”
“改变不了,我是一个屠夫,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屠夫,一个杀人可以当做家长便饭的人!”叶寻欢很是残忍的将秋若曦的逃避给粉碎,而是用最简直接的言语来告诉秋若曦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知道你在逃避,你不愿意面对,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我。”
“不过想想也对,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无法接受,谁能够接受自己的老公其实是一个杀人恶魔呢?”
叶寻欢这一刻要多残忍就有多么的残忍,用血淋淋的言语深深的刺激着秋若曦此刻那原本就不算太过坚强的内心!
“虽然你无法接受我,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我知道我们结婚你是很反对,很不愿意的,但是却也曾尝试着接受过我,虽然你没有说过,但是我能够感受到。”
说着叶寻欢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但是我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你曾经在怎么努力的尝试着接受我,都无济于事!”
他和她终归不是一个世界上面的人,不在一个层次上面,即使现在已经结婚,但也终究很难能够走到一起。
秋若曦想要的老公是那种风云般的人物,而他叶寻欢呢?
虽然他也能够叱咤风云,但是他所横向的地方,是带有鲜血的,是黑暗的,而秋若曦要的是光明。
他给不了!
回去吧!
这里不属于自己,只有那阴暗漆黑的地方才属于自己,毕竟自己双手沾满了血腥,肮脏无比,就如同那下水道里面的垃圾一般自己就应该如同鼹鼠一般,躲在地底,躲在黑暗中,怎么可能配的上秋若曦呢?
她那么优秀,那么漂亮,又如同一汪清水一般,自己不能够将她给染脏!
“好了,若曦,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吧!”叶寻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天,我会用一些手段,将我们的婚姻给结束。”
“爸妈那里,我会去说,不会让你为难。”叶寻欢那难看的脸上慢慢的挤出了一道牵强的笑容:“恭喜你,你自由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叶寻欢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猛然为之一轻,仿佛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那股压抑全部为之消失了,他身上的包袱也仿佛在这一刻为之消失了。
可心为什么那么痛呢?
如同刀绞一般痛!
那股疼痛,让他为之痛不欲生,就仿佛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东西,忽然消失了一般。
下一刻,叶寻欢强忍着心中那股刀绞般的疼痛,便直接转身,准备离开这里。
他不属于这里,既然内心之中不愿离开,但是又能够如何呢?
秋若曦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走吧,回去吧,自己和秋若曦结婚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望着叶寻欢的背后,秋若曦那苍白的脸上一阵迷惘,她恨,恨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告诉自己这些。
自己不问,你不说,不就好了吗?
同时她也害怕,这个男人可是双手沾满血腥的人,是一个屠夫,恶魔,有那个女人愿意自己的老公是这样的人?
谁不想自己的男人是一个正常而又优秀的男人!
可是这些为什么偏偏和自己无缘?
自己的父母到底给自己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在迷惘以及各种负面情绪涌上的时候,秋若曦望着叶寻欢的背影,心中又是一阵不舍,脑海中如同放电影一般,慢慢的浮现了他们两人结婚后的点点滴滴!
这个男人虽然吊儿郎当,而且还花心,经常去夜场,找其他女人,还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清。
这让她很是讨厌,很是不舒服,可是这一刻望着叶寻欢那离去萧条而又落寞的背影,她内心深处的柔弱地带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的触碰了一般,是那么的痛,是那么的不舍!
当叶寻欢走到门口,要踏出别墅的那一刻,秋若曦忽然喊道:“叶寻欢,你给我站住!”
愕然听到秋若曦这突兀的声音之后,叶寻欢整个人就仿佛遭遇到了电击一般,身体微微一颤,脚步也在这一刻立即停止了下来。
她叫自己干什么?
是挽留吗?
怎么可能会是挽留呢?
毕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