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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前几日两个看中的铺子,八娘和李雍看着位置极好,便打算着盘下的,还有城外的一处空地,原也想买下来健作作坊,刚好两人一人一半,且都议了价了,只等着签了契书,交了银钱,就好准备起来。
原因着两人定的租赁时间都比较长,价格给的也不算低,且说好的每年的租金都以千五的价给增涨,主家原是十分愿意的,却不想李雍今早去交定金签契约的时候,不但铺子那里说好的事儿黄了,竟是连城外的空地那边,主家也寻了借口给推了。
铺子在城中,若说出了意外还说得过去,但城外那处空地也出了问题,这事儿就不寻常了。
“小八妹,这事儿你怎么看?”若论生意头脑,八娘比李雍强的多,李雍虽平时一副喜哈模样,论起正事来,却是很知道自己的斤两,自然晓得八娘考虑事情,比自己要强的多。便问八娘讨主意。
八娘默了一下道:“如今我们在明处,这事儿若真是意外,倒也罢了,若不是,我们也不晓得对方是谁,索性以不变应万变,要我说,那两处咱们就直接放弃吧,一来我们开铺子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二来,也试探一下,是不是真有人从中捣乱。这样,李大哥,咱们这几天再去寻寻,不过不要找好的,就找差些儿的铺子和建作坊的空地。”
“差些儿的?那怎么能成?”李雍急道。
八娘抿了嘴一笑,道:“咱们又不是真要那差的,你只管听我的就是。看看这回是不是临了签约的时候再出意外,咱们的铺子和地,依旧租不成买不成。”
这一说,李雍明白过来,也笑道:“那就这么办。”
至于原先的两处,若真的不是有人有心抢去的,无非出于两个目的,一是抬价,二是等着他们找上门去,人家好讲条件。可这两点,八娘一个也不愿意接受。若是有人故意捣乱,那这事原也就没得谈了。
京城之大,她还不信自己就真寻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了。
反正,她不急。
她就不信,对方也那么有耐心,与她这么耗着。只要她这边淡定,就能逼着对方不淡定,主动露出狐狸尾巴来。
等敌方动了,知道是谁,她才好想万全的应对之策。
李雍便做出焦急的样子出了门,自去忙着重新寻铺子的事情不提。
八娘这边,却是拿了笔墨来,给家里写了封信,且按着陆十七上回给家中去信时的说法,也给老爹老娘汇报了一遍。又叫了五月过来,把给家中买的年礼,都拿了出来,一一分好,打好了包裹,一并送了出去。
陆长安那边也是来了信,八娘见他信中所言之事,都俱稳妥,财务上又有阿蓝监管着,她自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让他凡事自己拿主意就行。
余下几日,八娘反倒清闲下来,她这家里不过就那么几个人,年节又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到了十五那日,下了雪,这场雪下下停停,足有三日,待天放晴,地上已是厚厚的一片积雪。
八娘左右无事,又因家中的佣人人手不多,想着这么闲了几日,实在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许十三因要跟着李雍出门,吃了早饭便离了家,因此八娘同苍耳一早上打了套拳,吃了早饭,便拉了苍耳亲自动手,扫起后院的雪来,又玩心一起,打算堆个雪人。
暖娘是在家中闷了几日,一待放晴,便缠了蔡夫人求了半日,这才得蔡夫人同意,让家人送了她来八娘这里。见八娘几人正在院里玩闹,也是兴致大起,哪里还顾得着家中婆子的劝,挽了袖子便加入了人群。
她又是最好动的年纪,同着五月一边堆着雪人,一边便玩闹着打起了雪仗。八娘看着两个丫头疯闹,再看看艳阳白雪,自是欢畅。
不知不觉的,已是日上三杆。
可这好心情却没保持多久,不时就有丫鬟来报,说是李公子在前院里求见。
八娘见暖娘闹了一身的汗,便叫了五月与她进了屋里,再别吹了风凉着了,又让人端了些点心先叫暖娘吃着,在屋里添了足足的碳火,叮嘱了五月把她照顾好,这才同苍耳一道去了前院里。
那边李雍已是等得急了,才一见到八娘,便道:“小八妹,果然如你所料,这回寻着的那几间极差的铺子,果然也叫人夺了去。这么看来,是真有人在后面捣鬼了。”
“那寻的建作坊的地呢?”
“铺子的事情生变,我已派了人去与那块地的主家商谈,约了午后再见,要不你午后与我一道去,看能不能套出些话儿来。”
八娘想了一下,摇头道:“不必了,你只管去谈就是,反正我们也没打算真买,到时候你再把价抬的高些儿。求着买。”
“还抬?原先给的价已够高了。”
八娘笑道:“抬。等这事儿黄了后,年前咱们也别忙活了,回头你只管自己四处闲玩就是,等年后再说。”
李雍笑道:“若是拖到年后,我这里可就坐不住了,我还急着要回去呢。”
八娘道:“其实你那酱油坊和我的不同,你也不是非得开在城中,要我看,这事儿还是针对你的,而不是针对我的。等你真一事无成的出了京城打道回府,说不准事情还能再有转机呢。咱们在京城势单力薄,本就不能与人硬着抗衡,倒不如避其峰芒的好,对了,这事儿十七哥是怎么说的?”
“与你一个意思。”李雍苦着脸笑道。
他原兴冲冲的入京,还想着在京城成就翻大事业呢,不想混了几个月,先是陆十七人不在,现在又是事情被人暗中阻拦。
八娘便劝道:“你那是独家经营,生意做不成,这市场也没有人抢得了,急什么?你若真为钱,其实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过,也只能等明年秋时了。”
李雍这几年,对做生意一事,是真的有了兴趣,听了这话,眼前一亮,笑道:“小八妹有什么好法子,赶紧与我说说。”
“也不是什么好法子,”八娘笑道,“你看十七哥,如今农夫当的不挺好的?要我说,你不如在商人之外,再兼个老农?”
种田?他这辈子也没和泥土打过交道。李雍便白了八娘一眼:“小八妹,你这可不厚道了,又拿我开涮呢。”
苍耳听到这里,鄙视的哼了一声,对李雍道:“十七哥在南丰时都能种出大棚菜来,咱们南丰冬季短,且也不见得有多冷,你自己想想,若是明秋,你在京城外置些地,种上大棚菜,再拿到城里来卖,这其中的利润,岂是大豆油和酱油能比的?十七哥志不在此,虽说能争钱,他也没放在心上,你既那么爱财,怎么就没想到这上头?看把你蠢的。”
李雍听得眼前一亮,哪里还在意苍耳骂她蠢,哈哈大笑着拍着自己的大腿,他怎么就没想起这茬来。
可是转而一想,老大陆十七虽说没把钱看的有多重,可这世道有钱好办事儿,他明知道如果种出大棚菜来,在这京都,自然是最好的生财之道,为什么也不提。便疑惑道:“小八妹,你说这事儿,有什么困难没有?”
这家伙,几年时间倒是长进了,当然,这也是必须的,要不然他把两个油坊的生意做这么大,却也没出多大的纰漏呢。
八娘便笑道:“有,连你那两处油坊都有人打主意,若这大棚生意做了起来,利润惊人,自然也会有人想分一杯羹的。所以在办事之前,你得寻个好靠山才成。”
“这不和油坊的生意面临的困境是一样的?”李雍苦笑道。
八娘却摇了摇头:“李大哥,天下间都知道大豆油坊和酱油坊的生意是你做的,可大棚种植,却没有人知道。不过这里面事关十七哥,不得不谨慎。油坊的生意是明的,可大棚反季种植的生意是暗的。若要想在京中寻靠山,倒不如从大棚种植上入手,如此你你借着这个靠山,油坊的生意也做得,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明哲保身了。十七哥之所以从来不曾提过这件事情,未必不是没有这个考虑。京城的生意不好做。大棚里反季种菜的利润,是个傻子都能想得出来,你想想看,到时候拿着这个做投名状,谁能不动心?且只要你不明着合作,至少明面儿上,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且连你油坊的生意,也有人能照顾了。如此两全其美,这岂不是比明着找人保油坊的生意,要好得多?”
道理确实是这道理。
李雍想了一翻,决定回去同陆十七商议商议。
此路不通,便再寻一路,若是大棚种植果然能做,岂不是柳暗花明?
李雍兴冲冲的回去,这边八娘倒是思索起来。
苍耳在一边问道:“八妹,你觉得是谁人与我们为难呢?若是李雍的油坊暂时不开了,是不是咱们开铺子的阻力,便要小些?”
八娘便想起那日刚入京时,李雍同陆十七说起的敏郡王府寻他的事情。
柴十九那边自然不可能与陆十七为难。这事儿就算不是敏郡王那边做的,至少也与敏郡王一派有些儿关系。
事涉朝中派系,就不能不谨慎了。
不过别说这会儿,就是她从前生活的那个世界,想做好生意,那一样会涉及这些事情,官商官商……
八娘笑道:“不管怎样,咱们生意总归是要做的,没有因为山高路险,就连路都不走的道理。对了,来京城这么久了,我也当去拜见一家二哥的老师并师母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