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曦泽中毒,曦泽令祈夜住在揽月楼,专门负责照顾他,祈夜已经住进了揽月楼,****给曦泽送药。qiuyelou
天空渐渐泛着熹微,云倾独自回到未央宫,心情仍然不能平静,精神紧绷了一夜,云倾却没有任何睡意。
她独自一人坐在宝宸殿的最上首,望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微微出神。
承佑忽然走了出来,他的面色沉稳,并不像月恒那么害怕,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心智已经很成熟,只是平常比较爱玩爱闹。
此刻,他十分的冷静,走到云倾面前,小声的唤道:“母妃,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云倾转眸望向承佑,勉力一笑道:“还没有睡?叛军都被杀死了,再也不会来了,你不用担心!母妃没有受伤,月恒呢?”
承佑走近云倾,仔细的望着云倾,说道:“月恒胆子小,吓的哭了,落樱姑姑正在安慰他,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了吧!”
云倾拉过承佑,温柔的说道:“你呢,也吓坏了吧!”
承佑抿着嘴唇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怕,我可以用弓箭射他们,只是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忘记拿弓箭就躲到床底下去了,不然,我一定要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云倾皱眉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想着拿弓箭去射,哪里有那么多的准备时间,只怕人家刀剑一伸过来,他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终究还是个小孩子,云倾皱眉道:“你学射箭才学多久,哪里出师了可以去攻击人了?再说,弓箭是远程攻击武器,你离得那么近,怎么射箭!你还是个孩子,不要想着逞英雄!”
承佑的眼眸亮晶晶的,无比坚定的说道:“我不怕他们,我要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保护母妃了!母妃,你今天受欺负了,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云倾微笑着摇了摇头,摸了摸承佑的脑袋,温柔的说道:“母妃没事,母妃是自愿跟他们去了,只要你和月恒没事,母妃就心满意足了,你啊,就是人小鬼大,不可以逞英雄,以后就是长大了,也要先学会保护自己,不可以骄傲自满,更不能什么都不顾的往前冲,明白了吗?”
承佑乖巧的点点头,道:“知道了,母妃!”
云倾笑的嫣然。qiuyelou
承佑又道:“母妃,你受惊了,还是快些去休息吧!”
云倾摇了摇头,道:“母妃睡不着,你先去休息吧!”
承佑担忧的问道:“母妃还在害怕吗?那我在这里陪着你吧,有我给你做伴,你就不会害怕!”
云倾微笑的摸了摸承佑的脑袋,满是欣慰的说道:“承佑长大了,如此善解人意,也知道来给母妃做伴了,只是,你自己不去休息,待会儿天亮了会没有精神的!”
承佑眨了眨眼睛,说道:“没关系,我不想睡,我就陪着母妃!给母妃做伴!”
说着,就搬来了凳子,坐到云倾的身边。
云倾心中装着的事太多,睡不着,一个人静坐着确实孤单,可是现在有承佑陪着她,也让她安心不少。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蕊儿其实也一直没有睡,天亮了,承佑趴着在云倾的膝盖上已经睡着了,蕊儿小声的说道:“娘娘,中宫传来消息,令各宫妃嫔自己好好休息,这几日都不必过去请安了!”
云倾点点头:“知道了!”
蕊儿望了望承佑,说道:“皇长子睡着了,奴婢抱他去寝殿休息吧!”
云倾微笑道:“你轻些,别把他弄醒了!”
蕊儿小心的抱起承佑往寝殿送。
到了下午,云倾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曦泽,来到承光殿。
祈夜正好送药过来,云倾端过药碗,奉到曦泽面前,温柔的说道:“药来了,快趁热喝了吧!”
曦泽见到云倾,脸色遽然一变,坐起身来,忽然伸手重重打翻药碗,吼道:“你来得正好,正要派人去找你算账,你既然来了,就一块算总账!你们都退下!”
祈夜默默捡起药碗,叹了口气,看来又得重新再熬一碗,祈夜转身,很快就退下了!
宫人们见曦泽发怒,都不敢多呆,也很快就退下了!
等到他们都退干净之后,曦泽怒目瞪着云倾,重重的喘着粗气,吼道:“你答应了我什么?你说,你答应了我什么?你说话啊!”
云倾吓得一抖,不敢说话。
云倾不说话,曦泽更加生气:“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已经把你答应我的事情全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云倾微微垂下睫羽,不敢说话。
曦泽更加生气,接着吼道:“你答应过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会首先保护好自己的,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我叫你冷静,冷静,不要做傻事,你聋了吗?你听不到吗?别人还没有动手,你就自己拿着脖子去抹剑,你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气死!”
云倾觉得很委屈,眼泪控制不住的袭上眼眶,云倾努力控制,低低的说道:“当时你都吐血了,你中毒了,他们拦在这里,神医没办法给你解毒,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吗?”
曦泽更加愤怒不已,如一头狂躁的狮子,怒吼道:“那我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是吗?”
云倾无言以对。
曦泽接着训道:“我就知道你保护不了自己,特地派了许多人去保护你,我故意冷落禁足你,没想到他们还是瞄着你不放,他们把你抓来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连腿都抖,可是你呢,你不仅不配合我,就一心想着死,你以为你死了,就什么都解决了吗?你以为这样你就是救了祈夜,救了我吗?祈夜说的对,我是不会领情的,我也不会感动的,我只会恨你,永永远远的恨你,恨你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的生命,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他让我二选一,我就必须得选是吗?我不会选的,他算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听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