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也不畏惧,向前迈了一步,对云倾道:“有人装神弄鬼,吓得颐婕妤失足跌倒,痛失皇子,皇上命奴才带人来搜查各宫,揪出那装神弄鬼之人!”
有人装神弄鬼?!孩子没有了?!
云倾大惊,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那装神弄鬼之人怎么可能在本宫这里?本宫这里没有,你们不用搜查了!”
余晖却不甘示弱,又道:“娘娘,奴才奉的可是皇上的命令,皇上下令所有宫殿都要搜查,未央宫也不例外,奴才这是执行公务,请娘娘不要阻拦!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放肆!”云倾怒道,“你当未央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们说搜就搜的?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们这些奴才休想踏进未央宫一步!”
余晖有些为难,但依然毫不退却:“娘娘,您何苦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若是未央宫真的清白,奴才们搜完就走了,绝不打扰娘娘!”
云倾蹙眉道:“本宫已经说了,未央宫没有那些装神弄鬼的人,你们去别的地方搜!”
余晖却毫不示弱,对着手下道:“给我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他手底下的奴才领命,立刻开始搜查未央宫,他们人多,云倾手下的宫人怎么拦也拦不住,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云倾无比气愤,却又无可奈何。转头又觉得自己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歪,自己没做过这等事,也不怕他们搜查。
可是,意外偏偏就降临了。
搜查未央宫的内侍在偏殿抓到一个披头散发、着装诡异之人。带到余晖面前,向他禀报道:“副总管,我们找到这个人的时候他正在洗脸,像是要将脸上的妆容全部洗去,十分可疑!”
余晖望向那人,只见他全身一袭白衣,形同鬼魅。不禁露出冷笑。对云倾道:“娘娘,这个人就是奴才要找的人,看来娘娘还得跟奴才一起去贞柔宫走一趟。皇上和皇后还等着呢!”
云倾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再仔细一看,这披头散发之人居然是小路子,云倾满是愤怒的问道:“小路子。你弄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小路子低着头不发一语。
云倾怒火更盛,又厉声问道:“小路子。谁让你弄成这样的?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见他不说话,云倾又转头对余晖道:“公公,这是一个误会!”
余晖根本不吃这套,他不阴不阳道:“娘娘。这人都已经搜出来了,可不是一句误会就能敷衍过去的!这事啊……还得到皇上面前去解释,奴才可做不了主。皇上还在贞柔宫等着呢,娘娘还是速速与我去吧!”
云倾无比气闷。她的身边居然又出现了背主之人,实在是难以想象,但事已至此,她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余晖前往贞柔宫。
此时的贞柔宫内,灯火通明,颐婕妤哭的双眼通红,帝后都在,还站满了妃嫔,众人见到云倾和小路子,都很是惊讶,最惊讶的自然是曦泽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云倾,望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
只听见余晖向他禀报道:“皇上,奴才在未央宫搜到了装神弄鬼之人,就是这个小路子!”
曦泽闻言又转头望向小路子,见他满身白衣,披头散发,眼眸中便闪现出惊疑不定的神情来。
曦泽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云倾身上,问道:“云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今日之事与你有关?”
云倾赶忙回答道:“不是的,今天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这个小路子为什么要披头散发的装神弄鬼?今天晚上,等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就在这时,颐婕妤忽然道:“皇上,就是这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吓得臣妾没有了孩子,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说着,瞬间又哭的梨花带雨。
曦泽叹了口气,对颐婕妤道:“颐婕妤,你先别着急,待朕问清楚,自然还你公道!”
曦泽又转眸望向小路子,问道:“小路子,你今天装神弄鬼吓颐婕妤,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快快如实招来,若是敢隐瞒,就等着大刑伺候!”
听到大刑二字,小路子吓得浑身一抖,半晌方道:“回皇上的话,是……是皇贵妃指使奴才这么做的,因为她妒忌颐婕妤怀有身孕,不希望她生下皇子,来和皇长子争太子之位!”
预料中的结果,只是没想到理由编得这么勉强!争太子之位?还是跟一个不知道男女的孩子争太子之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冷笑瞬间爬上云倾的嘴角,云倾冷冷转眸望向小路子,问道:“小路子,你说本宫指使你装神弄鬼吓颐婕妤,那么请问,本宫何时何地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装神弄鬼?”
小路子却道:“娘娘,都到这步田地了,事情都败露了,咱们想瞒也瞒不住了!”
云倾的冷笑更盛:“你只回答我的问题,不要扯其它,怎么,你说不出来了?”
小路子叹了口气,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非要逼着奴才说实话,那奴才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云倾冷冷望着他,不发一语,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小路子望了云倾一眼,又望向曦泽,道:“皇上,奴才不敢隐瞒!”
曦泽冷冷回道:“你只实话实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装神弄鬼的?若是敢有虚言,朕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小路子回答道,“自从得知颐婕妤怀后,皇贵妃便****难安,伺机而动,今日,颐婕妤来未央宫谢恩,又正好是晚上,皇贵妃知道颐婕妤胆小,就命奴才去那条没有人的甬道上装神弄鬼,故意吓她,她事先给了奴才一只鎏金簪子,奴才迫于其命,不得不从,皇上明鉴,奴才只是遵命行事,那簪子在此!”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只鎏金的簪子,递向曦泽。
众妃闻言,议论纷纷。
曦泽见那簪子确实是云倾的东西,沉着脸,不发一语。(未完待续。)